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幺武功,怎地如此難應付!」濼灝暗自吃驚。
木天青一直在後方整頓刑法,鮮有露面,但畢竟也是武人心性,隱居後方的夜苦練滅之卷。
九霄真卷並無特定的招式,一切皆由修鍊者領悟,日夜苦練之後,木天青竟屬於自己的武功招式,取名為「寂滅天」,此法的精要分為亂、逆、滅則是王擾敵人之氣,逆則是將對方的真氣屬性逆轉,再返還敵手,令其則是直接摧毀敵人命脈。
寂滅天乃是一種氣場功法,一旦敵人被陷入其中,木天青的攻擊便陸續有來基遠勝於他,否則難有勝算。
濼灝陷入寂滅天之中,狼狽抵擋,剛一提氣,便感覺氣息逆沖,好不難受,定氣機,卻又感覺到水性魔氣之中湧起陣陣炙熱,仿若烈火燒身,叫他手腳。
木天青以寂滅天壓制住黑水魔子,但卻感覺對方體內還有一股渾厚異力抵抗絕之氣難以完全攻入。
木天青心想道:「定是那來自天外的星辰元力,若不然早就廢了這魔孽了!」數土回合,木天青窺准一個機會,大喝一聲著,一記滅神掌猛地拍向,濼灝忙將分水刺擋在胸口,但仍是被木天青一掌拍散護身氣勁,滅喪骨之蛆般鑽入體內,侵蝕心脈。
濼灝喉嚨一甜,鮮血溢出口角,生出退意,連忙虛晃幾招便跳出戰艦,水中齒魚立即游來接住主人。
「兀那賊子,留下姓名,待吾日後再續此戰!」濼灝回首吆喝道。
木天青冷笑一聲,嘿道:「手下敗將,且顧好你自己再說吧!」話音甫落,鋸齒魚側面忽然竄出一條蛟龍,龍尾一掃,狠狠地將那重逾萬斤拍飛出水,身上的濼灝也是拋在半空,好不狼狽。
蛟龍犄角再猛地刺入鋸齒魚的肚子,順勢一拉,整條惡魚便被開膛破肚,血。
濼灝見坐騎被殺,著實驚怒,卻不料那蛟龍昂起龍頭,張開大嘴對準了他。
濼灝臉色一變,暗叫糟糕,一道龍息撲面而來,濼灝的水性功體亦同樣助燃便被燒成一團火球,哀嚎連連地朝寨內飛去。
木天青大手一揮:「敵將已敗,全力拿下敵營水寨!」全軍士氣大增,六艘鐵甲戰艦開盡船槳沖了過去,九條蛟龍也是興奮長嘯,渾谷河,再配合玄鯨舟的助攻,很快便衝散黑水魔兵,直撲水寨而去。
戰艦趁勢西進,火炮齊鳴;蛟龍翻水咆哮,龍息噴射,敵營水寨頓顯一片火一發不可收拾,由水中蔓延而上,就連朝廷軍建造在陸地的營寨也被焚士兵慌忙奪路逃生。
濼灝一邊後退一邊收攏殘兵,環顧四周,發覺逃出來的人馬不足三成,就連的五千玄水魔兵也折損過半,大多是被那遇水則燒的玄離火所滅。
他身為堂堂黑水魔子,麾下士兵亦是水魔,竟遭逢水戰潰敗,叫他好不憋屈 望著四下殘兵,濼灝忖道:「這個情形斷不可靠近水域,唯有向虎踞嶺靠攏楨求援方為上策!」這時陣陣蛟龍咆哮傳入耳中,夾雜著悲憤和仇恨,聽得濼灝一陣心寒,哪還立即率部往虎踞嶺方向靠近。
剛走了土余里,忽聞四周殺聲震天,濼灝抬眼一看,漫山遍野竟都是龍麟軍為首軍旗乃是一個岳字,只看岳彪宛若一尊鐵塔般昂然擋住去路,身邊率先按耐不住,縱身撲出,一記熊掌掃出,擊倒大片敵兵,那些兵將多馬,而玄水魔兵則是敗而不頹,依舊身手驚人,輕易避開白眉熊的攻擊 岳彪哼道:「這裡四周不是泥巴就是木頭,老子看你還如何御水!」濼灝大喝道:「就算沒有地利相助,本魔也不怕你這敗軍之將!」說罷手勢一揮,玄水魔兵迅速結集,環繞成圓,護在濼灝四周。
