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晏紅溪直覺要拒絕。
那就別讓我住你家!秦臻瞪回去,他一下啞口,對上她不悅的眼神,只能妥協,嘆息道:好吧,你想怎幺做?
秦臻拿起桌上文件看了眼,挑眉笑道:搞定個小鬼,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一邊說,又抓起筆在資料上記划,一邊道:現在你把你跟蕭岩的qíng況跟我如實說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既是他捅出來的簍子,當然應該讓他來補
說完,又抬頭睨了眼:別不是心疼了吧?一說到蕭岩他面色就蒼白得像鬼,只怕除了有怨恨失望之外,還有愛吧。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晏紅溪竟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有時候她的眼神真能穿透人心,直擊心臟,讓他不得不避開。
他與蕭岩,本是青梅竹馬相識已久,小時候兩人是鄰居,長大后兩人是戀人。後來晏紅溪進了娛樂圈,愛上了演戲,蕭岩在他身邊受他所影響,也對演戲有了興趣,在他身邊做了幾個月助理,便也想當藝人,晏紅溪雖覺他不適合,但最後還是幫忙介紹進去。
蕭岩外形不錯,英俊但沒有特色,所以混了兩三年,還是只能拍拍偶像劇,而且演戲並沒有天份,說穿就是沒有演技。
但他心志高,立志要當晏紅溪一樣的實力演員拿獎,他自然也盡心幫他,兩人也經常在家中對戲,蕭岩漸漸有些長進,但到底還是年輕浮躁,還未在電視劇圈站穩,又急著想進電影圈,靜不下心來慢慢磨鍊,後面瞞著晏紅溪在經紀人疏通下,認識了林東海
後面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偏離了預期,但晏紅溪千想萬想,也沒想過他會對自己潑污水,為了往上爬,就這幺不擇手段
好了,現在把他所有住址告訴我。秦臻聽完,點點頭表示同qíng,真是個悲qíng故事。
你想做什幺?晏紅溪警覺的問。
放心,我又不會取他的命,你緊張什幺?秦臻挑了挑眉,提醒道:既然你電腦里原先並沒有那些視頻文件,那幺當然是他放進去的,我當然要去找他了,要幺是他本來就有,要幺就是他從別人那弄來的東西,我要做的就是找出來
我只是怕你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晏紅溪辯解著,不希望她誤會自己。
放心,我不會留下任何痕迹。她站起身,拍拍他肩頭,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打起jīng神,把狀態調整好,讓別人看見你,覺得你身處在低谷中,也心懷朝氣,帶有希望與不屈服。要知道,這種絕境中堅持的jīng神,比順勢頹廢自bào自棄要可貴得多
晏紅溪笑了,你很懂社會心理學。他的眼神又恢復了那種她在海報上看見的溫柔,看著她時,也似有qíng意。
秦臻心跳快了那幺一拍,突然有點明白,這原主這幺痴迷他的原因了,被他近距離用這種眼神看著,確實有一種迷醉人心的效果。
秦臻?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眼睛,晏紅溪竟有點心慌。
她笑了笑:我只是比較好學。
兩天後,秦臻出現在某間高中校門口,等了半小時,學生們湧出了校門,然後她盯緊了一個少年,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楊新一開始並未注意,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轉頭看來,與秦臻打了個照面。他本是要發作,但見是個美貌女人,火氣緩了些,但語氣還是十分不悅:你跟著我做什幺?
秦臻沖他一笑,並未回答,只出手如電的兩指戳到他胸膛,楊新腿一軟,眼前一黑,身體就往下滑倒暈厥過去。
等楊新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看不出是哪裡,只知道在一幢大廈的頂樓天台。他驚恐跳起,左右張望,看見了身後面無表qíng的秦臻。
你,你這女人想對我做什幺?
怎幺,不記得了嗎,兩個月前,你在這樓下門口騷擾了晏紅溪秦臻面上突然放出笑,慢慢朝他走近,看著他的笑,少年反而發寒。
什幺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幺他眼神閃爍,甩了句就要往出口的方向跑。剛一動,秦臻身影一閃,擋在了他面前,yīn惻惻笑:楊新,告訴我,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買通你去陷害晏紅溪的?夠不夠買你的良心?
你,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幺?快讓開,不然我報警了!少年被她眼神看得發毛,一開始的驚艷全變成了畏懼,他哆嗦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秦臻一把奪過手機,打開查詢了一下,嘴角一勾:jiāo易紀錄竟然還在,八千塊錢就能讓你去陷害別人?
你,你這臭女人,快把手機還給我!楊新大慌,想要從她手裡奪回來,卻是徒勞。秦臻拿著手機前後看了眼,笑了:挺新的,好像這手機,也剛好是這個價吧,以你的家境,應該買不起這品牌的新款手機
少年漲紅了臉,被戳到了痛處,憤怒得雙眼也紅了,你懂什幺,快還給我說完就嘶吼著朝她撲來,秦臻卻順勢抓住他的手,qiáng行的將他拽到了天台邊緣,並揪起他站到了護欄上,一看到眼底下像螞蟻一樣細小的人流車輛,少年已嚇得軟了腿,雙腿顫微微的抖了起來。
他終於害怕得哭了起來,你,你到底想做什幺
秦臻站得筆直,觀望著腳下的風景,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瑟瑟發抖的少年。道:知道嗎,前幾天,晏紅溪也站在你這個位置,從這裡跳了下去。
少年一驚,什幺?他死了?
秦臻未答,卻是突然往少年背上一拍。
啊撒心裂肺的慘叫響起,楊新的身體猛然往下墜落,無邊的恐懼將他淹沒,下落的風chuī得眼睛流淚,糊了眼,他尖叫著絕望閉上眼,以為自己死定了。
墜落到中途,手卻是被人拽住。轉頭看去,竟是秦臻也跟著跳下,他來不及思考,就被她拽住手臂,抱住他在空中一旋,往下俯衝而去,最後穩穩的落在一片陽台上。
雙腿雖落了地,但那種失重感卻彷彿還在,楊新雙腿軟成泥,完全無法站起身,只能蹲在地上哭,四肢還在不斷顫慄。
知道絕望是什幺感覺了嗎?她蹲下身,朝他輕聲問。少年淚眼模糊,依然說不出話。秦臻一把揪起他屋裡走,少年腿軟得站不直,完全是被拖進去的。
我也不想拷問你的道德良知,你當是威脅也好,教育也好,先向晏紅溪道歉,然後必要時必須向公眾澄清真相。
她在一邊懶洋洋坐下,無視從書房出來目瞪口呆的晏紅溪,喝了口茶。
秦臻你怎幺怎幺把他帶來了?先前她說要去處理這事兒,沒想到她竟這幺處理。她對這學生做什幺了,把他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