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能在那裡過夜。
沒辦法只能走。
那一夜都是走在路上過的。
一直走到天亮。
沒合過眼。
到了白天。
又是找工作。
結果也是一樣。
因為沒身份證不請。
那天在找工作時路過幾棟新建沒裝修的樓房看到是空的。
我決定晚上就去那裡住。
到了那裡。
還算不錯。
真的是空的。
只有旁邊不遠處有一棟是在建設中的。
我就在那裡住下了。
早上出去找工作。
晚上回去工地睡覺。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手上的錢也一天天的少。
每天都是很省了。
吃兩餐四塊錢。
有時坐一下公車去遠點的地方找工作。
只不過到晚上又是要回來。
因為找不到比那裡更好的過夜地點。
算起來都差不多在里半個月吧！旁邊工地上的民工也知道有我這個人在那住。
早上出去晚上回來。
有一晚我回得很早。
六點就回去了。
那天旁邊工地上的民工剛好吃飯。
我路過時。
民工堆里走出個人對我說。
吃飯了沒有小夥子。
我答吃過了。
他又說。
你是不是出來找工作。
沒找到。
住在對面那樓里。
我說是的。
他說你能不能吃苦。
我工地缺個小工。
你要是能吃苦的。
明天就來上班吧！我一下興奮起來。
說是不是啊。
是不是真的。
那人說（過後我才知道他是包工頭）：是真的。
你要是不怕苦就來做吧！你要是明天上班的話。
那就別過那邊住了。
這邊有臨時民工棚。
有自製的床。
比過那邊睡地板好。
我說好……好。
就這樣我和工地的民工住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大家都不熟。
沒多少話說。
只有兩個年長點的大哥問了下我是那裡人。
出來多久沒找到工作了。
還說也發現我住那邊樓好一段了。
第二天。
第一天開工。
不知道從那做起。
也從沒做過建築活。
不知道怎麼做。
大家開工了。
包工頭說。
你剛來不是很懂。
看你樣子也做不了多重的活。
就安排我用手推車拉建材給大工們工作。
只不過也很累人啊。
一個人管拉兩台車。
在倉庫里有和我一樣的小工。
把材料放上第一台車。
旁邊放著第二台。
上滿了第一台。
我就拉到工地上放下材料。
空車回倉庫放下車。
原來在那裡的第二台車就裝滿了。
接著不停的拉車。
拉車。
一天下來累得我。
見了床就想睡覺。
就這樣我有了工作。
我第二天也個家裡打了個電話。
家人很擔心。
我沒聽家人多說。
我直接說。
我找到工作了。
我沒事。
很好。
就這樣掛了家人的電話。
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一個朋友。
朋友說。
我砍的那個人沒死。
只是現在還在醫院。
他們家也沒報案。
說叫我不用跑路。
回去就是了。
我說。
隨便了。
我現在不想再讀書。
也不想回家。
就這樣我在工地做了差不多半年。
也到春節了。
工地平時不發工資的。
只是包吃。
住在工地上。
平時沒零花錢就找包工頭要個一百兩百的做零用。
帶結算工錢時再扣除。
大家都一樣。
在工地上有老有小。
最小的是我。
平時熟悉後晚上清一色的男人。
大家沒事。
都是買兩瓶白酒一大堆花生。
在那吹噓著和女人做愛的事。
我年少沒經驗拿出來和他們一起吹噓。
都是在聽。
也從中知道了很多我不懂的。
如和女人做后。
女人會懷孕。
也第一次知道有安全套。
還是做愛時帶的。
等等。
過年包工頭髮錢回家過年了。
我平時問他要的零用錢不多。
半年下來還剩下了兩千四塊。
我第一次擁有那麼多的錢啊。
包工頭說我平時很勤快多給了我一百。
也就是有兩千五塊了。
（在95年初兩千五在我這邊算不少了）我本想不回家過年的。
包工頭說回去吧！明年要是還想做就再來吧！我想想也很久沒見過父母了。
