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是的,太迂腐啦!”“閉嘴吧你,你就不能學學其它人老實一會兒。
”“哦!我知道啦!”走了近半個多鐘頭,眾人終於走到了石階的盡頭,眼前出現了一扇高約十多米的巨石門。
杜博文知道眼前這扇門並沒有什麼機關,只是實心的石門非常的沉,兩扇門合計重達萬斤,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推開此門,只好回頭跟皮特要求多找幾個人來推門。
十幾個大漢‘嗨呦嗨呦’合力撞擊著石門,其它人或站或蹲,各自若有所思直勾勾的盯著石門,不知道其它人是一派從容還是激動不已,此時的杜博文卻感到心煩氣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其實打他見到休布特后,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休布特那雙陰沉的雙眸中,有著一抹少有人能察覺的噬血與殘暴。
所以他一開始就對其甚是戒備,總是找借口想先行離開,就是因久聞休布特小人行徑天性多疑反覆無常,深恐其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隨著“轟”的一聲空洞的長鳴,石門搖搖晃晃向里開啟,一縷燦爛的光芒從縫隙中蹦射而出。
“那個……杜大哥,您確定,什麼都沒有嗎?”瞅著眼前金壁輝煌,璀璨耀眼的地宮,南宮輝滿面疑惑的問。
“呃!我怎麼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左右環顧眼前散落滿地的金銀珠寶,原先石頭堆砌的祭台全部變成了金磚架構,以前光禿禿的四壁竟然布滿了精美的壁畫,以及鑲嵌了無數各色珠寶與黃金飾品。
“難道……是我們集體幻視?”“不,一定是上次我眼花了。
”仔細的打量地上散落的珠寶利器,怎麼看怎麼眼熟,有很多東西似乎在虛無宮的庫房都曾見過。
他終於知道昨天晚上,他在藏書閣查資料時,喬到底幹了些什麼,這類改頭換面的浩大工程,也就喬能在一夜間完成,他不禁恨恨的白了喬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自嘲道。
“咦!那個、那個誰,他幹嗎跑那麼快?”南宮輝有些驚訝,望著不被眼前眼花繚亂的珠寶黃金所打動,反而緊張兮兮爬上了祭台的休布特的背影。
“那上面可能有他所期待已久的東西吧?!”“哦!我們也去看看吧?!”南宮輝興緻勃勃的建議道。
“有什麼好看的,無聊。
”杜博文意興闌珊毫無興趣的搖了搖頭。
“走吧!走吧!上去看看嘛!”南宮輝扯著杜博文的手臂,回首招呼了一下其它人,幾乎算是架著他走向祭台。
在眾人推推搡搡中,杜博文踉踉蹌蹌的拾階而上,不一會爬到祭台之上,放眼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不顧危險脫去防護裝備,跪在金棺前嘴裡嘀嘀咕咕念叨個不停的休布特的身影。
“杜大哥,他在幹嘛?”“誰曉得。
”抬眼掃了眼那具沒什麼變化的金棺,杜博文懶洋洋的答道。
“杜大哥,你可知那金棺內會有什麼?”“不知道。
”能有什麼?!不過是空棺材一具而已。
杜博文望著金棺的原住人口--喬,悠閑的在不甚寬的祭台上四處晃蕩,漫不經心的答著。
“嗯!那個誰,又在祈求什麼?”指了指休布特,南宮輝難耐好奇的問。
“我雖然通曉五種外語,可惜並不擅長阿語啊?!”側耳傾聽了半晌,杜博文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想來無非是財權一類吧!”“哦!是嗎?!咦!不對啊!他明明即不缺權,也並不缺錢啊!哪裡還需要他去求啊?”“人心是貪得無厭的。
