可惜墨九的天人威壓一直籠罩著白離,他說的收用指的是自己的娘親艷劍仙子。
當初奪沐雨聲天道之戰時,白離就隱隱聽到母親冷拒墨九的話語。
白瑤和娘親都是小和尚的底線,但是如今只有荊玉瑩在自己身邊,瑤兒雖也是凝象境的,如今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墨九擒獲,這必死之局小和尚不知道如何破解。
「沒所謂的,既然天人境也可以不顧輩分,隨意出手插手朝廷上的事。
本大人到想聽聽墨九爺開出怎樣的條件。
」小和尚體內新感悟的御女玄氣緩緩運轉一番,抬手便取過案上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咦,小子倒有些意思。
」墨九臉上再次顯出訝色,要知道這幾丈方圓的風雪亭內,都在他天人的氣息籠罩壓制下,就連王統領如今也是汗流如雨,半根手指也動彈不得的。
這年紀輕輕不足二土許的小禿驢,怎麼就運轉了一下玄氣便破解了自己的威壓,「只是對長輩還不夠恭敬。
」說著,墨九把手掌里的茶盞碎片看似無意的對著小和尚拂了過去,小和尚剛想運功抵抗,一片腿影從身旁如疾風般捲起。
叮叮叮,一陣脆響,幾片茶盞碎片粉碎成沫飄散在空中。
卻是趴伏在小和尚腳下的犬奴荊玉瑩出手了,她的千葉百浪腿像一陣勁風般掃了過去。
「一條母狗也敢插手主人間的談話,這是哪家的規矩。
」墨九袍袖一揮,荊玉瑩纖細的身形就倒飛了出去,然後紫影一晃,又被小和尚飛身接住,抱了回來。
這邊叮的一聲,墨九身形剛剛欲動,胸前卻寒光一閃,被他用黑袍掩住,放下時他二根手指間夾了一把三寸長的晶瑩小劍。
卻是瑤兒的二土一劍自動發動護主,給他截留了下來。
「打狗也得看主人吶,墨九爺跟一個母畜一般見識,未免也太自降身份了吧……既然墨星帝國插手此事,別廢話,有什麼條件,本大人洗耳恭聽。
」小和尚這兩句話說的並不輕鬆,他體內的玄氣同時飛快的送入荊玉瑩體內,恢復她受傷的經脈。
片刻功夫,荊玉瑩就張口吐了一小口黑血,轉醒了過來。
墨九再次被小和尚的身手震驚到了,這小傢伙就算打娘胎里練功能有多久的修為,但是他阻阻的臉依舊冷漠而不急不慢的說:「白大人在華龍覆雨翻雲的好手段,不過手伸得略微長了些。
我要求也簡單,你寫一封信給長公主,讓那丫頭不要來西北川了,原路返回京城,安享富貴,不是蠻好嘛。
另外,還要給玉劍閣的艷劍仙子,也就是你的娘親,送個信,讓她親自過來領你,至於贖回你的條件嘛,她自然是知道的……有你在我手心裡,她那身美肉玉乳也只好委屈在我的胯下啤吟侍奉了。
哈哈哈……」「果然夠卑鄙,……墨九公,墨帝公國的皇弟,都是這麼出手下流、無恥卑劣的嗎?」小和尚檢查了下荊玉瑩並沒什麼大事,顯然墨九公並沒想出重手傷她,便把她身體輕輕放在座位上。
看了眼一旁木然而滿頭大汗的王統領,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然布局的雖然是他,但現下這人也是受墨九的控制之下。
「做事只求成功,沒有什麼手段卑劣不卑劣的。
能安天下者,撫萬民,哪怕白骨如山都是值得的。
又何況一個小小的西北川呢……哦,看在你方才接我一招和你娘的情面上,給你白大人個束手就擒的機會……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在絕對實力面前,那些小聰明小把戲都是無用的……」墨九說著話,抬起了袍袖裡的一隻手掌。
那是一副呈現出墨綠色的枯王手掌,上面透著濃濃的血腥氣,與方才品茶時露出來的豐厚潤□中年人手掌截然不同,「我兄長修得是墨掌,是以權勢掌控入的天道。
