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王倫跟著左佐一同被帶回了太尉府,比起李衙內高不可攀的身份,兩人只是從青樓出來的男子,背後沒有靠山勢力,自然也沒了選擇的餘地。
只是左佐一手驚人的技藝戲法,李衙內雖然覬覦美色,但對他們也十分客氣,除了安排到獨居院落外,衣食用度盡皆精美,還有小廝輪著侍候。
王倫看到這些卻越發悲觀,他長吁短嘆道:“完了……當真完了,今日怎偏讓太尉府里的衙內瞧見?這對母女可是最最貪花好色的。”
左佐嘗了口大宋精緻佳肴,滿意的點頭道:“沒那麼誇張吧王教習,我看人家李衙內有禮有節的,對我們也不錯,而且她不是說讓我們用太尉府家妓的名義,登上樊樓較技嗎?”
“你個小小人兒懂什麼?落入了太尉母女手裡,你還想登上樊樓?光是每日榨乾你這小身板誰能熬得住?若我沒猜錯,你的頭湯明兒個便保不住了……”
左佐好奇問:“頭湯是什麼?與大宋第一男妓交椅有關嗎?”
“是沒什麼關係,不過你都快十四歲了,連頭湯也不懂?初次敦倫者,女子泛初血,男人榨頭湯。咱們男人命苦呀,每回人事敦倫總會被榨取一回,這男湯對女子來說算是大補之物,偏生對咱們男人耗損頗重,往往被索取的越多越是蒼老得快,唉……”
王倫感嘆一聲,順手摸了他那幾根蒼白的頭髮,年輕時估計他被榨了不少,看來這世界的男人不懂得補腎……
左佐不想聽中年男人嗲嗲叨叨,忙轉移話題道:“咳,教習,還是趕緊教教唱祝壽的曲,明兒個可是李太尉叄十大壽,萬一太尉不滿意,我倆可就慘了。”
“唱?你想唱什麼曲兒,連基礎的運息吐氣都一塌糊塗,明兒個由我唱,你負責演變戲法,咱倆合計合計該弄什麼名目……”
王倫大概還想拼一拼上樊樓的機會,可惜在這個年過二十八歲就會被當老男人的世界,已然叄十好幾的他可說機會渺茫。
對於王倫的小心思,左佐也不在意,他要的只有願之力,當然像李衙內那樣的絕色美人他也喜歡。更何況王倫沒說錯,他的唱功確實不好,什麼發聲共鳴、運氣吐息他一竅不通,索性讓王倫去賣弄罷了。
兩人商議一陣,才剛決定詞曲戲目,誰知太尉一家母女的德行還真被王倫說中,李太尉清照連明日都等不及,天色方暗便有男奴前來相召。
“你們可是衙內今日帶回來的男妓?我家太尉召人侍寢,隨我來吧!”
王倫一臉生無可戀,他覺得這些權貴太過份了,明日就要叄十大壽出演,今晚偏要索取,若是榨得他腿軟氣虛,明日大壽又該怎麼上台?
“管事哥哥容稟,小可王倫,我等正為太尉明日壽宴排演曲戲,能否請您行個方便轉告一聲,明日小可我再服侍太尉她老人家,讓她隨意盡興。”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娼貨,以為這把年紀抹了一把白粉就能裝年輕?憑你也想爬上我家太尉的床?別做夢了,我家太尉點的是這位小男子。”
王倫覺得自己很冤枉,他的臉是抹粉嗎?這是天生的好吧?而且你一來就點兩個,怪我啰?
在王倫委屈的眼神中,左佐還是被帶走了。
左佐也沒想到才客串男妓第一天,就要被權貴白嫖,對方還是鼎鼎大名的女詞人李清照,想想真刺激。
太尉府侍寢的規矩不少,左佐先被帶去澡堂搓洗一番,又被老醫師勘驗,接著全身薰香、束髮,這才換上絲綢薄衫,被送到了一座奢華的別院。
左佐才被推門送入,便看到兩個絕世美人坐在屋子裡,其中一個是早上見到的李衙內,而另一個看來頗有氣勢的美人估計就是李清照了,不過招人侍寢還母女同在?難不成想讓左佐玩一回母女丼?
李清照肆無忌憚地打量道:“便是他?嗯嗯……確實是個絕色美人,小小年紀便出落得如此標緻,我兒眼光確實不錯。”
“娘!”李衙內忙道:“你可不能跟女兒搶!這個是孩兒看上的人,我可是答應過人家,要送他上樊樓較技的。”
“呵呵,那有何難?不過……”李清照笑道:“如此佳人我兒怎能獨享?先給娘嘗嘗鮮如何?明日便是為娘大壽,我兒不會如此吝嗇吧?”
“那也不行……最多、最多女兒把他的頭湯讓給您就是了,明日我便來接人!”
為了不讓自己娘親反駁,李衙內扔下這句話便跑了,只留下李清照跟左佐待在屋內。
“呵呵,這孩子長大了,還知道跟老娘搶男人了……你還覷什麼?趕緊脫了衣服上床去。”
李清照邊說邊除去自己的衣物,面對美人的逼奸,左佐則是矯情地說:“回大官人,小人賣藝不賣身的,您饒了小人一遭吧?”
“欸?果然是未經人事啊?可誰說要買你身子了?”
李清照湊上前來,理所當然地道:“老娘只是負責睡你,花錢的事你去找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