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俟無心慢慢的等待著那個彈琴之人命喪九泉的時候,摘了一片梅花把玩著,好像這一瞬間,她有點嫌太慢了,要殺人就動作快點。
突然,万俟無心從那琴音漓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氣,那些凶神惡煞的黑衣人頓時就倒在了地上,灑出來鮮紅的血把地上白色的梅花染成了紅色,万俟無心黑色的瞳孔一縮,是音攻,而且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能把殺氣收放自如,就算是殺人,對殺氣不敏感的人也絕對會發現不了那美妙的琴音里有任何殺氣,並且在聽著優美的琴音中死去。
這下面的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恐怖的絕色,音攻將近於在這世上消失了,除了她無意中在暗域的藏書閣發現了音攻的秘籍自行的修鍊,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人能修鍊音攻,而且這麼厲害,難道他是……万俟無心突然想起了什麼,透過了密密麻麻的的梅花往下面看過去。
這一看,便對上一雙璀璨的星眸,眉如墨畫,多一份嫌粗,少一份便嫌細。
再找了一個空隙看了過去,掛看到了一個完美的嘴角,並且著一抹溫柔如水的淺笑,絲毫不讓人覺得,他剛才在天之之間讓幾個人去和閻王喝茶去了。
下面那人穿著一襲月華色的華衣,袖口綉著幾支清幽的青竹,烏黑如墨一般的長發被一根精緻的白玉簪挽著,整個人如同瓊枝玉樹一般晶瑩剔透,清靈雋秀,光是窺探他的一半的模樣,万俟無心卻可以確定,這應該是一個美極了的少年,只是繁華遮掩,讓万俟無心看不見他全部的模樣。
但是,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定論,他可能是……那人看都沒有看地上的屍體,優美的琴聲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在他之間傾瀉而出,那琴弦上像是在跳舞的手指細白而又修長,粉紅的長指甲被修剪的極為的完美,在日光下泛著璀璨的光芒。
万俟無心斜靠在梅花樹上,時不時的有寄身小鳥兒發出悅耳清脆的叫聲,像是要為那少年伴奏一般,環境如此優美,陽光又如此慵懶,再加上有著讓人享受的琴音,万俟無心微微的逼著眼睛在梅術上小憩一番,偷得浮生半日閑。
一曲完畢,一隻修長的手指撥動了一下琴弦,一道風刃飛向了万俟無心所在的梅樹,把一個枝幹平整的的削了下來,万俟無心一個閃身,從樹上跳了下來,絲毫沒有阻礙的對上了那一雙溫和璀璨的眸子。
明明剛才使出了殺招,但是,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平平淡淡,如水一般的柔和,好似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再看向他的臉,精緻非常,美若如玉雕成一般,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長發披肩,除了被束起來的髮絲,有幾縷優雅的催在了肩上,柔順的垂了下來,長發及腰,發梢被一根白色的髮帶給束了起來。
這個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稚嫩,而是被他周身那平穩的氣息所感染,那溫柔如水的氣質所融化。
万俟無心看到這張臉,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看來,他們三人之中,變化最小的就是他吧!她所說的是外表,他還是像以前那般精緻的像個洋娃娃一樣,讓她想去好好的蹂躪一番,不過,想想那已經被他修鍊的登峰造極的音攻,此時的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人家只是在樹上睡覺而已,這位公子何必下這樣的狠手呢!”他真的變狠了,就如同他走的時候她對他說的話,想要在皇室中生存不但要對敵人狠,對自己也要狠,不然,她怕到時見不到他了。
那人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万俟無心,白色的她站在了白色的梅花之中,精緻絕倫的臉,美麗至極,就像是梅花仙子一般,那人看到万俟無心的臉,墨綠色的眸子閃過了一道亮光,一道細長的白細線飛向了万俟無心。
万俟無心發現了他的意圖,急忙的躲閃,又一根細細的細線纏了上來,快的讓万俟無心躲閃不了,因為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顏色,是紫色。
世人都說,離國太子蕭莫歌這麼年輕就修鍊到藍階高段,是這世間的第一天才,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在十七歲的時候修鍊到了紫階,到底誰是第一天才,這還沒有確定。
細線不帶任何殺氣的纏上了万俟無心的手腕,那人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接下來就是狂喜,一雙墨綠色的眸子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看著万俟無心喊道:“心兒……”熟悉的脈象,熟悉的脈動,熟悉的一切,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是她,絕對是她,儘管多年未見,儘管他現在是男裝,但是他見到她就懷疑上了,然後根據了她的脈象,完完全全的確定了下來。
“哎!悠悠,被你發現了。
”万俟無心無奈的說道,和阿邪相處了這麼久,阿邪卻沒有發現她,但是,才和悠悠見面,就被幽幽識破了身份,不過,也是,他和阿邪十年沒有見面,但是和悠悠,才七年。
“心兒,果然是你。
”月華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著万俟無心,急忙的拉著她說道,他以為她是不會出來的,他以為他們要很久很久才能見面的。
“悠悠,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她自認為偽裝的很好,紫仟漓沒有發現,阿邪沒有發現,為什麼悠悠就發現了,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因為心兒身上有我熟悉的葯香啊!而且你的脈象我很熟悉的。
”郁璟悠動了動鼻子說道万俟無心身上的葯香,收回了纏上万俟無心手腕的白細線,万俟無心並不是很濃郁,但是,精通藥理的人,還是能聞得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悠悠的話,她身上的葯香他是能發現,所以才會動用白銀絲為什麼把脈。
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郁璟悠,万俟無心突然想到了什麼,扣住了他的手腕,深邃的眸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然後雙手摟著郁璟悠的腰,把他橫抱起來,向著他前面坐的位置走去,他現在怎麼能隨便走路。
郁璟悠一張百得近乎透明的臉變得通紅,他竟然被心兒抱著,他一個男人被心兒抱著,心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彪悍了。
万俟無心把郁璟悠放在了椅子上,椅子前面放著一台七弦琴,那個七弦琴極為的古怪,白玉的琴聲,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色,但是那琴弦卻不是普陽琴的琴弦,竟然是血紅色的,血紅色的線,在白玉的親身之上,像是在滴血一般,但是卻極為的漂亮,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琴也是最好的琴。
悠悠之所以這麼厲害,恐怕也少不了這把琴的幫忙的,只是著如此妖冶的琴讓万俟無心感覺到有點怪怪的,不是什麼不好的感覺,但是也不是什麼很好的感覺,而且這個樣子的東西,她是不是在哪裡看過?“悠悠,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走路。
”一雙漆黑的眸子慍怒的看著郁璟悠。
世人都說初國七皇子體弱多病,半隻腳都快跨進棺材里了,這其實是真的,悠悠從小就重了一種極為惡毒的胎毒,九歲之前全部在床上度過,再加上之後還要中了一些毒,身體完全的被破壞了,有人預計他活不過十歲,世人無能能解他的毒。
不過幸好,他被送到了暗域當質子,遇到了万俟無心,無心雖然不能完全解開他的胎毒,但是其他的毒她都解完了,那胎毒和他的身體的每一份血脈都融和在一起了,要想完全解毒必須換血換肉,這種事情,就算是在現代也不能完全達到。
但是,經過万俟無心經過半個月的研製,她練出了能控制他身體毒素的藥物,也能維持住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