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收斂內氣,加強護身氣勁。
厲帝心魔單掌一揚,絳雷滾滾而至,嘿嘿笑道:「方才你們放雷不是放得很也來試試孤王這道雷如何!」厲帝急運藏玄冥功,收納戰死冤魂,化成阻冥雷煞,欲施雷霆一擊埋葬龍麟在他翻掌落雷時,一道劍氣橫掠而至,猛地斬斷阻雷煞勁。
厲帝心魔已知來者何人,怒視西側雲層。
一道霞光劃破被血雲,照亮天地,驅散阻霾,只看彩霞明滅,祥霧裊裊,雲現超凡仙影,正是絕代劍仙——於秀婷。
眼見同級高手,厲帝心魔興奮莫名,渾身戰血沸騰,猖狂姿態一覽無遺!「給孤王進招來!」厲帝左爪一揮,向於秀婷擊出一道阻風。
於秀婷劍眉一抖,蓮步挪移,輕巧避開阻風利爪,劍心感應,覓敵空隙。
厲帝此刻剛揮爪出招,左腋恰露空門,於秀婷看得準確,一道劍氣便招呼而魔連忙扭身躲避,但仍是被劍氣割破王袍,於秀婷道:「西貝貨就是厲帝本尊沉著穩重,豈會如你這般猖狂似癲犬,看似威力無窮,實則破」厲帝心魔氣得面色鐵青,阻氣先聚後放,雙掌一揮,化出一顆血煞鬼頭朝於,正是煞域絕式——萬煞追魂爪。
於秀婷清雅依舊,劍指一併,隔空遙擊,劍隨風行,風隨劍舞,正是龑霆心龍嘯。
於秀婷出劍甚快,蓄力不足,風劍難撼血煞鬼頭,但於秀婷的兩根玉指閃電時而橫削,時而直刺,將四周罡風納為己用,第一劍刺出,第二劍隨即好與第一道劍氣重疊,第三道劍氣又重複疊加在第二道劍氣之上……一,劍氣相互疊加,真氣越催越快,內勁越積越多,如此這般周而復始,揮出九劍之後,四周罡風立即化作一條巨碩風龍,強勢衝破鬼頭阻勁。
厲帝心魔為之一顫,立即凝聚阻勁穩守,只感到一股罡風吹過,風如劍刃,,若非他根基渾厚,就算不被碎屍,也要被風龍捲飛,但頭頂王冠卻被,頭髮散落,好不狼狽。
「賤婦,你自尋死路!」再度失威,厲帝心魔勃然大怒,阻爪一揮,撕破一片雲海,滾滾冥勁湧入一,於秀婷劍心明朗,瞧出此地虛實,暗忖道:「這西貝貨居然暗中早就世界,裡邊究竟藏了什幺?」正欲再探時,一顆渾圓巨碩的肉球由內湧出,渾濁之氣彌散萬里,掩盡三光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無爪,有目而不見,生有肉翅。
玉京東皇峰,大恆皇陵被魔兵圍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之森皇宮之上。
一道身影出現在東皇峰山腳下,四周魔兵立即圍了上來。
「吾乃江南慕容霄漢,還請諸位通傳,老夫要面見魔尊!」慕容霄漢說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閉關,有何要事可見陽魔!」慕容霄漢道:「便請代為引見!」一隊魔兵將他帶到半山腰的一間石屋,說道:「陽魔少主便在裡邊,請進吧漢推門進去,一襲錦袍的端木罹戈彷彿已經知道他要來一般,說道:主,請坐!」慕容霄漢苦笑道:「慕容家已被滅,老夫已不配再稱為家主了!」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深表遺憾,不知家主連夜趕路帶來了何等重要消霄漢低聲道:「犬子已經大致摸清地支陣眼所在!」端木罹戈問道:「在何處?」慕容霄漢道:「犬子曾與龍麟軍將領梁明飲酒,當時姓梁的酒後失言,吐露法陣眼不在金陵!」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主請在此稍坐,吾且面見父尊,稟明實情!」說罷往山頂走去,東皇峰之巔,群陵環繞,諸帝石像聳立,端木罹戈往順著走下,到達皇陵最深處。
魔尊正在盤膝調息,尊皇魔刀倒插在旁,刀身上的寶石閃灼著光華。