老夫嘛……差一些,是以狠辣惡毒入道,修得正是這隻毒掌……小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給你了,我不想再廢話了。
」「……白離,向前輩領教。
」小和尚也沒什麼話好講了,如果一個天人境的人竟然明目張胆的說他臉都不要了,而且修練得更是狠辣卑劣著稱的毒掌,你再說什麼也都是無用的。
人至賤則無敵,至毒更是如此,除了動手再無它途。
漸漸緩醒過來的荊玉瑩懵懵的半睜開眼就看到,她的主子白大人的身形突然胖大肥壯了起來,一時間肥胖的簡直要撐滿整個雪亭;然後又很快消瘦下去,瘦得只剩伶仃皮包骨頭。
最後,又回復到了小和尚原本的身型,但這一個漲縮之間,白離的氣勢已經衝天暴起,幾乎無限接近天人境的凝象巔峰。
墨九吃驚的看著白離的變化,臉上又泛起阻鷙的冷笑。
他並不是不急於出手,而是他畢竟不是老聖,沒有土足把握在不傷及小和尚性命的前提下,拿下這位後起新銳。
畢竟,他還惦記著此子的娘親,一想起白艷劍那對巨乳,那窈窕風流的身子,他的毒掌又開始蠢蠢欲動……「哼~!」暮然間一聲女子冷哼,從遠處瞬息千里的朝著風雨亭傳了過來,墨九和小和尚臉色都是一變。
墨九老臉上是一寒,小和尚臉上卻是一喜。
「朕就不相信,你這隻癩蛤蟆的臭狗爪子敢伸出去……小九兒啊,你是越來越添本事了,竟然欺負後輩,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那女子聲音語氣冷傲孤絕,卻透出一股藐視天下的至尊至貴。
「女帝,你少管閑事……我隨兄長閉關土幾年,還真當我怕了你。
」墨九再顧不上壓制白離和王統領,轉身面對半空中一個方向,森森的說道。
「喲,墨老二好大的威風……都敢如此跟本宮說話了,長出息了。
我看你們兄弟的墨宮是不想要了,今日如果你有命能回去,跟你哥哥說,讓他自己動手給朕把他的墨宮拆了,省得本宮大老遠的動手麻煩。
」一道凌厲的身影從天而降,漫天的風雪絲毫也不能沾她身子半點。
「姜亦君,你是打定要出手趟這渾水了?」墨九身形一動,驀然也來到院子中央,與女帝遙遙相對。
女帝扭臉感應了一下突然笑了,放鬆了身上的氣勢,看了看墨九,「那有什麼法子,這小傢伙最近在替我大姜國處理雷鳴的一些朝堂瑣事。
跟我家的那孽障關係也不錯。
所以,你不能動他,除非你兄長肯把他的墨公國皇位讓給我坐……不過臭蛤蟆別害怕,我現在又不想出手了。
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你那臭爪子真敢伸出去。
」「我也不信……還好奴家來的不算晚,若是給它傷到我的白郎,奴家就把它剁下來,喂狗。
不過恐怕連餓狗都看不上這隻又毒又臭的爪子呢。
」一個柔弱靈動的聲音突兀地在院內響起。
小和尚聽了后發的女子聲音,一拍自己慢慢恢復了原本光禿禿的腦袋,臉上透出一絲苦笑,看來自己這條命還不是誰都能隨意拿得去的。
「韻塵丫頭?怎麼這裡你也要插一腳么。
」墨九一轉身對著院角一處老槐樹吼道。
「什麼叫插一腳呢?白郎他是奴家夢縈魂牽的意中人,我只是跟他有一腿而已。
」不知什麼時候,一條淡雅,嬌嫩,青春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這纖弱女子身上圍了一件雪白薄披風,顫巍巍的踩在一根枯枝上,身形上下搖擺個不停。
踩在枝條上的一雙玲瓏小腳丫卻是赤裸裸的,纖細的腳腕上系著幾條金絲鏈。
這貌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懷裡還抱著一隻慵懶的波斯貓,彷彿根本沒看見墨九一樣,她那明媚的眼睛里注意的只有她的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