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請柬,深紅燙金,這樣深邃又流光溢彩的紅,似乎取自那支拍賣品玫瑰,金色則來源於宇宙星塵。翻開封面,也是燙金的字,只有受邀請人的姓名是手寫的,筆鋒因溫和剋制而端莊,“銀荔 親啟:……”
溫文爾鎖上休息間的門,看她滿眼羨慕地看請柬,正了正自己的襯衫領口和領結,“有什麼感想?”
他似乎有別的話想說,卻最後說出這一句。
她絲毫沒有超出他的預料:“這得花多少錢做一張請柬……”
他既失望又釋然地回答:“這一張,價值15萬聯邦幣。”
銀荔的手開始顫抖,“要不我還是……”
溫文爾面無表情:“航班座位和住宿都安排好了,在最後一頁。”
銀荔把請柬往空無一人的旁邊遞了遞,自說自話:“是溫文爾的婚禮請柬。”
她認真聆聽不知誰的講話,然後說:“我也覺得不去比較好。”
溫文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步站入她身邊的藍光範圍內,同時打開全息系統,藉助肢體接觸進入了她所在領域。
人突然投射出來,郎邇後退一大步,心有餘悸,講壞話差點被抓現成。
被抓手腕的銀荔也嚇一大跳,緊張地打量他的臉,沒有找茬跡象。
郎傘打圓場:“這不就考慮到最近信息素香水猖獗,她已經進入了幕後黑手的視野內,還是待在我們身邊安全一點。”
擂台上的決鬥終於被台下觀戰並評分的老師們叫停了,溫文爾投去漠然的一眼,“那是你們的事情。”
他沒給狼族人發請柬,拒絕跟隨的意思攤在桌面。
海上城幾乎只盤踞了人族勢力。郎邇不動聲色問:“怎麼非得銀荔參加呢?早前風傳她是你的訂婚對象,難道是真的?還是為了向妻子避嫌,才一定要讓她出席?”
刺探,暗示。他不喜歡。
他漠然抵擋:“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出席朋友的婚禮,有什麼問題?”
銀荔受寵若驚,原來他真的把她當朋友啊?
郎譯一直不吭聲,直到郎斯被拖下去包紮傷口,他才轉回來:“原來你們貴族也會把下等人當成朋友。”
到底當成什麼身份,自己最清楚。
“平等、團結、博愛,是人族的一貫美德。”溫文爾冷冷刺回去,“長輩再三叮囑,在外與人不該逞口舌之利,顯刻薄之心,失言了。”
指桑罵槐啊。郎傘微笑:“她現在還是軍委的線人,能不能去參加閣下的婚禮,還要看長官批示。”
“她對我締結婚約起了重要作用,”話對著他們說,溫文爾卻看著她,“邀請是我和未婚妻共同決定的,希望有你親眼見證婚禮。”
銀荔不太理解,但只能說:“好吧。”
郎邇和郎傘眼神交流:
郎邇:他什麼心思?
郎傘:一、讓情人見證自己結婚;二、讓老婆目睹沒有貓膩,自證清白。
郎邇:讓情人見證結婚有什麼好處?如果情人對他重要,那參不參與婚禮還是照樣維持關係;如果對他不重要,那壓根不用管情人出不出現。
郎傘:……可能,不是情人?
郎邇:比起朋友,我覺得更像見證人。但為什麼非得她見證?她到底和溫什麼關係。
郎傘悚然:不能是互相暗戀吧?
郎邇白了他一眼:你會邀請你喜歡的人參加你的婚禮嗎?
郎傘:那肯定不會,結婚的人不是我喜歡的人,多傷我心。
郎譯遞過來一個眼神:她是他帶出來的,被軍委截了,自然不甘心,還想把人截回去。婚禮只是借口。
郎邇:反對。
郎傘:我也反對。什麼策反需要在婚禮上動手?
郎譯:婚禮在海上城,溫氏主系勢力作為地頭蛇。
他們三個人眉來眼去演啞劇,神色不定,銀荔對溫文爾說:“無論我能不能去,我都會真心祝福你們長長久久的。”
她的命運,是因為他們的婚姻前奏曲而改寫的。
溫文爾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感受,一如往常般很淡很淡地掠過些什麼,“謝謝。”
為了抵達他原先設定的目的,他逐漸學著如何割捨一些執著與脾性,在親疏距離中立足於一個平衡點。他的婚姻不過是未來偉大的商業版圖中一塊小小的拼圖,一個必然經過的程序。
邀請她,是因為她是他版圖拓張的起點之棋,也為他帶來了出乎意料的收益,令她配得上出席,這名為婚宴為慶功宴。
他這樣告訴自己。
郎譯、郎邇、郎傘、郎斯,啥意思不用我解釋吧()
腦子好混亂,混亂得不知道我在寫什麼我要寫什麼……卡文硬憋……少爺太擰了搞得我寫得也好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好這種擰了很久之後的豁然(?_?)
(寫作水平不足,低頭啜泣(;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