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佔 - ρο18ǔ.cοм 140-141.我對不起“程彤”小

施蜜見危時不理會她,便轉移了目標,一雙媚眼水汪汪地瞟向沈姝曼,“啊~不好意思,久別重逢,我一時激動,不小心跟學長聊得有些投入了,所以沒注意到你,請問你是?”
“……”沈姝曼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比危時還臭不要臉,居然能把“目中無人”詮釋得這麼好。
情敵都送上門了,沈姝曼自然是想與她正面交鋒的。
她裝模作樣地勾唇淺笑,囁嚅著唇瓣,正想要宣示主權,就聽到危時對她說道:“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就去看落日……聽說,清夕灣的落日,特別美。”
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一臉溫柔寵溺。
那雙璀璨星眸,滿滿都是她一人的身影。
這場景,有點眼力見兒的,都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
偏偏某個傢伙,就不是個好對付的,硬要擠進他們中間來,還陰陽怪氣道:“學長從未對外公布過戀情呢……所以,你是學長的妹妹嗎?我說學長怎麼對我這個當妹妹的這麼好,這麼照顧,原來,學長真的有個妹妹啊~”
“……”沈姝曼不得不承認,施蜜這張嘴皮子,確有幾分本事。
短短一段話,暗含三個意思:
一是危時沒有對外公布他已婚的事;
二是把她和危時的關係斷定為兄妹;
三是指出危時對施蜜這個“妹妹”很好。
“能有學長這麼一個溫柔體貼的哥哥,可真幸福~我那哥哥啊,一點都不懂得疼妹妹……”
施蜜絮絮叨叨的,就是想當話題中心,把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扯一扯。
沈姝曼無語。
以前她還沒覺得施蜜這個院花有多嘴碎,今日和她這麼一接觸……要不是她教養好,她真想沖她翻個白眼。
難怪危時拒絕其他女生時,多少還留有風度。唯獨拒絕她時,句句直捅心窩子。
“老婆,有人羨慕你,嫁了個溫柔體貼的好老公呢~”危時說著,捏了捏沈姝曼的小手。
末了,他學那女人的語氣,做作道:“不像某個人,慘到沒人理會,自己一個人外出旅遊……而且啊,連自家哥哥都懶得給她送東西,還得麻煩一個順路的外人。”
他這麼一說,算是解釋了他當初為何會給施蜜送書,撇清了跟她的關係。
施蜜聞言,眼皮跳了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危時還是這麼不留情面。
沈姝曼瞟了她一眼,總覺得三個人現在的氣氛,怪尷尬的。
她沉吟半晌,糾結是要直面情敵的挑釁,還是……
可是,她是個戀愛白痴,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跟情敵對線啊!
以前,她暗戀危時那會兒,他真的是一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高嶺之花。
她雖然會吃那些同樣暗戀他的女生的醋,但她從不認為有人能成為他的女朋友。
如此,她自然不可能有強勁的情敵,當然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情敵掰頭。
如今……她成了正室,是絕對無法容忍危時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的!
冷飲店播放著輕快甜蜜的曲子,但沈姝曼心裡一點都不輕鬆愉悅。
她想偷偷去洗手間,問問沈彤和蔣夏她們,她該怎麼辦,也想上網查一查,臨時補補課。
她思來想去,忽然聽到擺在桌面上的取餐呼叫器,在“滴滴”作響。
“我去拿過來吧。”她說著,暗罵自己像個畏畏縮縮的縮頭烏龜,一點身為正室的威嚴都沒有。
沈姝曼一走,危時也不強撐著臉上的笑意了,臉色瞬間由晴轉陰,黑沉沉的。
施蜜見沈姝曼走了,還想著能跟危時單獨相處,好好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呢。
她又擠了擠胸,揚著一張妍麗的臉龐,甜甜道:“學長,這麼多年不見,蜜蜜真的好想你啊~想當初……”
說著,她想順勢把頭枕在危時的肩膀上。
危時卻不解風情,飛快地挪動身子,坐在了沈姝曼先前坐著的那張椅子上。
他陰惻惻地盯著施蜜,像一條陰鷙冷血的毒蛇。
“這麼多年不見,你找哪家醫院幫你整容了?以前你整容,整的還算成功,至少能看得出你是整的。怎麼現在……嘖,簡直就是毀容般的效果。”
沈姝曼不在,危時也不收斂自己
ρΘ①8ц.cΘм的情緒了,徹底開啟了毒舌功能,把她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學長,我真的沒整容……”她說道,隱約還能聽出一點點哭腔,似乎平白受了多大的污衊,讓她深感委屈。
危時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自動屏蔽了她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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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眼這個冷飲店,人影綽綽,熱鬧喧囂。
店裡已經坐滿了,連張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危時自然不會傻到放棄這一張桌,便宜了施蜜的……
但他真真覺得她礙眼。
“你剛剛說你是誰來著?施宜年的妹妹,對吧?”危時挑了挑眉,兩隻小臂輕輕搭在桌上,雙手十指交叉握拳,“你談戀愛了嗎?”
