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和桑奴說?」
馬車才啟程,雲璐就開口問了。
齊子陌正把玩著她的發尾,聞言只是淡然地說:「我和他現在是你最親近的人,我們知道的話,你會輕鬆許多。」
「……」他這麼想,她反倒覺得意外。
「放心,我有分寸。」
他不自覺流露的笑容,滿是有刃有餘的自信,讓她瞬間怦然心動。
「幸好你是我的,不然我真要成為罪犯了……」
齊子陌耳根一紅,見雲璐似乎沒意識自己說了什麼,暗自握緊扇炳,假裝鎮定地轉開話題。
「你知道雲祿出生時的命簽嗎?」
「不知道,命簽倒是聽青梅說過,大妙國的風俗文化,什麼生時命定一生?」
「之前懷疑你的時候,我讓人去調查所有可疑的線索。」
「喔。」還真誠實。
「雖然荒唐,但是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只有命簽,籤詩寫得是──無主之軀、惡緣纏身、魂消孽長、二二歸來、重牽生緣、情滅福滅、情全祿全──而你出現的那一天,正好是她二十二的生辰。」
她傻眼,「太玄了,難道一切都是註定好的?雲祿會死我會借住她的身體?」
「也許是。」
「不過,她又是無主又是惡緣,還有什麼冤孽的,這命b大凶還凶,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厄運只到二二,以後會情全祿全。」
他打斷她強調,沒來由的堅定,是……希望讓她留下?
她並不是迷信之人,一向採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好便好,壞也只是嘴上抱怨,不會真往心裡去,可見他如此認真嚴肅,她就莫名心動。
「你就是我的情。」
一把抱住他,在他肩上蹭來蹭去。
「真想在這裡脫了褲子,把你狠狠吃進我身體,騎得你說不出話,只能嗯啊地呻吟我的名字,然後噴得你下面接也接不住。」
扇子掉了。
他愣愣地和她對看,她的眼角染著情慾的紅,接著,他的臉跟著爆紅。
「主上大爺,可以下馬車了。」
她替他撿起扇子,拉起他的下擺,邪惡的手探了進去,他渾身一抖。
「硬了……想要了?要不我們改去客棧?」
他驚醒,立馬推開她,「不行不可以,你下車!」
頃刻之間,齊子陌所有的從容優雅全消失殆盡,登徒子云璐調戲完大家公子,惡作劇得逞的滿滿得意,領夫君之命下車工作。
「大爺……?」
「綠竹你先在這裡等著,子陌整理一下衣服,青梅你和我先進去。」
整理衣服?
「……是。」
馬車裡的齊子陌,在竹簾后瞪著那遠去的女人,她眼眉帶笑,舉手投足都是瀟洒風采。
誰也不會相信,這女人方才對夫君說出多麼下流的話,還在光天化日下大街上馬車中摸他的……
身體的溫度不降反升,他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