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付澤不想讓事情鬧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就帶江夏進會議室好好談談。
賀付澤本以為江夏知道他和池嵐的事情,她會氣的發瘋,會打池嵐……
不曾想的是,江夏表現的非常平靜。
在他交代完一切事情后,江夏只是平淡地問他:“為什麼?”
賀付澤讓池嵐先出會議室后,他對江夏敞開心扉。
說了很多、很多。
最後,池嵐看著江夏面無表情地從會議室出來的。
江夏的反應,這就完全出乎了池嵐的意料。
這都沒有崩潰……呢?
池嵐重新進入會議室,沒想到,賀付澤漲紅了臉,好似剛才跟江夏的談話,現在發生的一切,他比江夏的反應還要大?
江夏從公司出來的時候,賓利正好停在前方馬路邊。
江程冬按下車窗后,示意她上車。
江夏都沒注意到哥哥的存在。
直到江程冬下車,拉住她的手,兇巴巴地質問她:“搞什麼?又背著我偷偷跑出門?”
江夏抬頭望著他好幾秒后,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擁抱。
耳邊一直徘徊著賀付澤剛才說的話。
片刻后,她平緩又平靜的告訴哥哥:“賀付澤不要我了,他身邊有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江程冬沒吭聲。
直到江夏不解的抬起腦袋,看向他。
江程冬這才開口問她:“生氣嗎?”
生氣?
江夏眼裡充斥著迷茫。
好像、好像並不生氣。
她似乎只是很詫異賀付澤竟然會是這種人,再也沒有別的更多感覺。
甚至連為他落一滴眼淚的衝動都沒有。
這時,江程冬忽然說:“要是很氣的話,我去打斷他的腿。”
“不用。我跟他離婚就好了。”
*
入夜,夜深時分。
江夏做了個漫長的噩夢。
夢裡,不停重複著賀付澤白天對她說那些話的場景。
“池嵐跟你不一樣,她把自己完整的交給我。而你江夏,你不是。”
“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第一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們結婚後,你和他之間是不是一直都有聯繫?”
“這半個月跟池嵐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
“她比你有情趣,她每天都會給我不一樣的驚喜,懂我想要的是什麼……你沒有資格跟池嵐對比。”
“我跟池嵐是真愛。”
“江夏,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突然地,耳邊響起江程冬的聲音:“夏夏別怕,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我在你背後,給你撐腰。”
江夏驚醒的時候,江程冬正拿著紙巾擦拭她額頭上的汗珠。
見她醒了,他溫柔地問她:“夢到什麼了?”
江夏發獃片刻后,“夢到哥哥把我囚禁在公寓半個月……我還渾然不知。”
江程冬笑了下,低頭,親了親她的臉,糾正她的話:“這不對。明明是你心甘情願。”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啊。”回來后,江夏有埋怨過江程冬這事。
但是江程冬轉移話題,非提賀付澤的事,當擋箭牌,她也就被帶歪。
他拿過床頭柜上提前準備好的白開水,扶起江夏,喂她喝了幾口,又哄著她睡過去。
他望著江夏睡著的臉,回想她今天的所有反應,好像全都在他的預料之外。
*
隔天一早。
江程冬幫著江夏收拾好東西,帶她回家。
兩人回到江家后。
江母得知江夏要跟賀付澤因為一個小叄就要離婚,這火氣一下上來了。
“離什麼婚?我不準!我看就是你做的不好,才會讓付澤被小叄勾引。”
“我聽隔壁老陳說,你和付澤上周一起參加拍賣會,他不是還出重金給你拍下一款項鏈了嗎?這才一周工夫,就鬧著要離婚?”
“江夏,媽勸你清醒一點,跟付澤離婚,你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他就算有小叄又怎麼了?”
江母一口氣不帶喘的勸江夏睜一眼閉一眼。
媽媽後面說了什麼,江夏完全沒聽進去,徹底震驚在拍會賣那一句。
她跟賀付澤吵架半個月,他哪有帶她去過拍賣會?
江夏猜想到什麼后,手心發涼。
她和賀付澤一開始就是商業聯姻。
要想離婚,對公司肯定會有很大的利益影響。
媽媽會不同意,她早就該想到……
兩人從家裡出來后,江程冬問她:“媽不同意,現在怎麼辦?”
江夏搖頭。
江夏腦袋一團亂麻,賀付澤和池嵐對她的衝擊力還是挺大的。
以至於,她都沒發現,江程冬現在是一副,也不知道怎麼辦的模樣。
她後知後覺,扭頭看向江程冬。
還是跟以前一樣,整個家裡,能替她考慮的只有哥哥……
“不離婚也沒關係,大不了,他過他的日子,我的我的日子。”
兩人上車,司機發動車子后。
車廂後座。
江程冬摟著江夏,突然意味不明地說:“夏夏就不覺得奇怪,媽剛才說你們上周去參加拍賣會?”
“肯定是他帶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女的,頂替我。”江夏有點生氣,心裡一陣噁心和反胃。
“你們、真的長得很像嗎?”江程冬的計劃,原本不是這樣的。
可現在,看夏夏的反應,他似乎是可以用更簡單的辦法處理好。
“嗯。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