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意外是指林皓吧,可是我卻不大相信!當他計劃好的那刻,他就知道我會被林皓抓去,也算好利用林皓病重把我帶出來!哪需要什麼追蹤器,一切分明是明明白白放在那裡!何況追蹤器只能防患於未然,既然都知道我在林皓那裡還要它做什麼……而且當時我是被林皓的手下‘請’去的,林皓未必沒有檢查我的行李!“你準備去哪裡?”林楠柔聲問,不見剛才追我時候的暴怒。
“我們需要一點距離反思自己……”“你是應該反思,我這麼愛你,你還和我鬧彆扭!不過這次就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以後別讓我擔心!”林楠閑然自若的說。
我錯愕的抬頭,從林楠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你……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嗎?只要是以愛的名義,做什麼都可以嗎?”75聽到我的質問,林楠反而笑了:“你現在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你會理解的!”“什……么……你是不是鐵了心要……要我……”我咬著唇,不想說那幾個字!“要你生孩子!”林楠補道:“沒錯,我是鐵了心要一個我們的孩子!”我瞪著林楠:“不可能!我不同意!”林楠瞬間變臉,“由不得你!”“我要回國!”我脫口而出。
揚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下,林楠眯起眼睛,審視般看著我,“我不會打你,不過,是你逼我的!”說完,忽然掏出一個金屬手銬,眨眼間,我的左手被環在了裡面,手銬的另一端在林楠手裡。
“你!”驚呼中,林楠已經拖著我往樓上走,堅硬的金屬磨的很痛,但林楠依舊使勁把我往樓上拉。
跌跌撞撞終於到了卧室,林楠把手銬的另一邊鎖在了床上的雕花鐵欄上。
我晃動著手,“你快放開我!”“在你冷靜下來,恢復成以前那個阿禾之前沒有自由!”林楠說,面上居然帶著一絲痛苦之色。
“什麼叫以前的我!?”我停下無意義的動作,看著林楠。
臉上被林楠輕輕的撫過:“以前你不會這樣對我,阿禾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對我,也不會拒絕我的要求!”我頹然的坐下床邊,“阿楠,以前的你也不會這麼強迫我!”下顎被掐住,林楠咬牙切齒:“我不管,我一想到你瞞著我給哥哥生了孩子,我就恨不得,恨不得殺了你們!”“那是被林皓強迫的!你以為我想嗎?”說話都受到限制,我用能活動的右手扳著林楠捏住我下巴的手,只是林楠不為所動。
“所以,我已經忍耐了,為什麼你還要跑!”林楠搖晃著我的肩膀,劇烈的幅度讓我眼前發黑。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林楠放開我轉過頭去,等他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復后才重新面對我,“你休息下,我要出去一趟。
”門被從外面反鎖住,其實沒有必要,手銬很緊,除非我砍掉手或者能拖著床,不然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既然動不了,我乾脆脫了鞋子倚在床上休息。
76……昏昏欲睡時,林楠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帶子,直覺的認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林楠拿出來后,果然是我不願見到的。
“綁著你的手很不方便吧!”林楠把那細長的銀白鐵鏈子在手裡攤開,“看,我特意準備了這個,不會影響你日常生活,這長度去房間的浴室都沒什麼問題!”看著腳上被繞上冰涼的囚鏈,我對林楠的失望已經到了不想再說什麼的地步!鏈子的另一端在鎖在床腳上,小巧的鑰匙則被林楠貼身掛在了胸前。
“沒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就放了你,你會愛上他的!”林楠替我打開了手上的手銬。
我閉眼:“不可能,林瀾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你應該知道,我連見都不想見他!”當年,我對那孩子的厭惡林楠是看在眼裡的。
“那不一樣,你又不愛哥哥!我們的孩子你一定會愛的!”林楠自信滿滿的說。
“……隨便你!”林楠既然已經認定,我怎麼說怎麼做都已不再重要!“折騰了這麼久你也餓了吧!飯菜一會就端上來了!”林楠道。
我看看時鐘,不知不覺已經是將近十二點了。
送飯的僕人見到我腳上的一直拖到地下的鏈子,擺飯菜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在林楠一聲輕咳下,加快了動作,恭敬的離開。
“快吃吧!以後我陪你在樓上吃飯!”林楠把筷子遞給我。
我默不吭聲的夾著菜,林楠嘆氣:“……你怪我也罷,我只想百年以後還有人記得我們相愛過……現在對著我你大概食不下咽吧”說完,放下碗筷轉身而去。
林楠是個矛盾的人,他能看清一切,但卻依然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打理一切,即使明知是錯的,在他看來,他也只選擇他中意的!正因為他這樣,我和他講道理大概是說不過去了。
以前他聽我的,恐怕也只是因為那樣也是他能接受的!超出了他容忍的範圍,林楠是不會妥協吧!我一邊咀嚼著飯,一邊胡思亂想著……沒吃多少,胃就脹了起來,只得放下碗筷拿起電話讓人來收拾殘羹!77當天夜裡,裹著羽絨被的我渾身燥熱,手腳疲軟無力,摸摸額頭竟然燙的厲害!旁邊的床鋪是空的,想必林楠還在書房,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開創事業,林楠在這方面是極為用心的。
勉強打起精神,準備下樓去倒杯水了,嗓子乾的要冒煙了。
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早已失去自由,只好又轉回來,此刻是午夜,傭人們也早已入睡,我不好打電話再讓他們給我送水,只能忍耐。
等到林楠拍著我的臉頰,我已經渾渾噩噩,神遊太虛!“醒醒!”林楠著急的道。
我勉強擠聲:“水!”林楠立刻衝下去為我倒了大杯溫水。
饑渴的將它們全都灌入喉嚨,我才道:“我大概是涼著了……”也許是受的打擊過大呢……“我去給你請醫生!”林楠說。
“不要!只是發燒而已,等我出了汗,睡一覺就好了,現在大半夜的就不要勞煩人家!”我說。
林楠是有請私人醫生的,剛才的時候一是他宿疾未愈,二是他做了換腎手術,頻繁去醫院過於麻煩。
“不行!病了就要看醫生,不然請他做什麼!”林楠頗為不甘。
但事實上,在以前,我們即使有了小病小痛也只是私下買些藥物吃吃就算了,此刻有了錢,林楠說起這話雖理直氣壯,可聽在我耳里難免多了幾分可笑!我抓住他的手,“與其請醫生來折騰我,你不如放我好生睡一覺吧!天亮要是不退熱,你再請也不遲,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聽我這麼說,林楠勉為其難的應承了。
喝下林楠從急救箱里找來的退燒藥,我睡的安穩,朦朧中覺得額頭上冰涼一片,剎是舒服!後來才知道林楠一夜未眠的替我敷著毛巾。
早上起來,身上的熱度已經退去,林楠筋疲力盡的趴在床頭睡著了,地下是一盆涼水。
他的眼窩下一圈青色,偶爾睫毛輕顫幾下,臉上是睏乏倦怠的蒼白。
見他如此,我又有些心疼!以前的情意又從心底浮現出來,即使他再變也曾是我的愛人啊!現在恨不得,愛不能!為難的讓我幾乎要崩潰了!78本想喊他上來睡,略一活動,腳上的鏈子就讓我把聲音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