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說:“小楠要回來了,要他來看你嗎?”我慌張搖頭,怎麼能讓他看見我現在的樣子,薄薄的被單根本掩蓋不了我的肚子,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算你識時務,你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和我弟弟勾搭在一起,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勾引他,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林皓抓住我的頭髮威脅。
我什麼時候變成林皓的人了,我想要反駁,見林皓目光透著兇狠和警告,又閉了嘴。
不知道林皓用了什麼辦法,林楠一直沒有出現,中間通的幾個電話也是透過林皓。
講電話時候,林皓就坐在旁邊盯著我,弄的我對於林楠的問話只是‘嗯啊’的支吾過去,連謊言都編不下去。
我的身下偶爾開始流出血絲,早上的例行檢查越來越仔細。
終於,醫生宣布要提前手術。
林皓只輕輕哦了一聲,醫生們就忙碌的開始了準備。
因為我身體特殊,醫生列出一堆風險,而林皓在法律上和我毫無關係,所以字還是要我來簽。
拿著筆,我腦袋裡空空的,像是缺了根弦。
見我沉默,站在一邊的林皓不悅的把我的手一捏,讓我握緊筆。
“快簽,手術你不要擔心。
”說著還看了旁邊的醫生一眼。
那醫生識眼色的接話:“您放心,動手術的是我們醫院最出色的婦科大夫,考慮您的情況,還有最優秀的外科,內科大夫在裡面。
”“夠了,我……簽!”我早就沒有選擇了,從我懷上孽種的時候,從選擇沉默的時候。
三天後,我被推上了手術台,心中很平靜,我不擔心這個手術的結果,卻惡毒的希望這孩子死在手術台上。
因為打了麻醉藥,整個過程在我還不知道的時候就結束了。
腹部的傷口很小,但換藥時候我還是嫌惡的避開了眼神。
手術很順利,醫生和我說著恭喜。
恭喜?我在心裡冷笑。
育嬰箱就在床的旁邊,但我從來不去看他,反正會有護士去照顧。
23林皓心情很好,他的好奇心終於滿足了,生出來的是個正常的孩子。
連醫生也很意外。
我對孩子視若無睹的態度終於惹火了林皓,他不顧我腹部的傷口把我從床上拖下來,把我的頭按在育嬰箱上。
好醜,那孩子因為早產很瘦弱,稀疏的頭髮貼在大大的腦門上,手腳小的可憐。
我垂下視線,林皓說:“怎麼?你不喜歡他!”我驀然抬頭,一字一句的說:“你要我怎麼喜歡他,他毀了我的生活!”林皓的臉上沒有表情,然後,堅硬的拳頭密集的打在我的臉上,身上。
拿手去擋,也沒有什麼效果……“啊!”來給嬰兒喂葯的護士失聲叫了出來。
林皓瞪了她一眼,就讓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你總能輕易激怒我!”林皓咬牙切齒的說。
我只是說出事實,如果你被激怒,那也是事實把你激怒!我的嘴裡滿是鹹味,看來我的嘴巴被打破了。
“對不起,林先生,到時間喂孩子了!”那護士又走了進來,看到林皓后很害怕的縮了縮肩膀,但仍去照料嬰兒。
我下腹的傷口裂開了,醫生們什麼也沒說,默默的為我重新縫合。
我開始思考林皓什麼時候放我離開,我會在這裡源於那個孩子,現在林皓就沒有理由纏著我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委婉的試探,林皓都沒有提出讓我離開。
我開始著急,整天坐立不安,晚上看到林皓都一直在掙扎怎麼和他開口。
這一天我下定了決心。
“醫生說我可以下床活動了,我明天就走!”我低頭一口氣把話說完。
久久沒有等到林皓的回答,我向他望去,林皓撇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好啊,明天我送你離開!”“不,不用了,我自己走!”我搖頭。
林皓道:“怎麼?我還送不了你了,怎麼說,你也給我生了個孩子!”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便多說,生怕林皓反悔了。
第二天,我被扶進了林皓的車裡。
我俐落的說了一串地名,那是以前住的旅店,經過這次的事,我也沒不能若無其事的來這裡做手術了,我準備回家鄉修養一段時間,然後另外聯絡醫院。
林皓沒有理我,遞給我幾片葯和一瓶礦泉水。
“這是什麼?”我問。
林皓不耐煩的說:“走的時候醫生開給我,讓我給你喝的,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葯,快喝了!”喝葯在醫院已經很習慣,每天都有一堆營養片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沒有多想的就含進了嘴裡。
24靠在車裡,人突然睏乏起來,看看車外,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乾脆就眯起了眼睛。
但當我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墨色的大床上。
驚訝的直起身來,卻不小心扯到了下腹,疼的細細抽了口氣。
雖然可以稍微活動,可是傷口剛拆線,沒有完全長好之前,還是要小心活動幅度的。
“這麼快就醒了?”林皓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端了杯紅酒。
“你!我怎麼會在這裡!”林皓聳聳肩,說:“你在車上睡著了!”我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葯?”“安眠藥”林皓坦白的回答讓我咬緊了牙。
“你說過放我走的!”“走去哪裡?我還沒有膩味之前沒有人能主動離開!”林皓一口喝掉杯里的酒,順手就把手上的杯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你騙我!”我大喊,“我把孩子給你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孩子生下來就放了你?”林皓挑了挑眉毛,鬆開領帶。
我的心涼了起來,林皓確實沒有說過,可是,可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沒有權利關著我!”我低低的說。
“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權利,在醫院我可以一直關著你,在這裡也可以!”我扶著床沿,站立起來,直視林皓:“我可以告你的!”林皓像聽了偌大的笑話一樣捧腹笑了起來,“告我?你要是公布你的身體,說你被我強暴懷了我的孩子,然後生下他嗎?……你有那個膽子公開你的身體嗎?”我渾身顫抖,“我……我……”林皓截住我的話,說:“你不敢,你怕被人譏笑,怕被人發現你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我恍惚的看著林皓,喃道:“你不能關著我……”林皓把我送回床上:“我當然不是關著你,你乖乖聽話,好好侍候我,當然可以出去,怎麼說,你也給我生了個兒子!”林皓哈哈大笑。
我頭昏的厲害,眼圈濕濕的。
這裡是一棟豪華公寓,但位於二十七層至三十層的房間都是林皓的,裡面被打通成獨立的格局,成了單獨的三層公寓。
位置方面比較接近他上班的公司,但裡面比起郊區的大別墅也毫不遜色。
門鎖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除非我從這裡跳下去。
當我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風景的時候,林皓會不咸不淡的說:“這是強化玻璃,你不用擔心跌下去,不過如果你跌下去,我會喊上所有的記者來拍拍看,會生孩子的男人……”每天來打掃房間和做飯的傭人是林皓從大宅那裡帶過來的,換言之,除了林皓的話誰也不會聽。
呆在這裡好幾天了,和在醫院裡沒有兩樣。
25然而在我被林皓關起來的第四天,林皓陰著臉進了門,晚飯時候也一直喝酒,我盡量不去看他,突然,他扔下筷子,踢翻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