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您可能並不是愛我。”
周遠川張了張嘴,他好像要說一句什麼,但最後還是哽在了喉嚨里,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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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已經站在諾貝爾領獎台上享受著來自全世界幾十億雙眼睛關注的周遠川,在面對頒獎者善意的提問時仍然選擇了這樣的一句作為回答。
“周先生,業界將您稱讚為‘唯一能看穿世間萬物規律’的人,請問您是否同意這一點?”
“……我不同意。”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接過話筒,用流暢的英文微笑著回答道,“我想這個殊榮應該屬於一位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她可以看穿我。”
44:上半夜的按摩戲
“周、遠、川!”秦瑞成努力控制自己面部表情不要顯得太猙獰,“所以你跟定了我們是不是?”
此時的喬橋已經換上了按摩中心配發的一套白浴袍,舒舒服服地趴在牛皮按摩椅上享受著女技師熟練的按摩技巧,一旁的周遠川也以同樣的造型同樣的姿勢躺在另一張按摩椅上,這次伺候他的是男技師,周遠川被按得通體舒暢,一向自持冷靜的臉上也顯露出少見的酡紅,隨著按摩師的手勁兒不時哼哼兩聲,顯然非常滿意。
“唔……啊……秦秦……”喬橋滿足地呻吟著,“周先生今、今天可是心情不好呢……你就別這幺小氣啦……哦對,就是這裡,好舒服!”女技師的手靈巧地一翻,喬橋情不自禁弓起了上半身,然後又重重摔了回去。
“帶著他按摩我是沒什麼意見,可能不能不要搶佔我的位子!”
秦瑞成欲哭無淚,本來他是計劃好了等吃完飯帶著喬橋來這個事先安排好的雙人套間做個全套按摩的,女技師服務喬橋,男技師服務自己,旁邊還有要點燃香薰蠟燭,放上一段抒情音樂,自己和喬橋在各自的按摩椅上遙遙相望,一定能把氣氛撩到最性感!
結果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周遠川!
那個傻不拉幾的求婚就不提了,還好自家的親親小喬意志堅定沒有被他騙走,但是你求婚失敗了難道不應該找個旮旯角好好療傷去嗎?像塊牛皮糖一樣甩不掉了是怎麼回事!秦瑞成咬牙切齒,幾乎要把露出大半個雪白肩膀的周遠川身上看出個洞來,自己實現預定好的情侶卡座也被這人佔了,按摩椅也被他搶了,就連自己親自挑的王牌按摩師現在都在給這個人渣服務!
而且他在喬橋面前還總是裝出一副求婚失敗可憐兮兮的表情,真是太卑鄙了!
“……秦秦,你可以去別的房間啊。”喬橋沖他招招手,“一會兒……啊……一會兒過來找我們!”
“我錢不夠!”秦瑞成氣呼呼地坐到了旁邊波西米亞風的圓墩上。
周遠川扭過頭,氣喘吁吁地說道:“……沒事,我外套里有一張金卡,拿去刷吧。”
在喬橋看不見的地方,他沖秦瑞成狡黠地一笑,然後又繼續哼哼唧唧地享受按摩去了。
秦瑞成覺得自己即將變成一隻噴火龍了,沒錯,就是現在。
“秦秦……”喬橋及時雨般軟綿綿的一聲喚回了秦瑞成的理智,他看著被按摩得滿臉通紅,眼睛卻像小動物一樣濕漉漉而又明亮的喬橋,認命般地嘆了口氣,俯下身抱住喬橋的頭狠狠親了一大口,然後從衣架上摘下周遠川的白西裝,泄憤一樣使勁兒掏了掏口袋,摸出裡面的一張金卡一串車鑰匙和半盒煙。
“抽這個牌子?”秦瑞成笑著沖周遠川揚了揚手裡的煙盒,“品味還不算太爛,不過今晚只有我會是最終贏家,你還是省省吧。”
“nothing is impossible。”周遠川笑盈盈地看著秦瑞成,“話不要說得太滿。”
兩個人都把聲音壓得很低,喬橋的位置又隔得遠了些,所以兩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展示著彼此的敵意,兩雙眼睛里火花噼里啪啦地炸響,一個內斂一個張揚,但卻又勢均力敵。
“沒聽見小喬說的嗎?你又不愛她,幹嘛來橫插一腳。”
“我不愛難道就不能想跟她上床?”
“靠,你還想睡她?我警告你,我跟她早就約好了,你沒戲了。”
“三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秦瑞成佩服道,“看著你人模狗樣原來內心這幺齷齪。”
“你想什麼呢。”周遠川冷森森地開口,“當然你是上半夜我下半夜。”
“憑什麼我要勻半夜給你!我一次都還沒做完呢!”
“那你連一次都別想有了。”
“你們在聊什麼?”喬橋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直起身子,她頭髮散亂衣領半開,看到兩個男人眼裡真是非常地可口,簡直像是一塊散發著香氣的草莓蛋糕。末了草莓蛋糕還眨眨眼睛,“這種按摩真是太舒服了,骨頭都要散架了。”
“沒什麼。”
“沒事。”
周遠川和秦瑞成對視一眼,然後又各自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喬橋光著腳從按摩椅上跳下來跑去小桌子上拿葡萄吃,周遠川的按摩也結束了,兩位按摩師鞠躬一次後退了出去,舒適的按摩套間里只剩下了三人。
“我們可以在這裡待到幾點?”周遠川忽然問道。
“我不知道。”秦瑞成挑挑眉,“我是svip,卡里的錢估計夠用到明年?”
“那門可以反鎖嗎?”
“不能。”秦瑞成飛快地回答,他語帶雙關地說,“要是能反鎖,你連按摩師的面都見不到。”
“普通人。”周遠川搖搖頭,他也從按摩椅上下來走向了門口,順手拎起旁邊的簡易衣架和領帶粗略一紮,然後往門后一頂,一個穩固的三角空間形成,這下除非不鏽鋼衣架斷裂,否則外面的人是打不開門了。
“切。”秦瑞成哼哼一聲,“不就是懂點物理,我要是懂這個我一定弄得比你還好。”
“這不是物理。”周遠川看了秦瑞成一眼,好笑道,“這是常識。”
“咦,你們這是在幹嘛?”喬橋嘴裡鼓囊囊地塞滿葡萄,她才發現兩個男人背著她幹了點奇奇怪怪的事情,於是轉頭口齒不清的問道。
“好吧好吧,算你一功。”秦瑞成一把抽下自己的腰帶往旁邊一扔,“現在是晚上十點,前四個小時歸我。”
“嗯。”周遠川站起來走到包間的一角坐下,明顯是要暫時不參與的意思。
“別以為時間到了我會叫醒你,你睡著了剩下的也默認歸我了。”
“秦瑞成。”周遠川閉了閉眼睛,慢慢在桌面上攤開一張紙,寫下了幾行公式,“我沒有那幺閑。”
危險已經懸臨頭頂的喬橋還渾然不覺,她吃完了盤子里的葡萄,吮吸了幾下手指,伸手又想去拿另一邊的哈密瓜切片,沒想到手伸到一半就被另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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