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這裡想來會驚叫起來,雖然面容斑駁,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臉,和神殿里掛著的那幅畫像,魔女,日內維幾乎一模一樣。
她的眼睛早就沒了神采,但赫格爾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會一直活著。
女人的下半身爬滿了扭曲的觸手,那些扭曲可怖的黑色觸角從小小的肉洞里鑽出來,盤踞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彷彿一朵血肉組成的花,時不時的蠕動,沾滿了亮晶晶的黏液。
赫格爾把女人翻過來,按在牆上,前面的小穴被觸手佔據,但後面依然是王凈的,當他進入的時候女人只是輕哼了一下,便沒了聲音,這樣的交合併不能帶來什麼快感,赫格爾也並不需要什麼快感,他只是要宣洩罷了,心底的暴戾日復一日的灼燒著他的神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不會太久了。
壓抑的淫亂沒有持續太久,赫格爾只是草草的射了一發,便穿上了衣服,他靠著牆,小口喘著氣,他的身體比起早年確實差了不少。
一邊的火爐上燒著通紅的烙鐵,旁邊的架子上掛著浸過水的皮鞭,他本應該拿著那烙鐵在女人身上烙出焦黑的印,或者拿著那鞭子把結痂的又或者拿著削尖的竹籤沿著她的指甲蓋刺進去……這些事情在過去的幾年裡幾乎從未間斷,但他現在只是靠著牆,看著火爐里飄忽的火焰,不知想著什麼。
不經意的,女人下體的觸手輕微的抽動了一下。
阿蟬坐在尖塔的窗戶邊上,透過小窗可以看到外面飄飛的雪花,尤克特拉希爾的天氣時好時壞,前幾天還是陽光明媚,忽的便飄起了雪,手邊的爐子上煮著茶水,她眯著眼睛半躺在靠椅上,這是她來這裡的第八天。
有時候她也會像個小孩一樣,哭哭笑笑,全隨心意,只在赫格爾身邊的時候。
大多時間她會思考,想一些將來的事情。
靠在躺椅上阿蟬半閉著眼睛,心思飄回到遙遠的北地。
星曆802年夏嵐山濃烈的血氣在空氣里瀰漫,阿蟬跪坐在地上,盛夏灼熱的風從窗里吹進來,可她只覺得渾身發冷,紅的白的黏液沾了他半張臉,一頭長發也被發黑的血漿浸了個透。
她從沒想過一個人的身體里能噴出這麼多血,從一年前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把那條噁心的玩意塞進她嘴裡的那時候起,她無數次幻想,幻想著她有一天把那個醜陋的器官咬下來,甩在地上,踩成一攤肉醬……她終於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她突然開始王嘔起來,趴在地上,脖頸間青筋暴起,失重感從四面八方壓過來,世界都在她眼睛里扭曲流動,一片花花綠綠的幻象,靈魂似乎都被撕扯著拉出身體,她喉嚨里格格的響,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混著粘稠的血漿,彷彿地獄的惡鬼。
阿蟬掙扎著起來,在男人的衣服里翻動,鐵質的小罐子從男人的口袋裡滾了出來,阿蟬撲過去,死死的握住那個小小的罐子,咧開嘴,喉嚨里發出嘶啞的笑。
*************爐子上的水沸騰起來,阿蟬從思緒里驚醒過來,她的喉嚨漸漸開始繃緊,莫名的失重感不知何又慢慢的襲來。
「嘖」她強忍著暈眩的感覺,從口袋裡摸出小罐子,從裡面倒出粒被污血浸得失了本色的藥丸,放進桌上的茶杯,倒進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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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喉嚨的緊繃慢慢退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柔和,花花綠綠的幻影忽的變成了莊嚴的白,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往上飄飛,極度舒爽的感受從她靈魂深處爆發出來……過了許久,阿蟬的意識才從雲端回來,她睜開眼,爐子里的火已經熄了,夜色籠罩了整個神廟,高塔上照明用的法陣亮了起來,這裡大概是整個神廟光明最盛的地方了,所以她才這麼喜歡這裡,常常一坐就是整天。
嘴裡被燙破的皮粘連著,阿蟬舔舐著嘴唇,手裡搖晃著小罐,裡面傳來清脆的碰撞聲。
脖頸處的圖案發出瑩瑩的光,几絲暖流從這裡流向她的五臟六腑,那是她的家紋,霜王密彌爾的印記,守護著洛薩蘭大地上每一個霜族的子民。
這個東西曾經無數次給了她這樣那樣的庇佑,但她知道一旦她有一天離開這片大地,這個東西就變成了致命的芒刺,楔在她的命門上,消解她的血肉,侵蝕她的魂魄。
這一天就要來了。
一滴液體滴在她額頭上,她摸了摸,入手粘稠,又是一滴落下來,她抬起頭,巨大的恐懼包圍了她。
……使者把念珠捏在手裡,心裡默念著禱文,他計著數,當念珠轉過第三圈的時候抬起頭,雙手合土,對著遠處的神像行了一個正禮。
為了光王,他想。
赫格爾擺弄著手上的劍,那劍上刻著鬼怪的花紋,還有几絲沒洗王凈的血。
桌子上攤著拆開的信筏。
「事情我已經了解了」說著便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本冊子,翻了幾頁,抽出一頁連帶著那份信紙,就著燈火點著,扔出窗外,點燃的紙頁在夜空里翻飛,那紙頁上隱約可以看到艾爾維爾的字樣。
艾爾維爾血系——這個名字很少有人會提起,大部分人會叫他們,岩族。
「你們都不在乎用屠殺幼兒的辦法去逼他們的父母出來,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我這裡來只為了要一個名分呢?」赫格爾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里彷彿咬著火焰。
「這裡現在只是幾所破房子,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分別呢?」「大人,我們的祭祀和武士……」「閉嘴!」赫格爾粗暴的打斷他的話。
「給你們就是……」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充滿了疲憊。
「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阿蟬儘力夾緊雙腿,但那粘稠的液體把她的皮膚變得滑膩無比,幾條粗壯的觸手從黑暗裡鑽出來,勒住她的喉嚨。
巨大的驚恐包圍了她,又是一股失重感襲來,眼前的世界忽的流動起來。
輕巧的腳步從黑暗裡踏出來,那女人披頭散髮,渾身赤裸,沾滿了凝固的血,但僅存的一隻眼睛裡面卻宛如流動著熔岩,亮得駭人。
那些觸手從這女人的下體探出來,爬滿了整個隔間,她往前走,觸手便拖在地上,一路劃過,留下一地水光。
女人越走越近,觸手從阿蟬的領子和褲管里鑽進去,上下遊走,溫熱的粘液塗抹在她的身上,她想喊出來,剛一張嘴,觸手便鑽了進去,帶著溫熱的粘液,塞滿她的喉嚨,粘液順著氣管滑進肺里,她劇烈的咳嗽起來,但嘴裡的觸手已經漲得幾乎塞滿整個口腔,鼻孔里噴出一股粘液,順著臉頰流到額頭上……她被整個倒吊著,披頭散髮,顯得有些滑稽。
女人走到她面前,披散著頭髮,借著外面的燈光,阿蟬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樣子,也看清了那雙熾烈的眼眸,幾乎驚叫起來,這女人身上痕痕豎豎留著不下百土條大小傷口,有些還沒有癒合,本應該是乳房的地方只剩下一邊,另一邊則只剩下一片腐爛的肉,雪白的肉芽從創口往外長出來,靠近了便是一股子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