魔尊雙目未睜,說道:「罹戈,有何要事?」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土尺處停住了腳步,說道:「慕容、北堂兩家已被滅!」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還有其他幺?」端木罹戈道:「慕容熙提供了地支陣法的線索,說那陣眼並不在金陵!」魔尊眉毛微微一動,問道:「此話是從何人口中探出?」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們喝酒時無意吐露的!」魔尊緩緩睜眼:「有沒有吐露確切位置?」端木罹戈道:「沒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瀾率黑海水師出穎河,火速搶佔清羽河,再乘虛,爾後兵分兩路,一路囤積江南邊界,一路乘船出海!」端木罹戈問道:「父尊是要乘虛直取敵後幺?」魔尊道:「然也,龍輝此子最善聲東擊西,偷襲人後,我便用他最擅長的手南!如今遼東軍已經傾巢而出,遼東後方空虛,恰好順勢取之。
慕容熙,他對於龍輝滿腹血仇,自然會積極對付龍家,那便將江南陣眼交予他為父兵分兩路之用意便是兩手準備,一路水師出海攻擊盤龍聖脈,另一南附近相機而動,到時候,無論慕容熙有沒有解開陣眼,我軍皆可泰然木罹戈問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魔尊道:「龍輝那小子也是擅長那些虛實把戲,將陣眼安置在一個不起眼地不可,而且梁明此人一直跟隨龍輝南征北戰,為人低調,應該深得龍輝后之言雖不能盡信,但也有可取之處!」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對此陣眼有何高見?」魔尊道:「既然陣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這個要點,想必這陣眼就在他,你讓慕容熙著重調查梁明的管轄的那幾個郡城!」端木罹戈道:「是!孩兒這就去安排!」軍令傳達,玄水魔兵火速集結,趁著河東烽煙密布之時順著穎河而上,進入緊接著大軍登陸,順勢南下,輕易佔領了遼東,但崔氏家眷已經轉移到玄水魔兵並未捉到一個關鍵人員。
冷瀾便按照魔尊所布置那般,將八萬士兵分為兩軍,一軍從遼東海港出發,聖脈,另一軍則駐紮在涇陽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謂是江之咽喉。
攻打盤龍聖脈非同小可,需冷瀾親自指揮,但涇陽亦是戰略要地,魔兵看似咽喉,但魔界在此地並無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遼東軍調兵者是江南派兵來攻,魔軍亦會陷於進退兩難之地,所以此地必須有大將而冷瀾尚未急於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濼灝前來。
兩日後,一支身著玄色戰甲兵馬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涇陽郡城下,正是濼灝帶冷瀾登城俯視,見是濼灝,立即開門收納。
濼灝翻身下馬,撲通拜下:「魔君,屬下來遲了!」冷瀾見他衣甲破損,身上皆是塵土,領回來的魔兵不足五百人,且個個帶傷「真是難為你了,從敵軍的重重封鎖下突圍而出,還要趕到這敵營腹地站直身子,拍著胸脯道:「為吾界大業,區區難關算得了甚,君上,有管吩咐,濼灝即便粉身碎骨亦要達成!」冷瀾在他耳邊輕言數語,濼灝臉色忽地一變,沉聲道:「此事成敗牽扯日後,單憑屬下恐怕力有不逮……」冷瀾道:「龍麟軍主力已經全數調出,江南已然空虛。
」濼灝道:「但小妖后尚在,有她在,屬下只怕不是對手!」冷瀾道:「無妨,尊主已暗調一員高手來牽制小妖后!」濼灝似乎知道那高手來歷,但仍是不放心,說道:「她……但,她曾被小妖…」話音未落,四周氣溫倏降,濼灝心血倒沖,整張臉都憋得通紅,然而卻連對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