”這回沒等杜博文答話,鳳無棲突然開口蹦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人心是貪得無厭的……哼!小孩丫丫的,裝什麼深沉。
”還在氣鳳無棲的南宮輝,不以為然的橫了他一眼,冷哼道。
“……”頗為玩味的瞟了眼身側神色自若的鳳無棲,杜博文覺得這群永生種族,似乎對人類都有種鄙夷厭棄的感覺,只是不知為何就算心裡萬分看不起,卻仍還是喜歡混跡在人群當中,真是自相矛盾的一群,感覺有些滑稽的杜博文暗笑不已。
“輝,不要鬧了,你看他們湊到一起幾個在幹嗎?”習慣的充當和事佬的商靖楓,成功轉移眾人的視線。
大家一臉莫名其妙的瞅著抱著厚厚的書走上來的皮特及馬丁,還有些戴著眼鏡看起來一副學究的模樣,高矮不一,年齡各異,唯一相同的就是難掩滿臉興奮的男子們,一擁而上,把金棺團團包圍,隨後七嘴八舌探討起來。
這麼多人一股腦的涌了上來,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祭台,頓時空間更為緊張,站在圈外的眾人也不得不退下祭台,一腳高一腳低的站在石階上。
按照杜博文的意思,他們乾脆下去得了,可是被挑起好奇心的其它人死活不幹。
而且不但他們不要下去,甚至也不讓他下去,你一句我一語,難以招架的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繼續留下來了。
“他們到底在念叨些什麼啊?!”站在後面直跳腳的南宮輝,扒著不知為何非要站在最前面的鳳無棲的肩,詢問道。
“‘當黑暗吞噬光明,吾主從沉睡中醒來,獻上祭品鮮血染紅大地,吾主復甦賜福眾生。
’可能是刻在金棺上的咒語一類的。
”這回他們討論用的語言是英語,大家都聽得懂,只是距離遠了些聽不太清楚,同樣站在最前面的商靖楓回頭複述一遍給大家聽。
“……”不對啊!跟他上次所見的不太一樣啊?!微微一愣,杜博文困惑不解的瞅向緊貼著他站著的喬,只可惜嘴角沁著淡淡淺笑的喬,並沒有給他任何答案。
“這咒語講的是什麼?黑暗吞噬光明是指黑夜嗎?從沉睡中醒來是指那個神會醒來嗎?還有獻上祭品以及鮮血染紅大地又會是什麼意思呢?啊--”秀眉微蹙,一句句分析的陳雨萌忽感後背汗毛齊齊倒豎,感到不寒而慄好像有什麼不明危險在向她靠近,歷來敏感的她連忙縮在商靖堯的懷裡瑟瑟發抖,無比驚恐的環顧四周。
“怎麼了萌萌?”商靖堯收緊手臂,緊張的追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沒事的,我們一會兒就可以離開了。
”收到救兵已抵達消息的商靖堯,神色若定的安撫著她。
“嗯!”還是有些不安的陳雨萌,難得乖巧點點頭不再多言。
他們這邊輕聲細語纏綿繾綣,而祭壇那邊卻亂成一鍋粥。
站起身的休布特嘰里咕嚕似乎在說著什麼,其它人一個勁的搖頭堅決反對,明顯是休布特在發布著什麼命令,而其它所有人皆一致反對。
此時他們交談用的語言不在是英語而是阿語,眾人理所當然的是有聽沒有懂,只是從他們表情以及肢體語言中,感覺他們討論的事情好像跟自己有關似的,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杜博文的確不會說阿語,可是因為經年出入埃及,如今埃及的常用於並不是埃及語而是阿拉伯語,所以他或多或少能聽懂幾句。
‘永生’、‘神’、‘祭品’、‘血’,這幾個單詞從休布特嘴中蹦出來,讓他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他悄然的退到眾人後面,伸手扯了扯喬的衣角,小聲詢問道:“他們到底在吵些什麼?”喬悠然淺笑,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抬手布下一道無形的禁制,不但維持了杜博文外在的假相,還隔絕了內與外一切聲音。
隨後把他擁在懷裡,雙手環住他腰身,下頷則支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