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們別吵——!」黃燦幾乎是咬著牙低吼出來的,這下是真的撕破臉皮了,不過男人怒到極點都是無所畏懼的,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朝著韓雨芹打去。
「好好說話,別動手啊!」宋美瑤有點生氣了,剛剛要不是她在旁邊,把他胳膊攔住了,否則韓雨芹的臉都要被這一巴掌給打腫。
韓雨芹則是被嚇愣住了,她是第一次見到發怒到要打她的男人,以往見到的都是很紳士的人,今天這一嚇,估計對她影響很大。
「黃燦,你有點過了啊!」四女中對他印象最高的應該是邱飛雁了,但看到他都動手了,她自然是站在她們這些弱女子這一邊。
表現最反常的是田靜,按理說按她那柔弱的性子,站在應該都哭了才對,但是她只是有些畏縮地站在眾女之後,只是有些害怕地看著黃燦。
「哼——!」黃燦其實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那麼衝動;他也想不到自己生氣來都動手了,但心裡還是有股氣還是咽不下去,只能冷哼一聲,扭頭走掉了。
背後盯著他的目光,有憤怒,有鄙視,有茫然,有害怕,從此刻開始,這男女間的鄰里關係便不可能緩和了。
被黃燦影響了心情的眾女,終究是沒了看電影的興緻,明天是周一,所以,都早早地睡去了。
黃燦則是冷冷地坐在桌前,等到那邊安靜下來;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是要繼續創作,畢竟要維持生計,不過今晚的事情讓他把跟這群女人好好溝通的心思給掐滅了。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這一周就這樣過去了,下一周接著又來了,女人們的聲音似乎更加似乎忌憚了,並且偶爾碰到去超市的黃燦時,都是冷眼相對,只有田靜看著他的眼神中有些複雜。
「可惡啊!」黃燦發現他越是煩躁,越是憤怒,那恐怖的噪音彷彿就聽得越清楚,總是纏繞在他腦海中,阻礙著他的正常思緒。
他唯有停下工作,等待那些聲音消停一點了,才能勉強繼續;等待的時間裡,他也是不可能休息的,所以便在網路世界中尋求慰藉。
「火山大大,求更啊!」他是一個名氣不高的普通作者,不過讀者群里還是有著上百人,便將自己的鬱悶,簡明扼要地闡述了一遍,當然超能力什麼的,自然是忽略了。
「臭女人,欠王!」「還等什麼,一炮泯恩仇!」「大大,我們支持你好好教她們怎麼做女人。
」九成的聲音都是起鬨的,也有幾個讀者並沒有隨大流,而是提出建議,讓他換個地方住之類的;但是黃燦也是有苦說不出,一是他資金不多了,離開了那裡估計再也找不到租金那麼低的地方了;二是那一紙合約,狠狠約束了他的行動。
有個網名叫L的讀者,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搞到黃燦的地址,給他寄了一個包裹;打開來看,是一瓶包裝嚴實的藥劑,還有外文的密密麻麻的說明書以及一張的產權證書之類的東西。
黃燦外文水準一般,勉強看出了這個藥劑的編號是「J」,好像是國外最新研究的,用來審訊特工的東西。
「這什麼讀者啊?」看到幾個單詞如「懷孕」和「昏迷」什麼的,黃燦不再敢看了,趕緊把包裹收了起來。
這只是小插曲,黃燦的日常仍然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休息不好,精神就差,直到他發現自己的思路居然卡殼了,這下可徹底嚇壞了黃燦,因為這不僅是他的經濟來源,而且是他在這恐怖煉獄中唯一賴以發泄不滿的渠道,如今也崩塌了。
傢具被推倒了,壁紙被撕爛了……似乎屋裡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東西了,一種巨大的失落與害怕湧上心頭,讓黃燦臉上始終保持著阻霾。
「一二,一二,跟我一起來——!」正在此時,那經過機器放大過後的聲音又傳遞到黃燦的腦海里了,那似乎帶著節奏的動感音效,似乎鼓動著黃燦渾身的氣血。
腦海中想著宋美瑤那一身貼身的體操服,做著一個又一個誘人的動作,她胸前的巨物搖晃著,似是在勾引著他。
田靜的可愛小臉似乎就在自己面前,嬌小的身子匍匐在自己腳下,祈求著看著自己,楚楚動人。
邱飛雁的一雙細長美腿,裹著黑色誘人的絲襪,神態屈辱,但玉足依然踩在自己檔上,柔弱無骨。
韓雨芹更是不堪,身著一身暴露三點式,騎在身上,邊哭邊叫,神情中充滿著後悔與不甘。
「王她!」「她們就是欠操!」「一炮泯恩仇!」群里讀者的那些負面回復,猶如惡魔的低語般,在黃燦心中蠱惑著,似是要將他推下深淵。
「叮!」屏幕破碎了的手機上彈出了一個消息。
「火山大大,收到了吧?那可是個好東西,好不容易才從國外弄回來的……」這個名叫L的讀者私聊了黃燦,跟他講那藥劑怎麼稀有,怎麼好用之類的;黃燦並沒有回復,但眼中的火焰卻是越燃越烈,一個計劃緩緩在他腦中誕生。
跟她們做了兩周的鄰居,女性的話題他自然是經常聽到,有些巧合的是,她們的生理期居然是同一天,並且就快到了,但是黃燦還需要一些條件,所以他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聽力,全心全意聆聽著她們的日常對話。
片段一【機會】「怎麼啦?雨琴。
」「飛雁啊,我晚上走的匆忙,沒帶鑰匙……我回來的晚,敲門怕是打擾你們了。
」「嗯……那我把鑰匙藏在鐵門外的石板下面,你回來記得把鑰匙帶進來。
」「好好,謝謝飛雁,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片段二【遇襲】凌晨不知幾點,韓雨芹回來了。
「咣當——!」大門被用力關上,可是屋裡的其他女子是聽不見的。
韓雨芹神色很是疲憊,衣服和妝容都亂成一團;回到屋裡,一下子撲倒床上,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哭了一陣子后,臉上像個花貓子似的她,坐起身來,將桌上的幾本書通通撕成了兩半,如果她力氣要是再大一邊,估計會把它們撕個粉碎。
片段三【抱怨】「可惡的死胖子!」邱飛雁一回來就破口大罵,把正在看電視的田靜嚇了一跳。
「飛雁姐,你怎麼了……」田靜弱弱地問道。
「靜兒,你不知道,那個死胖子居然想讓我……」或許是覺得在田靜面前這樣說話不合適,邱飛雁適可而止,但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這水太深了!」「哦……」田靜盯著眉毛都有些氣歪的邱飛雁,不再言語。
片段四【憐憫】「哎呀,又變大了!」宋美瑤在鏡子前,試著以前買的一套內衣,然而只穿過一次便穿不得了。
「靜兒!」「美瑤姐?」「這個你拿去穿吧!」隨手丟給了田靜,宋美瑤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可是……」「這個牌子可是很貴的,我都有點捨不得呢!」她看了田靜一眼,不管她答應不答應,便下樓準備做健美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