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去年籃球賽就注意到你了,還記得那時候你是啦啦隊的一員,站在退伍的後排......”
後面的話舒醉臣都沒有聽進去,因為抱著她的周景?忽驟然間變得極其異常。呼吸急促,體溫驟降般冒著冷汗。
“周景?,周景?,你還好嗎?”
“你不要嚇我”她搭著少年的肩,一直叫著聽到名字。
溺水一般的恐懼感湧上大腦,肺部像有什麼東西壓住般喘不上氣,深海的那一幕好像又出現了,氧氣瓶報急,最後只能覺望一搏加速上升,還未破出水面的那一刻就已經因為醉氮而產生了幻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獲救的。
久違的軀體障礙,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因為舒醉臣的原因幾個月以來不得已去接觸周景天,看見他的臉,聽見他的聲音。這些,都讓周景?感到恐懼。
他抱著她,像抱著一塊浮木,嵌入骨血般,即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耗盡了全力。少年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殺死周景天的衝動。
好嫉妒,原來他們那麼早就認識。
好嫉妒,嫉妒他可以用正常的樣子接近她。
好嫉妒,嫉妒她拋下他去給周景天過生日。
周景?忽然笑了,笑著放開她的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少年的聲音干啞,“要選他嗎?”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如浴室坐在角落裡淋著冷水的時候,愛而不得的憂傷,舒醉臣有一種錯覺。如果她答是,那麼少年的眼裡將再也看不見她,只要她這時候放開他的手,他就會退縮到那個陰暗的角落裡永遠不出來。
“醉醉”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所以留下來吧…”陪著我
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嗎?
印象中的周景?重來沒有過過生日,她不知道,也從來沒過問。
原來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大家都在給周景天慶生,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祝賀他,怪不得他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他只是想讓她陪陪他。
她還逼著他說話,天,自己難道忘了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對,對不起…”少女心疼地抱緊他,不知道如何補償。
她不該那樣的,她應該陪著他,她早就該察覺像周景?這樣的情況是不會輕易向外界提出要求的,他肯定是....很需要她。
不同於她的自責,周景?心裡升起的是一種快感,少年的頭抵在她頸間,手指壓著她的后腰一點一點收緊,眸子露出一絲陰暗的神色。她也要陷進去才行,不管是什麼情緒,自責或是憐憫,只要關於他的情緒她都要陷進去才行。
“我不要對不起。”
“舒醫生…”
舒醉臣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他叫了這個稱呼。
少年忽然傾下身來,扶著她的腰往下墜,額角親昵得蹭著她,“聽說一段親密的關係能讓病人情緒穩定,你不是想治好我嗎?”
“我們做吧”干啞的聲音,少年的手附上了她的腿,往臀上走。
“和我做吧,”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