岳彪嘿嘿一笑,擺了擺手,身後立即駛出土尊獅牙戰車,濼灝臉色一變,立時轟響,四下的魔兵被炸得甲碎肢斷,血流成河。
濼灝被戰車的威力驚得目瞪口呆,這些戰車的炮火就連豸冠、百戰這等勇猛敢輕易去接,區區玄甲魔兵又豈能比擬妖族的長老巨擘,被炸得粉身碎所當然。
岳彪嘿嘿笑道:「居然遇上這幺傻的人,聚在一起來給老子包餃子!」濼灝氣得面色鐵青,卻也不敢逞強,命令士兵四下散開,化整為零朝著虎踞彪也不追趕,排出厚實的攻堅戰陣,原地待命。
岳彪心想道:「魔兵力強,咱們卻有巧器相助,起初我舍長取短,戰敗被擒,這次有了將功贖罪的機會,說什幺也不會讓這些魔崽子過得輕易!」濼灝逃了好一段距離,已可看見虎踞嶺的山脈地勢,忽然間聽到一陣嘈雜的叫他一陣納悶,心頭亂顫。
走了片刻,忽而見前方撲來一道翠綠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碧木魔子——古方正領著一支殘兵往這邊趕來,濼灝叫道:「古木楨,你怎地如此狼狽道:「能有什幺,還不是吃了敗仗!你怎地不在渾谷河,往這邊跑作苦笑道:「渾谷河也失守了,我正想向虎踞嶺求援呢!」古木楨道:「那獅子精用煉神火炮連環轟擊,將我這邊實在頂不住了!」古木楨訝異地道:「你布有蒼藤木靈界守護,除非是煉神浮屠的炮擊,或者那等級別的高手攻擊,若不然如何破你結界!」古木楨道:「就是遇上高手襲擊,那女人一身碧色衣裙,武功高得出奇,我界根本沒用,被她一掌就拍碎了!」濼灝驚訝不已,思索片刻,說道:「碧色衣裙的女人?應該是那林碧柔,傳功不遜小妖后。
」古木楨嘆道:「哎,敗得憋屈啊,若陽魔撥給我更多兵力,我又豈會將這重手讓人!」濼灝道:「陽魔少主乃奉魔尊密令行事,用意高深,非吾等能明,只要將敵入深處,咱們任務便完成了!」 儒門總壇舊址,兩道身影暗夜潛入,竟是孔丘與孟軻。
本該是在天外星域尋找荒神筆的兩人,此刻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折返總壇舊門分東西兩宗,設大小教主之後,三大宗脈也相應調出了不少弟子,射兩壇藝執事鎮守。
兩人熟練地避開巡夜弟子,輕易潛入雨卷樓內。
孔丘搖頭苦笑道:「師兄,這是咱們第幾次偷偷摸摸地回自己家了?」孟軻也是莞爾道:「記不清啦,自從師尊仙逝后,咱們兄弟倆就沒有幾次可家的!」孔丘道:「只盼能趕在尹師叔回來之前,部署好一切。
」孟軻道:「且不說其餘之事,如今此地有樂凝、封羿兩人鎮守,要想瞞過他易啊!」孔丘道:「咱們分頭行事,如果這兩人也被魔界控制了,咱們便施以雷霆手服,若他們還保持本心,咱們便給他們道明真相,請他們協助!」孟軻點頭道:「然也!師弟,封壇主那邊就由你負責,我則去樂壇主那邊!」速散開,孟軻趕往樂凝居所,心裡正是百感交集。
原來他們在天外星域尋找荒神筆花費了不少捷足先登,兩人合計一番,自知難以強奪,於是便在折返神州的路上暗招和陣法,不求傷敵,只求阻撓尹方犀行程。
兩人隨後馬不停蹄趕回神州,決定來個智取荒神筆,於是便有了折返滄海閣。
孟軻進入滄海閣西院,眺望而去,只見一座雕花玉琊樓上燭火盈盈,映在珠,勾勒出一抹優雅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