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沒人。她急得像蜜蜂采蜜圍著治安局懸浮車轉來轉去,搓手搓個不停,搓了一會兒又開始哐哐拍車門,“快來人啊!”
這輛治安局的懸浮車停靠在著名的聯邦獸族美食餐廳一樓旁邊,被她拍得餐廳里走出了四個人。更準確的說是,兩個站著的人分別扛著兩條屍體般的人走出來。
看見熟悉的警服與肩章,被警察攆的條件反射瞬間喚起了腿部神經,銀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退到腰撞上懸浮車才停下來,又撲向左邊熟悉的人:“警官,你可以送我回學校嗎?”
肩上扛著剛揍暈過去的人,張擇明面對俏麗的少女,愣了一下:“我認識你嗎?”
銀荔剛剛圍著車轉,現在圍著他團團轉,指著自己:“我是銀荔,銀荔!”
張擇明:“……?!”
他難以將那個撞到他手上便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的黑煤窩和眼前這個俏麗的少女聯繫在一起。
張擇明穿著治安局寶藍色的警察制服,肩上兩顆星銜代表在治安隊等級偏低的巡邏級別。但他旁邊那個人卻是深黑色制式的制服,肩章卻是金光閃閃的左刀右劍,中插權柄,這是軍功赫赫堆砌出來的地位。
銀荔不懂這些,也不妨礙她徹頭徹尾無視熟人警官旁邊那個看上去更犀利的人物,“是我呀,請你送我回學校吧!”
一個多月沒見,張擇明巡邏分管區域不見她,還以為她拋棄紮根良久的地盤又去別地了,不料她是重新投胎了,“你還有學上了?學校在哪裡?”
“聯邦帝國學校,我在機甲學院,快點吧!我遲到了!”
怎麼還上的全帝國最好的學校!這三五下一時也說不清楚,張擇明連忙打開懸浮車,向旁邊的長官解釋:“您看,我可以送她去學校吧?”
銀荔這才遞去一個正眼,可憐巴巴地把人望著。
張警官旁邊這個人氣勢太凶了,人也高得像堵圍牆,黑靴反射著凜冽的光。他長得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眼神下凝,就沉沉給人打上紅外線。濃眉大眼像磐石,很難動搖。
懸浮車敞開門,裡面只有四個座,銀荔眼巴巴地說:“我坐在車頂也行——”
張擇明汗顏:“車頂不能坐人。”
那人左手扛著同樣死屍般的人,掃過她討好的臉,“打開後備箱。”
“嗯嗯,我坐那也行的。”
那個人說:“把你那個丟進後備箱,我這個放副駕。你開車。”
張擇明:“……好的,長官。”
他把肩上那個心懷不軌遭報應的男人丟到後備箱,這就是長官不動聲色的報復,誰讓這東西要用下三濫手段對付長官的族人呢?
銀荔見狀已經爬進後座乖乖坐好了,那個人把他肩上扛的昏迷不醒的人塞進副駕,隨後才坐進來和她並肩。
懸浮車的車窗緩緩閉合,空氣中多了封閉的味道,銀荔才想起來出門太急沒有洗澡。
懸浮車沿著既定航道飛得很快,窗外景色無法看清,半晌,那個人說:“開通風口,透下氣。”
車身在底部探出一排通風管做氣流交換,車內與車外新鮮的空氣劇烈交換,吹散封閉的氣息,銀荔的髮絲被獵獵的風吹得飄起來。
那個人的表情不好了。他以為會驅散味道,沒想到風直直把味道吹到他鼻中。
張擇明以為是方才的玉龍茶信息素對長官的嗅器產生了不良影響,卻從後視鏡里發現他的表情並沒有因此變得舒服一點,眼神還是很鋒利。
懸浮車正在智能駕駛,銀荔扒著前面的座椅探頭問:“還要多久才能到?”
張擇明低頭看航標:“還有兩分鐘。”說著他回頭抬起手腕,“加下光腦訊號好友,有空給我說說你都經歷了什麼。”
銀荔抬起手腕跟他碰了碰光腦,“好啊。”
那個人大腿45°分開,突然說:“也加一下我的吧。”
張擇明:“?”
他長官居然想加他私人訊號!他這次表現這麼好嗎?
驚喜地回頭,誰知人家眼睛看著銀荔。
她瞪起眼睛,坐了回去,把手背到身後,無聲的拒絕。
她看見他大腿中間有東西頂起來了。跟昨晚的溫文爾一樣。
那人被她那一眼看得似乎不好意思起來,輕咳了一下,主動抬起右手手腕去碰她藏起來的那隻手,車裡就這麼點大,她也逃不到哪裡去,“有機會的話,我送你。”
聲音是沉的,冷硬的,又放輕了的。
高大的身子傾向她的瞬間,又多嗅入了一分那種陌生的、情潮的味道。受過訓練的下體不受控制地翹高了一點。
不用懷疑,男主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塞一個變態。
太好了終於可以不寫溫文爾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了
補充小彩蛋:溫文爾不知道這才是銀荔和郎定河的第一次遇見,因為他還在發脾氣,此外就是狼的保密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