我也是第一次離開父母那麼久。
我回到家。
父母心疼啊。
看到我又黑又瘦。
說什麼也不再讓我出去。
我過年在家誰也沒找。
一個同學和朋友都沒找。
春節就要過完了。
初八我不管家人的反對。
帶著口袋裡的錢。
（錢回家后。
還了四百給父母說。
這是我拿的我賺到錢。
先還他們。
給了他們五百塊過年用）自已過年也花了一點。
還有一千塊。
就出門了。
我去到工地。
我買了幾包煙給包工頭。
對他說。
我想換換工作。
我先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不到工作。
就一周時間。
包工頭答應了。
這次過年回家辦好了身份證了。
有了身份證找工作容易多了。
找了好幾份都是答覆讓我明天上班了。
但這時的我有工地的工作為後盾。
我開始挑工作了。
最後定下去一個印刷廠上班。
回去和包工頭說了。
也謝謝他之前收留了我。
我去那個印刷廠上班。
我父親由印刷廠工人一直做到高層。
所以我由小到大都是在印刷廠的工人宿舍住著長大的。
對印刷廠的工作都是沒做過也很熟悉的。
我在廠里由雜工三個月就成為了師傅級的員工。
工資也由650塊變成了一千塊。
工廠里有個業務主管是位很妖艷的大姐。
她叫玲姐。
年齡不算很大。
二十多歲吧！和我是同鄉。
還是很近的。
其實她的主要工作就是陪老闆出去見見客戶。
我對她一直都是有一種很親的感覺。
因為我年少。
在外有一個能說和我一樣的家鄉話的人。
感覺真的是像最親的親人一樣。
她有空不用陪老闆出去見客戶時都喜歡自已做飯。
也常叫我去她那裡吃飯。
她也住廠里的宿舍。
但是住單人的。
我是住集體的。
慢慢的她把她房鑰匙也給了我。
說要是我想看電視就去她房裡自已看。
我那邊沒電視。
所以我也順理成章的常去她那裡看電視。
她下班后很多時候都是不在的。
我也常一個人在那裡看電視。
一個晚上玲姐喝了挺多回來。
進門看到我在看電視。
說小鬼你也在啊。
我說是啊。
玲姐你回來了。
我看你喝得有點多。
我不妨礙你休息了。
我回去了。
玲姐說沒事。
沒喝多。
你看吧。
我先去洗澡。
玲姐的宿舍就是一個單間和一衛生間……住。
吃。
睡。
全在那裡。
她那晚也許真的喝多了。
完全沒感覺我存在一樣。
直接脫掉上衣和褲子穿著內衣褲就走進去洗澡了。
一會聽到水聲沒了。
玲姐出來了。
這次出現在我眼前的。
讓我更吃驚。
只穿一條內褲。
上身全裸。
我一下馬上反應。
玲姐絕對喝多了。
還是喝得很多。
我感覺不知道怎麼辦好。
只好說。
姐。
我回去了。
你先休息吧！我就站起來要走出去。
這時玲姐。
上前把我抱著。
嘴裡說。
小鬼。
你知不知道。
我裝得好累啊。
每次和老闆出去。
面對客戶多不高興都要笑臉相迎。
多不想喝酒都要硬著頭喝下去。
我真的好累啊。
我不知道怎麼答玲姐。
我當時說。
姐你喝多了。
我扶你過去早點休息。
玲姐連哭帶喊的說。
我沒醉。
真的沒醉。
我沒理會。
我用力的把玲姐抱到床前。
把她放下。
躺好了。
我正要走。
玲姐閉著眼睛用力的把我拉住說。
不許走。
就睡這裡。
姐不許你走。
我不知道玲姐是真醉了說醉話還是怎麼。
我當時只能照做。
我躺在床上。
玲姐側著身抱著我。
不讓我走。
也等同不讓我動。
就這樣。
不知道多久我睡著了。
醒來時玲姐還沒醒。
天已經有點亮了。
我想起來回宿舍。
剛一動。
玲姐也醒了。
她也許也不知道她昨晚是半裸著上身。
這樣抱著我睡的。
雖然我什麼也沒做。
但玲姐感覺到了她的醜態吧！她拿起被子擋住上身說。
小鬼。
對不起。
我昨晚喝多了。
這事不要對別人說。
我說沒問題。
然後我就回宿舍了。
接下來的日子玲做飯的話一樣叫我去吃。
我也照樣常去看電視。
我為了避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