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種胡蘿蔔養你 - 大嫂實在是太香甜了

懷中的女人睡得沉。
唇瓣如最鮮艷暗沉的玫瑰,眉眼令人沉醉。
桌面上的手機響起,那是舒醉臣為了趕早班機特地把設了鬧鐘的手機也帶了上來,還上了鎖,防止周景?這個小黑心眼的趁她睡覺,解開手機把鬧鐘取消讓她錯過飛機。
她沒有想到的是,周景天會打電話過來。
也沒想到,為了應付周母而打的“親親老公”備註會被周景?看見,被那個嫉妒如毒蛇的周景?看見。
男人的神色似乎沒有變化,只是拿起了床頭的手機,按下。
電話被接通,周景?卻不急著說話,不緊不慢地俯下身去親她脖子,下巴,和耳廓,那種敏感到不行的地方。
“舒醉臣!為什麼去國外不提前和我說!”
“周景?的葯就差最後一步了,你……”電話那端傳開周景天氣急敗壞的聲音。
周景?抬眼,看了一下閃爍的通話時間,埋頭越發用力地親吻吮吸。
“唔……別鬧了……”
“周景?……不能做……我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停滯,周景天倏地一愣,“舒醉臣!你在幹什麼!你床上的人是誰”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那個名字。
“舒醉臣……說話!”
害怕吵醒身下的人兒,周景?把電話的聲音摁小,小到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聽得見。
男人輕蔑勾唇,一個帶著勝利感的微笑。
用最低級的惡作劇戲弄了最看清不起的人,心情當然爽。
兜來兜去舒醉臣也還是屬於自己,周景?的尾巴簡直要翹上天,傲得不行。
他起身,靠著枕頭,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在撫摸著她的發,對著聽筒爽朗笑道。
“哥哥……是我啊……”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周景?從來沒有承認過周景天這個哥哥,此刻卻叫得從順如流。
“周景?!”
……
“舒醫生呢!讓舒醫生聽電話”周景天冷靜下來,還在期盼著什麼,期盼著周景?還是那個大字不認,對他言聽計從的二傻子。
“舒醫生?你在說大嫂嗎?”
“抱歉……大嫂睡著了”
“趴在我身上……累到睡著了……”
“哥哥抱歉……”
“大嫂…實在是”
“太香甜了呢……”他是用一種很無奈,很稚氣的聲音說出來的。
就像是小孩偷吃了糖被你抓住,然而他只是簡單地,無奈地瞪大雙眸看著你,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的糖太好吃了。”
周景天是個成年人,自然知道那句話的性暗示。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掛斷電話,趕回周家老宅。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恢復了,他要來搶走屬於他的東西了。
“你恢復了……”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周景天拿著手機,連手都在顫抖。
“怎麼?知道害怕了?”
“搶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即使是接管了周家,周景?也一直沒有動手。
他一直認為,年少如她,兒時的喜歡也不能認真。所以即使她喜歡上周景天,和周景天訂婚,他也一直沒有插手。
他知道周景天的計劃,知道那是怎樣一個可能會吞噬他的計劃。但他還是配合了,在訂婚宴結束后減少保鏢,甚至取消對車子的每日檢查。
只因為他知道,她也在那個計劃之中。
周景?把女人的手從被子里抓出來,放到嘴邊親吻,“周景天……你輸了,她愛我。”
“她不是心疼我,她是愛我。”
“周景?,你就是個瘋子,如果不是變成那樣,她怎麼可能會接近你!”一個讓所有人都不敢接近的人,也配談愛。
“你不懂”他在醫院都瘋成這樣了。
醉醉還是來給他送糖了,還給他講故事。
“周景天,你信嗎?即使是這樣的我,她也還是會愛上。”
就算愛不上又怎樣?憐愛也是愛。
只要她愛他,怎樣都好。
……
舒醉臣是被鬧鈴鬧醒的。
五點多的鬧鐘。
真奇怪,她明明設的是六點的鬧鐘。
床邊空蕩蕩,房間里的胡桃木床被打開,早晨微冷的清風吹氣純白的紗簾,帶著早晨的水霧。
微涼的陰天。
床邊總愛拖著她睡懶覺的小鬼不見了,摸一摸床單,好像還有餘溫。本想閉上眼睛小憩等著他回來,卻被爭吵聲吵醒。
“周景?…你這個混蛋……”後面說了什麼舒醉臣聽不清,只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
才剛打開門…就看見周景?跌落樓梯,而周景天的手懸空在半空中,表情錯愣。樓下的傭人被爭吵聲吵醒,目擊了一切,別墅的樓梯下傳開驚呼聲。
“周少爺!”傭人把摔下去昏迷的周景?圍住“快叫救護車!”
“不是我……我沒有推他……”
“我沒有…”周景天矢口否認,被傭人的聲音壓下去。
“醉臣……你相信我……我沒有…”
“都是周景?!他恢復了!這都是他的計謀!”
“周景天!你是不是瘋了!”舒醉臣推開他,跑下去查看周景?的傷勢,玄關的花瓶砸碎在地上,男人躺在碎片中,一片血泊,昏迷不醒。
純白的絲綢睡衣染上血跡,似乎代表著純潔落幕,代表著陰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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