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璐幻想的上下各一次沒有發生。
灌完半壺茶,終於衝下喉嚨間的詭異感受,她賊笑著轉身,打算對齊子陌上下其手時,馬車無預警地停了。
他們抵達了,外頭正是需要巡視的新店鋪。
「怎麼這麼快?」
她驚訝惋惜,隨之發現,身邊的人早已穿戴整齊,重回嫡仙的風采,除了臉上還有些未退的紅暈。
他拿出貼身的木梳子,笑咪咪地看她,「頭髮亂了,我給你重新梳過。」
「喔。」
她乖巧地坐好,背過身讓他梳頭。人在深秋院時,她的頭髮都是他親自打理的,所以沒覺得不對勁。
可下車后,才心生疑惑,她體內的火燒得正旺,等著他爽完來滅火,偏偏到地方該下車,轉頭一看,他已經整理好衣服,還有替她梳頭的餘力。
怎麼他時間就抓得如此剛好?
莫不是刻意如此?
不會吧?她沒有相信自己的推測。
接下來的行程,她也不再做出出軌的行為,乖乖陪他東奔西跑。
晚上回到雲府深秋院,梳洗完畢上了床,她不死心地壓上他,試圖再度挑戰馬車上未成的後續,他沒推拒,只是淡笑地吐了三個字。
「我累了。」
第一次聽見他的拒絕,沒有欲拒還迎的成分。
「累、累了?」她晴天霹靂,像顆泄氣的氣球委靡下來,「累了……喔,那,那好,早點睡……」
她不喜歡勉強別人,尤其是自己心愛的人。
抽出了鑽入他衣服下的手,她彆扭地躺正身子,想了想,背過身去側躺著。
看起來很是委屈可憐。
或許是慾望未紓解,她整夜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直到迷迷糊糊趴上他的胸膛,才像是終於找著合適的位置,漸漸地進入熟睡狀態。
身邊的人悄悄張開了眼睛,凝視著她的睡相。
即使睡著了,她的眉頭仍舊深鎖,彷佛還在困擾著什麼,他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舍,輕手輕腳地將她完整地擁進懷裡,棉被下的身體緊緊相貼。
一下又一下地,親吻那皺起的眉頭,他溫柔安慰,「璐兒,你總得吃吃苦,我們不能讓你輕易想娶誰就娶誰,是不?」
入睡后的她,聽不見他近乎無聲的話語,同時一無所知。
隔天一早。
醒來的時候,房裡只剩下雲璐一人,齊子陌已出門辦事。
她匆匆用過早膳,先去了觀月樓探視白露。
白露足足睡了三天,期間毫無蘇醒的徵兆,加上不吃不喝,她很擔心他如果睡出毛病怎麼辦,但她不敢請御醫,他短時間內的外貌劇變,沒人會把他當常人看,連觀月樓里的仆侍們,都讓青梅暫時調離再做打算了。
觀察了一遍他的生理跡象,一如往常。
不曉得他什麼時候能醒,她乾脆在他床邊擺了張書桌,把累積好幾天的公事都拿來這裡處理。
作為雲府唯一的觀景樓房,觀月樓偏僻且地勢高,環境清幽清凈,是適合辦公的地理位置。
她卻是心不在焉,不時停筆發楞,轉頭看看床里的白露,然後嘆氣。
以前府里發生的狀況,大部分是替雲祿擦的屁股,她多多少少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可是這一次,追根究底來說,是她自個兒同意的,本質上便大不相同。
她想娶白露,丈夫們反應異常地激烈,除了白露就是雲祿以外,和她的主動要求也有絕大的關係,她都能理解。
於是,更覺得妻主難為。
前世時,總覺得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可好了,那麼多人等著伺候,掌握皇帝翻牌時的爽快權力,現在身處其中,才知道不容易。
想起今晚的床伴是樊韶玉,她忍不住又嘆了口氣。Ρō①㈧щèń.Xγ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