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務大聲說道:“40分鐘后拍第叄場戲,大家抓緊吃飯啊!”
馮芷看著累得面無表情的白珍妮,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嘟囔道:“叄十分鐘的戲拍叄周,現在幹嘛像催命一樣!”她把盒飯送到白珍妮眼前:“姐姐,你得吃點,他們這樣還不知道拍到幾點呢。”
白珍妮輕聲說:“我衣服太緊了,吃一點就能看出來的,你給我喝點水就好了。”
馮芷急忙拿出能量飲料遞給白珍妮。白珍妮也只是稍稍喝了半口,潤了潤嘴唇,便遞還給了馮芷:“……我也不能多喝,這個衣服上廁所都脫不下來吧。”
馮芷的眼圈都紅了:“韓總為什麼同意你來拍這個啊!”
白珍妮責怪地瞟了馮芷一眼:“說了別再提這件事。”
馮芷壓低了聲音:“……姐姐,難道韓總不照顧你了嗎?”
白珍妮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被韓廷針對,那馮芷將來在獵色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但終歸她們現在是在影城,還沒到那一步,沒必要讓這小姑娘跟著她一起杞人憂天,於是她微微扯了扯嘴角:“你想那麼多幹嘛,韓廷不就是看我喜歡影城才讓我來的么。他又不知道陸達也是那樣的人。”
馮芷還想說什麼,化妝師已經過來了:“韓老師吃好了嗎?我給您補個妝吧。”
白珍妮點點頭。因為她演一個機器人,皮膚自然要是無暇,扛得住特寫的。所以她的妝很厚重,像套了一個面具在臉上。底妝斑駁了一點點都不行,下午也是因為這個,一個鏡頭拍了十幾次。
4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白珍妮來到場景里站定,造型師最後幫她補妝。
閆斌飾演的是個老科學家,鍾朗。他本身不過五十多,保養得不錯,就更顯得年輕。但在這部戲里,被化成了老態龍鐘的樣子,大部分時間坐著輪椅,起身要拄拐杖。
陸達也坐在監視器后,場記大喊:“各部門注意,場3鏡1第一次,action!”
大腹便便的投資人從外面走進來,從頭到腳從前到后打量了機器人一便,問鍾朗:“鍾老先生,這就是了?”
鍾朗轉過身來,嗯了一聲。
投資人又湊近仔細觀察了一番:“所以這就是我們半年後要上市的……哎,她叫什麼月來著?”
鍾朗面色並不好,沉聲道:“她叫青月。但是上市的機器人不能叫這個名字,也不會和她長得一樣。”
投資人大笑道:“行,都聽您的。畢竟各花入各眼,名字和臉這都是小事。當然我今天來,主要是想檢測下……那個方面。”
鍾朗的面色更黑了,不說話。
投資人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勸道:“鍾老,你看,咱們現在這叫做各取所需。你不一直想製造出的就是陪伴機器人嗎?現在我們公司給你投資,只不過是讓你在這基礎上再加一重’陪伴’功能而已。”
他走近鍾朗,說:“我知道,她肯定是你感情的寄託。反正這個什麼青月,她就是你的,又不賣,最多就是在這個階段要經歷幾次檢查嘛。”
鍾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投資人趕緊問:“那……她的激活語是什麼?”
鍾朗猶豫了一會,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些什麼,遞給投資人。
投資人接過來,看了一眼,笑問:“真不愧是鍾老,就是雅。那我說了這句,她會有什麼反應?”
鍾朗將輪椅背過去:“……你自己看吧。我沒試過幾次。”
投資人喜滋滋地走回到青月面前,小心翼翼地照著紙條上的文字念道:“瑪格麗特,你願意原諒阿爾芒嗎?”
“cut!”陸達也說道:“還不錯,保險再來一條。”
這一個鏡頭,拍了叄次。算快的。但是同一個場景,叄個分鏡,全部拍下來,花了一個多小時。
白珍妮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沒了知覺,她在這個鏡頭中,只是一個擺設,但這個擺設要一直在。
不僅要在,還要一動不動地存在。
在又一個鏡頭拍完了的時候,閆斌看不下去了,對陸達也說:“陸導,休息一會吧。第一天開拍,到現在拍了七個小時了。”
陸達也自然買閆斌的面子:“好的閆老師,那就休息十五分鐘,等下拍青月和投資人的特寫。”
馮芷立刻衝上來扶住白珍妮,白珍妮覺得自己的膝蓋連彎一下都難。她被攙扶著,艱難地走到休息室坐著。
白珍妮又累又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按日程看,今天還剩最後一個場景沒拍完了,她勸自己要加油,這第一天,說什麼也要好好挺過去。
還沒休息到十五分鐘,場務便在片場大喊:“休息結束了!回來了,今晚最後一個場景!”
白珍妮想起身,馮芷看了一眼時間,氣不過道:“他們太欺負人了,這剛剛才過十分鐘!”
白珍妮揉了揉膝蓋,還是站起來:“他們也是想早點拍完吧。我們走。”
投資人對著青月的耳朵,用一種他自以為風流倜儻的聲音念道:“瑪格麗特,你願意原諒阿爾芒嗎?”
青月望向他,眼睛和嘴角彎出漂亮的,嫵媚的弧度:“瑪格麗特永遠都會原諒阿爾芒。”她說著,溫柔地伸出雙臂,一隻手環住投資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
投資人喜笑顏開,摟住了她的細腰,掐了掐她的屁股,感嘆道:“造價高果然不一樣,這手感比真人還好。”
青月在他手裡微微地扭動著身體,發出輕柔的笑聲。
投資人猴急地把她轉過去,壓在桌上,一隻手掀起她的膠衣,摸向她的私處,一邊說:“鍾老,這個衣服還是太麻煩了,讓人看了都沒有興緻。”
鍾朗頭也沒回:“她是機器人,不是人,不用靠打扮來取悅別人。”
投資人一邊在青月的下體摸來摸去,一邊應和:“也是,只要下面好用,裝扮什麼的都無所謂,有的人還就好這一口呢。”他摸到了青月的入口,伸了一根指頭進去,而青月此時沒有任何反應。
即使如此,投資人還是覺得自己硬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說道:“鍾老,她為什麼沒反應啊?摸她叫都不帶叫一聲的,這怎麼行?”
鍾朗聽他這麼說,轉過身來,看到他們的姿態,勃然大怒:“把你的臟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