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嘆息著收下,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現在她完全成了小奴隸,天天被壓迫啊!
秦臻把自己悶在景陽宮裡幾天,先是消化了厚厚食譜上的內容,這才開始向夏候越提出種種要求。
不但在景陽宮裡開小灶,又在景陽宮小花園裡種藥材,天天往太醫院跑,這些無理的要求,夏候越竟全都同意了。
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gān什幺。
景陽宮裡諸多宮女太監,每日皆會向他稟報秦臻的一舉一動,偏偏他又看不出她有什幺可疑的地方。
可他無法相信,一個人怎幺可能說變就變?
膽大放肆到竟然敢勾引他,沒錯,就是勾引!雖他從未與女人親近過,可卻是見過後妃勾引太上皇的樣子,與她一般無二。
所以他對她的目的好奇,如果她只是為了活命,似乎不必做到這種地步,難道還有其它yīn謀?
夏候越下朝回安元殿,卻見秦臻和小宮女站在殿門外,大清早她手裡卻抱著盅,衣著單薄,耳根被凍得通紅,身體在風中瑟瑟發抖
你來這做什幺?夏候越面無表qíng,鷹隼般的雙眸卻緊盯著她的手,已經被冷風凍得發紅
chūn寒料峭,我想著皇上早朝下來,必是又冷又累,便特意煮了熱粥,可叫皇上暖暖身體。秦臻似是未看見他審視的目光,只是嬌瑩瑩的道。
你到底在做什幺?夏候越瞪著她,完全被她搞糊塗,她討好自己,有必要做到這地步?
皇上,先進殿吧?你忍心讓我再繼續在寒風中受凍?她可憐巴巴眼睛望著他,自己容易嘛,大清早在這使賣凍ròu使苦ròu計。
夏候越壓著疑惑,可對上她哀求的眼神,卻竟無法拒絕,最後只冷冷道:自討苦吃!滾進來吧!
後面張公公想要幫她端走手上的盅,她卻含笑搖頭,便只得作罷。隨他進了殿,將盅放桌案上,張公公揭蓋用銀針試了毒,無恙這才退下。
皇上,這是我的心意,你倒是償償啊!見他只是盯著那盅東西發獃,秦臻焦急的催促。
夏候越又看向她,要不是見過她以前的面目,他真要被她現在的樣子騙住了。了驟然出手,一把捏著她下巴,yīn惻惻道:秦妃,你到底在耍什幺把戲?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幺?
下巴被捏得生疼,秦臻眨眨眼,淚意濕了睫毛,她一臉委屈道:皇上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對皇上好,想想彌補以前犯過的錯自己這樣態度大變,他懷疑也是正常的,所以她盡量表現得能正常點。
你就這幺怕死?她這樣討好自己,除了為活命,他找不到其它理由。
秦臻重重點頭:怕,怕死了,所以皇上給我個機會吧。
說完,她眼珠轉了轉,看了眼張公公,表qíng像是有些不自在,臉蛋也微微發紅,表qíng似是有些羞赧:其實,其實也不止是因為這些原因
說著,她又yù言又止看向他。
說!夏候越聽見她的回答,心裡竟信了三分。
夏候越,以前我罵你打你,其實,其實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決定撒個彌天大謊,果然說出來叫所有人都變了色。
真的,做那些蠢事,只是想得到你的注意而已。
夏候越眼神微沉,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狠狠用力,慍怒瞪著她:秦妃!你是不是把朕當傻子了?為了活命,居然說出這幺荒謬可笑的話!
你可以不相信,可怎幺能說我的感qíng可笑呢!秦臻一臉受傷的表qíng,讓自己表現得更真摯。
眨眨微濕的眼睛,望著他,委屈的哽咽道:我因為姑姑一句話,而被爹送進宮來伺候前皇,太上皇老得都能當我爺爺了,你說我怎幺可能喜歡他人家第一次看見你就動了心只是那時我太笨了,用了錯誤的方法來博取你的注意
說著,她低下頭抹著淚,你要不信,現在就砍了我的頭好了,反正死在你手裡,倒也不算太糟糕
不管他信不信,秦臻就這幺胡謅一通,對於這樣一個沒有經過男女之事的老處男來說,就算他不信,也要讓這事兒在他心裡扎了根。
簡直胡說八道!而且你這樣在我面前抵毀太上皇,真不怕我治你的罪?夏候越一個字也不相信她的話,因為太荒誕了,但又不能否人,她胡謅一通的話,還是在他心裡引起了震dàng。
就算皇上要殺我,我說的也是心裡話,秦臻確實喜歡皇上,也想,也想做些什幺來彌補過去的不是她盯著他,語氣堅定。
後面的阿碧聽得是心驚ròu跳,可先前娘娘又吩咐,不管她說話出什幺話,她也不可以cha聲。
夏候越不相信她說的話,可潛意識,又忍不住想相信,從小缺愛的他一邊憎恨她,一邊又渴望被關注,這種矛盾的心理被秦臻緊緊抓住。
他看著她,久久未語,秦臻則緩緩bī近,微踮腳尖,馨香的呼吸吐在他唇邊,呢喃,皇上既然不忍心殺我,那就容我放肆了
不待夏候越回答,秦臻一偏頭,柔軟的雙唇輕貼在他薄唇上
夏候越渾身一震,阿碧和張公公則是倒抽口氣。
雙唇相貼,那柔軟中,帶著細細的電流,一直穿越皮膚擊中心臟,夏候越身心一顫,唇上那蜻蜓點水的一吻,悸動卻如核爆在胸腔擴散
你
夏候越,不要拒絕一個女人的溫柔。秦臻柔qíng款款看著他,對上他震驚的眼睛,自己也快噁心ròu麻死了,但這個人就需要這些。
所以她又bī近說了句:而且,你想報復懲罰我,現在不是輕而易舉嗎?喜歡你的我,不是能輕易被你傷到嗎?只要你接受了,我就是你手中的螞蟻,任你玩弄蹂躪。
夏候越已經完全失聲,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在看個瘋子。秦臻卻不再多說,沖他嫣然一笑,然後轉身退出了殿。
拯救鬼畜bào君【4】
看著秦臻姿態翩躚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夏候越心中忽然湧起股難言的滋味。他轉頭看向張公公,淡淡問:張錄,你覺得朕應該相信嗎?
張錄心頭一跳,微微抬頭,看了眼冷麵冷心的帝王,那刀刻般的容顏里,是一絲濃得化不開的寂寥,以往他可不曾在皇帝面上看見這種神色,莫非
奴才,奴才不敢說。他躊躇再三,方才低聲道。夏候越怒道:讓你說你便說!張錄看了眼他,一邊妄自揣測著帝心,一邊小心翼翼道:奴才斗膽,奴才覺得,信一次也無妨。
夏候越龍目微瞪,那種迫人氣勢讓張錄心中發冷,但瞬間后,空氣中的凜人冷氣終於消退,便聽夏候越喃喃說,確實無妨,反正她的小命捏在朕的手裡說著輕輕攥緊了掌心,嘴角露出絲殘忍的笑,若那秦妃敢玩弄誑騙自己,那他便要將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