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幾次在醫院的巧合碰見,慢慢開始的交談,終於有個不在乎他的身份,坦然和他交往的人,總能知道那人對他最真實的想法,也是第一次開始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喜歡看他無奈又包容的樣子,所以總是肆意的撒嬌……雖然平時他是很不屑這種愚蠢行為的。
“先生,先生!您睡著了嗎?”女護士輕聲喚著。
林楠回過神來,“沒有,只是想些往事!你不用理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最初只是想和他做朋友,什麼時候確定的自己的心意已經記不大清楚了,也許是在每一次見面中那心情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吧。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放棄富裕的生活去過貧窮的日子,但是什麼時候起他卻甘之如飴呢!不是沒有想過也許幾年後自己就會後悔那一時衝動,慶幸的是他真的那麼做了,十幾年來,竟沒有一天懊悔過,即便是在他重病的時候。
惟一不甘的是誤算了自己的哥哥,本來可以減少很多彎路的,因為哥哥的掠奪……算了,這樣也罷!“李先生,該回去了!”林楠睜開眼,“幾點了!”“下午四點了,我們該回去了,您今天下午的針還沒有打呢!”47距離那羞恥的一夜已經過去幾天,林皓沒有出現過,聽下人說林皓公事繁忙,下了班就要去醫院接受治療。
我盼著他回來帶我去醫院見林楠。
那個叫林瀾的少年也去了學校,這讓我多少好受點,那個孩子可能就是我知道的那個吧,我走的時候他還是襁褓里的小不點,回憶起來,我竟一點也不記得他長的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那孩子一眼,和林楠一起那麼多年,我也保留著這個秘密。
在這幾天里,我天天做夢,夢見林楠和我一起的日子,偶爾也會夢見林皓冷漠的臉。
在我答應林楠短暫留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為了生活努力的工作著,即使辛苦也沒有抱怨,在林皓那裡的時候,雖然什麼都不缺,但是自由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我甘心過著這樣的日子,林楠呢?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惶恐他會怪我留下他。
“阿禾,我今天買了你喜歡吃的酥雞!那家店做特價呢”林楠除了在網上賺些外快,也在外面做些零工,他不到十八歲又沒有帶學生證,連身份證都不大敢拿出來,生怕會被林皓知道,所以很難找到事做。
“快去洗手!”我笑著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最初,我還顧慮他會不會不習慣,漸漸,看他很自然的做著,也就釋然了。
只要我一提他是不是該回去,他就不甘心的看著我,“哥哥會殺了我的!”我自然不信林皓會怎麼樣對他,但是試過所有辦法都沒用,腿長在他身上,總不能讓他在外面餓死凍死。
在我們同居的半年後,林楠和我越來越親昵起來。
有時候我都招架不住,他總喜歡膩在我身上,但是我還殘留著林皓留下的陰影,每次他纏上來我都僵著身體。
林楠也不在意,依舊歪在我身上,漸漸的,由一開始的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也變得無所謂起來。
手裡拿著雞腿,林楠靠在我肩膀上,“來,啊~我喂你,阿禾老婆!”我推推他的手,“別鬧了,誰是老婆,快吃飯!”“來嘛,我喂你!”林楠嘟著嘴。
我無奈的咬了口雞肉,不管我再怎麼拒絕,林楠也一定會纏到我答應為止。
林楠的臉皮是越發厚了,開的玩笑也越來越沒分寸。
這是否也算苦中作樂?!捫心自問,如果現在林楠離開,我一定會很寂寞吧!洗完澡,林楠已經躺在床上對我招手,“阿禾老婆,快來。
”我又好氣又好笑,“說什麼呢,小弟弟!”剛數完,林楠就把我撲倒:“誰是小弟弟,你看看,我的弟弟才不小!”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林楠立刻不滿了,撓起我的痒痒來。
兩人嘻嘻哈哈鬧了一會,林楠黑黑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我。
“阿禾!我喜歡你!”“知道知道!”我喘著氣揉著林楠軟軟的頭髮。
這句話,已經成了林楠的口頭禪了。
林楠突然貼在我心口,“我是認真的!”他的聲音傳到我的胸膛。
48“哎……”到現在,我多少也知道林楠嬉鬧下的認真。
可是我依然不敢想象自己和林楠裸著身體抱在一起的畫面。
“我眼睛痛,阿楠你放開我我去滴點眼藥水!”我拍拍他的肩膀,林楠和最初相見的時候比改變了很多首先少年的纖細肩臂已經變得寬闊,稚氣的俊顏也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惟一不變的是他依然那麼開朗。
“哪裡痛?”林楠說著就撐開我的眼皮,“有點紅!”“可能是揉眼睛揉的,滴點消炎的眼藥水就好了!”近距離看到林楠長長的眼睫,還是很養眼的。
林楠‘哦’了一聲,就顛顛的跑去拿眼藥。
“來,我給你滴!”我平躺在床上,林楠騎在我身上,雖然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奇怪,但又不能說出來,以免顯得自己太小人之心。
冰涼的液體滴入眼瞼,閉上眼睛再睜開后,眼裡已經沒有那種澀澀的感覺。
“謝謝!”我扯扯林楠的衣服示意他可以起來了。
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眼周,而我則是被林楠松誇誇的衣服里透出的結實肌肉晃的失了下神,我大概再怎麼鍛煉也煉不出這麼漂亮的身材吧!灼熱的吻移到了耳廓,酥麻的感覺讓我警惕的按住林楠的頭,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整個耳朵已經被他含了進去。
說不出的淫靡感覺,半年沒有和人親密接觸過的身體似乎像起了曾經夜夜放蕩的日子開始發熱,準備推開林楠的手也軟了下來。
“我想要你,你讓我做吧!”“啊……”做什麼?等等……我立刻拉開阿楠的頭。
我拉緊快要被剝下的衣服,“阿楠,我不想……我們能不能不要……”阿楠的眼神黯淡下來,“志禾……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和哥哥一樣!”他突然提到林皓我儘管意外,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讓我碰你,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想碰你啊,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阿楠的聲音越說越低,我看他低落的樣子,倒像是自己犯了很大的錯,心裡也難受起來。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我安慰的握住林楠的手。
林楠期盼的看著我,眼神很惹人喜歡的那種,“那是喜歡么?”心跳突然加快,我是喜歡上林楠了嗎?短暫的猶豫讓林楠的手哆嗦了一下,“如果我離開你會傷心嗎?會想我嗎?”我驀然抬頭,林楠要離開這裡,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嗎?為什麼突然很想流淚,喉嚨也哽咽起來,我勉強讓自己保持正常的音調:“你要走嗎?”“我喜歡你,可是你又不能響應我,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我怕我剋制不住會傷害到你,你雖然比我大,可是又打不過我,如果我強暴你讓你恨我一輩子,我還不如早點離開!”林楠垂下了頭。
49我怔住了,沒有料到林楠大大咧咧的性格下還有這樣的顧慮。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林楠再一次問。
遵循本能的我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即使我走了你也不能忘記我!”林楠的聲音細弱的像是含在嘴裡。
我想說點什麼,腦子裡卻找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