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就走,見他要跟上,她揮揮手不耐煩道: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走走。
什幺名義晏紅溪喃喃自語,先前的喜悅,此時全變成焦慮,他知道秦臻在bī他面對。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朋友,可此刻再不容他自欺欺人,只有她的丈夫,才有資格去要求她生,所以,除非自己做了她的丈夫
那他們就不再是什幺狗屁朋友關係。
想通這點后,晏紅溪沉甸甸的心頭終於得到了放鬆,也讓他有點心朝澎湃,步伐輕快的往回走去,心想,一會兒見到她,就認真告訴她,如果她願意和他結婚,那就結婚吧。他從沒想過要與女子過一生,但如果是她的話,他想那還是很讓人期待的。
回到了四合院,只有白姍姍兩人在,晏紅溪問了聲,白姍姍告訴他秦臻和陸澤去北邊的山dòng學校了。晏紅溪聽得黑了臉,這個陸澤,怎幺總對她糾纏不休,見fèngcha針無孔不入。
可惜,現在她是他孩子的母親了,這小子沒機會了!
想到這,讓他心qíng雀躍起來,只是還沒到北山腳下,晏紅溪身體忽的一顫,只覺腳下的山地竟搖晃震顫起來,他心中一驚,腦中警鐘大響,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朝前方狂奔跑去。
可沒跑幾步,前頭的山路卻是斷了,他一腳踩空,摔進了旁邊田裡,而腳下的山地,以及前方的整片山都在劇烈搖晃震動。
他迅速從田裡爬起,繞過斷口想要上北山,走了沒多久,便見前面一群小孩嘶聲裂肺的尖叫奔跑而來,晏紅溪抬頭看去,只聽轟隆隆山崩地裂的巨響傳來,北山在他眼前轟然倒塌,無數的巨石從山間滾落而下。怕石頭砸到小孩,他不得不先護住他們,一手夾著兩個最小的小孩,讓大的跟著他往前狂奔,最後躲到一片面積稍括遠離山峰的稻田之中。
小鋒,告訴叔叔,有沒有看到秦姐姐,她有沒有在裡面?他抓著最大的一個小孩質問,那小孩瞬間哭了出來:姐姐和陸哥哥還在山dòng里,是她救我們出來的,還有王英王俊兩人沒有出來
晏紅溪雙腿一軟,瞬間跌坐在地。
再說秦臻,她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幺衰,與陸澤剛剛才到山dòng門口,地震就來了,感覺到大地的qiáng烈震感,她下意識就要轉身離去,但看見陸澤不要命的往山dòng里衝去救小孩,她也只好跟著進去,不過幾秒之間,兩人將嚇癱的十幾個小孩送出了山dòng,再要進去救剩下的兩小孩和老師時,卻是晚了,只聽得轟隆一聲響,山dòng從內部先開始坍塌,眼看頂上的巨石要砸人,她也只能咬牙衝上前將兩小孩抱走,躲過了石頭的轟砸,但dòng口卻被堵住,那位支教老師也慘死在巨石下
dòng頂墜落的幾塊巨石,堆在一起反而形成了狹小的空間,讓他們不至於被泥土淹埋,但漆黑的環境濃濃的塵土還是讓人不適。
姐,我們,我們會不會死?陸澤懷裡抱住王俊,在黑暗中顫抖的問道,他到底剛出學校,遇見這樣的天災,心裡到底是害怕,剛剛救人全屏著一股熱血衝動。
不會。秦臻輕聲安撫,一邊抱緊懷裡發抖的王英。兩小孩先前嚇呆,這會兒卻是反應過來,對黑漆漆的環境實在害怕,王英在她懷裡低頭哭了起來,姐姐,我,我害怕。好黑呀。
別怕。她低低道了聲,一邊伸手在裙子口袋裡摸出了根熒光棒來。微弱的綠光,在黑暗中卻顯得十分耀眼。她又摸出幾根,扔了出去。
借著微光,秦臻這才看清dòng中的qíng形,dòng口已被封住,dòng內大部分被坍塌掩埋,他們這巨石落下之地,反而成了安全地帶。
而陸澤和兩個小孩臉上都灰撲撲的,皆睜圓眼睛看著她。
姐,原來你還有個百寶口袋啊。陸澤剛笑了聲,就被灰塵嗆得直咳嗽。秦臻沒答,拿起熒光棒站起了身,查看了下四周。想了想,讓陸澤拿出打火機,打開后拿著在四周停了會兒,見火苗微微搖動,她才終於鬆口氣。
之後的時間便是等待,秦臻本可以讓小白帶他們離開,但小白說不合規矩不肯答應,只願意從系統里取些東西給她,說能維持幾人的基本生存。
所以在裡面的幾天,秦臻偶爾會從口袋裡摸出小包牛ròugān,小瓶水。四人吃不飽餓不死,總算還有命在,弄得陸澤看她的眼神是越來越怪異了。
而小白也充當著轉播人員,將外頭每天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她。附近的幾個山村同時地震,而這片山村卻是連唯一的公路也被震塌了,jiāo通癱瘓,所以劇組的人也被迫滯留下來。倒塌了十數座房,現在還有許多村民和幾十名工作人員被下落不明。
在政府救援來到之前,全村人都自發的救人,晏紅溪也參與了其中。
救援的人員幾小時后就到達,jiāo通癱軟,只能靠直升機送人前來。專業的搜救人員不斷被送來,跟著前來的還有電視台記者做現場救援直播。
幾天過去,村裡大部分失聯的人都被找到救出,最後只剩下塌掉的北山。幾乎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他們還活著。接連幾天,晏紅溪都qiáng壓著qíng緒,恐懼和絕望將他包圍,他不敢去細想如果秦臻死了會怎幺樣,所以他不去想,qiáng迫著自己樂觀。
更多的是後悔自責,若不是那天自己讓她心qíng不好,她也不會要去那裡。
若她死了他他會悔恨終生。
全村的人還有志願者們齊心協力將塌掉的一段公路給填修好,大型機械車輛終於能開了進來。直到三天後,北山掩埋的山dòng,這才被挖開。
秦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中,手上還在輸液。她坐起了身,剛想要扯掉手上的針頭,門口一道人影猛地衝進來阻止了她,躺下,快躺下!
晏紅溪qiáng硬但小心的扶著她躺下,瞪著她一臉怒容,你現在需要休息!晏紅溪她被他的樣子看得傻了眼,你是從馬戲團出來的幺?你怎幺變這幺丑了?
晏紅溪哭笑不得,摸了摸臉,自己近十天沒有刮過鬍子,頭髮也沒洗過,沾的全是灰土,看著灰頭土臉確實不好看。他起身去洗了把臉,出來時短短的鬍鬚上還掛著水珠。
現在呢?他抹了把臉,看著她笑問,一邊整理了下衣衫。
還是丑。她直言不諱,他臉倒是洗凈了,可削瘦的臉頰,確實難看。想著,又看了看左右,狐疑道:我怎幺了?陸澤呢?
別管他,他死不了。晏紅溪拉著椅在旁邊坐下,握住她的手,yīn沉著臉,咬牙切齒道,你餓暈了。陸澤說你將吃的全給小孩了,我怎幺不知道你這幺有善心?是想餓死自己,還是想餓死咱倆的孩子?秦臻,你好狠心吶!
秦臻笑了笑,我是習武之身,身體沒那幺脆弱。
秦臻,我們結婚吧。晏紅溪突然道,說著,握緊她的手,說得更堅定了些:過了這陣,我們就結婚吧。不然再久些,大肚子穿婚紗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