施蜜一聽,故作懊惱地嘟了嘟嘴,“沒有呢~好多人都以為我有男朋友,但我真的沒有~他們總說我有那麼多人追,不信我還是單身,可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嘛……”
她這一番話下來,無非是想向他炫耀,自己是個富有魅力、有眾多男士追求的女人。
可危時一開口,卻讓她愣住了。
“既然有這麼多人追你,你怎會坐在這裡一口一個‘學長’的叫我?說白了,還不是沒有比我更優秀的男人要你。”
“……”施蜜啞口無言。
“你說你,混得多失敗啊……自己找不到好男人吧,就只能淪落到去搶別人的老公。”
危時“嘖”了一聲,滿滿的嘲諷。
“雖然你不介意二手貨,但我可不想成為二手貨,拉低自己的檔次。”
危時把話說得明白,施蜜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這幾年來,還真沒見過有人說話像他這麼沒遮沒攔的。
她胸口憋著一腔火氣,熊熊燃燒著,雙唇囁嚅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確信:倘若她開口,危時肯定還準備了其他更惡毒的話來羞辱她。
施蜜氣得坐不住了,她“騰”地一下起身,一抬眸,就跟手拿兩杯冷飲的沈姝曼打了個照面。
沈姝曼怔愣了一秒,眼睛在她和危時身上掃了一個來回。
其實,剛剛她離桌之後,一直都有在偷偷觀察他們,隔得遠遠的,都能感受到他們這劍拔弩張的相處氛圍。
“你們……”沈姝曼的問題還沒問出來。
危時就立即攤開雙手,坦白道:“她想勾引我,但我嫌她丑。”
“……”沈姝曼沒想到,危時會如此“坦誠”。
施蜜這種人,一看就知道她十分看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危時直言她丑,簡直就是一腳踩在了她最不堪一擊的敏感點上,不給她留一絲絲顏面。
可沈姝曼真不覺得這是他情商低的表現——因為在和他相處的每一個日夜裡,她充分見證了他有多麼會說甜言蜜語,又有多麼溫柔體貼。
他現在之所以這樣說,擺明也是想膈應施蜜。
“哼!”施蜜知道自己沒戲了,負氣地拿上了手提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邁開步子,推開冷飲店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沈姝曼目送她離開,把冷飲放在桌上。
因為危時坐了她的椅子,她便坐在了他原先的座位上。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能把她氣成這樣?”她問,看著他撕開了一根吸管的包裝紙,“啪”一聲,插進了她那一杯冷飲里。
沈姝曼端起杯子,叼著吸管嘬了一口,冰涼感瞬間盈滿口腔,水果的香甜和紅茶的澀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她不禁又多喝了一口。
“我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而已,沒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差,不敢面對現實。”危時答道。
沈姝曼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些隻言片語,不知是不是因為音樂換了種風格,惹得她情緒也跟著低落。
“危時,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對我說一些過分的話?”她低聲問他,既想聽到他的回答,卻又希望他沒聽到她的話,不予作答。
“不會,不存在我不喜歡你的那一天。”他堅定不移的眼神,讓沈姝曼心悸。
沈姝曼:“可是,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危時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殘留著冷飲杯子表面的濕潤和冰涼。
“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但我仍然確信,我和你,就是故事的結局。”
後來,沈姝曼把這件事,同程彤和蔣夏說了一遍。
霸氣如程彤,一拍桌子,豪氣萬千道:“別忘了咱是學什麼的!他要是敢出軌,打官司打到讓他只剩一條褲衩子!”
“還有,小曼曼你呀,作為優雅有風度的正室,也別一時衝動去找小三掰頭。”
“你想想你跟危時是什麼人哪?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有人在網上發個帖子,煽煽風,點點火,那小三遲早被人用唾沫淹死,哪兒用得著你出手?”
程彤講得頭頭是道,沈姝曼和蔣夏聽著,目瞪口呆,只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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