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天階的頂層旋轉餐廳是露天的,圓形的大廳內到處擺滿了鮮花和樹木,我預定的位置是在靠外沿的一溜,坐在鋪了白色餐布的紅木餐桌邊,前後都有花木相隔,餐桌的另一邊就是鋼化玻璃隔起來的欄杆,欄杆之外就是58層高的夜空,這種位置一般都需要提前一個禮拜才能預定到,當然對於我來說只要打個電話就可以了,像這種場所都有幾個專門留給特殊客戶的專座。
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男侍者端過來一杯冰水,我小飲了一口,冰涼透徹的感覺讓身心徹底放鬆下來,我輕翹著二郎腿,盤算著等會將要在妻子面前說的話,可是一陣嘈雜的笑聲和吵鬧聲打斷了我的幻想。
右側前方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一夥二十左右的男女正在嬉笑著。
不大的桌子旁坐了兩男兩女,一個瘦高個青年,穿著件花襯衣,凌亂的長發染成了土黃色,他旁邊那個比較矮胖點的青年,頭髮剃得光光只剩腦中心的一撮,用摩絲定成洋蔥狀高高豎著,他們身邊的兩個女孩子都是細胳膊細腿的,身段苗條、穿著暴露、化著濃妝。
那個黃毛正舉手畫腳的在說著些什麼,洋蔥頭在一旁點頭稱是,手裡還忙不迭的給黃毛倒飲料,兩個女孩子各自忙著拿手裡磚頭大的三星手機自拍,發微博、微信什麼的,這四個人都是煙不離手,弄得附近烏煙瘴氣的,我不由得皺了皺眉,現在的世紀天階怎麼管理如此混亂,把這些素質低下的土豪男青年都放了進來,正好這時侍者也走了過去,彎腰好像在勸他們不要吸煙,過了好一會四人才悻悻的熄滅了手裡的煙。
不知不覺間,20:00過去了,一向很準時的妻子並沒有出現,我有些坐不住了,開始撥打妻子的電話,但是都是一陣陣的忙音中,妻子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想到此處,我就忍不住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打個電話問一問她到哪了,不過妻子一向很討厭自己問她的去向的,因為在她看來這是對她的不尊重,在婚前她就很嚴肅的告訴自己,她最看不起沒事就問東問西的男人了,一個男人整天就會管束著老婆,鐵定不會有啥出息,夫妻就算是結了婚,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間的,沒事窺探對方的隱私只會影響雙方的感情。
又過了20分鐘左右,在我已經如坐針氈,急得快要報警的時候,大廳電梯口出走出了那個讓我念念在心著的倩影。
旋轉餐廳的燈光並不是很亮,所以從樹木花影中走出來的冷小瀅身上也被打上了一層銀色的月光,更加讓她猶如廣寒宮中走下的仙子般冷艷動人。
她今年才24歲,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處於女人的巔峰,176的身高即便是在京城大妞中也是佼佼者,92斤的標準體重讓身段顯得更為苗條,一雙修長美腿佔據了絕大部分身高,跟那不堪一握的細腰結合在一起,可以迷倒天下所有的男人,而我就是那個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個,還記得當年初次的那個晚上,我手握著妻子的纖腰,被那雙大長腿纏在腰間的時候,當場就被妻子的絕色刺激得差點繳槍了,弄得妻子事後還懷疑我那方面的能力是否有問題,我的回答是“如果這算有問題的話,全世界的男人都會有問題的”,不過妻子倒是挺滿意這個答覆的。
今天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蕾絲通花外衣,雪白的肌膚在透明蕾絲下隱約可見,些許露出部分金色絲綢文胸的痕迹,胸口是蕾絲花邊裝飾的圓領,露出兩段優美至極的鎖骨和一截白嫩的酥胸,當然乳溝什麼的就不用想了,妻子的第二性徵只是為了證明她的性別用的,雪白平坦的胸口上掛著三串長度各不相同的細鏈子,兩截纖細白皙的手腕上也各套著六個細環,這些項鏈和手環有金的也有銀的,是妻子去年去西藏採風時帶回來的,據說是經過唐雅密宗地位最高的大勢活佛開光,是一件可以驅邪避惡的靈物,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我至今尚未發現這些鏈子發揮過效果,不過妻子向來喜歡這些很文藝的小物品,我倒是覺得它們搭在妻子身上挺好看的,有一股說不出的別樣誘惑。
妻子的下身穿了條松綠色的及踝長紗裙,紗裙擺直垂到腳踝處,走動間,飄逸的裙擺不住被風帶動,一對白皙修長的美腿在紗裙內若隱若現,紗裙拉在腰上一點的地方,那芊芊細腰腰好像的要折斷似的,那對百里挑一的美腿又長又直,她小巧玲瓏的腳踝套在一雙金色尖頭低跟鞋內,鞋頭窄窄的尖尖的,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瘦弱的腳面。
此刻,這個猶如月宮仙子般的倩影正扭動著腰肢,走著T台上模特般的貓步向我款款走來,我曾經有一次打趣妻子沒事逛個街都愛走貓步,這身段不去當模特台可惜了,本來是想稱讚妻子的魅力,但是沒想到這句話卻惹得妻子當場就變了臉色,她說那些模特都是下三濫的女人是做的,她的男人不應該把她跟模特相提並論,害得我又是道歉又是哄了好久才平息。
待冷小瀅走近,我已經站起身來迎接她了,我主動的伸出雙臂想要擁抱妻子,但是她卻優雅的轉個半個身子,手臂上挎著的黑色菱格Chanel鏈條包剛好擋在了我們之間,沒有抱到妻子,我感覺有些尷尬,應變極快地把伸出去的手順便轉為妻子拉開椅子,很紳士的幫助妻子坐下,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剛才的短暫接觸中,我聞到妻子身上很濃烈的香水味,那是ChristianDior的“毒藥”,並不是妻子常用的Chanel五號香水或者是“邂逅”清新淡香,但我並沒有細想向來很注意細節妻子為什麼突然換了香水,因為我注意到妻子的臉色有些異於往常,她那平日里蒼白得有些過分的小臉上此刻卻有几絲紅雲,白凈額頭上方的劉海有些亂,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有些微光,好像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汗水或淚珠似的。
“瀅,你怎麼了,剛才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都流汗了?”我關切的問道。
“嗯,我沒事,今天出門晚了點,路上又很堵,所以乾脆跑著趕電梯,有點喘吧。
”妻子嫣然一笑,向我解釋了自己遲到的緣由。
妻子的話打消了最後一絲疑慮,我笑呵呵的叫來侍者,兩人開始邊聊邊點餐起來。
我的目光一刻也離不開妻子,毫不奇怪,只要見過冷小瀅的男人,沒有誰不會為她的艷色所動。
她的臉蛋是那種很小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就跟韓流的女星一樣,可是後者大部分都是後天加工出來的,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得像奶油般,婚後又長期在美容會所里保養,更加顯得晶瑩透亮、白裡透紅,兩條秀氣的眉毛細細的刻在她小巧白皙的額頭上,這雙眉毛可能是妻子身上唯一動過的地方,因為不滿意原本有些粗的眉形,妻子花了八萬元專門做了綉眉全套,但是這錢花得絕對值得,經過修飾的眉毛又長又細,更顯得妻子那雙秋波靈動的桃花大眼更為嫵媚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