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嵐紮好披散頭髮離開的時候,總覺得賀付澤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可以隱隱感覺到賀付澤好像、很生氣?
池嵐也沒在意太久,給賀付澤留下一句告別的話就走了。
她從公寓電梯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前方迎面而來的兩人。
她望著程哥,臉上剛浮現笑,又僵住。
說好要讓江夏知道她的存在,程哥這是……改變主意了?
江夏心裡慌的不行,完全沒注意到電梯里站著的女人,猝不及防地被江程冬拽入懷裡,她抬起頭:“怎麼了?”
江程冬抬手放在她唇瓣上,用指腹摩紗了幾下后,“腫的有些明顯。”
“啊?還很明顯嗎?那要怎麼辦?都怪你……”江夏慌慌張張的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緊緊禁錮,動都動不了。
“容我想想。”
江程冬收回放在唇上的手,反手扣住江夏的後腦,讓她小臉埋入胸膛。
而後,他抬眼,冷冷地掃向還傻愣在電梯里的池嵐,極具危險不耐煩的微眯眼。
池嵐盯在江夏的身上,雙手握緊拳,張了張嘴卻又合上。
江夏掙扎著亂掐江程冬的時候,耳邊聽見一陣高跟鞋有節奏踩地從後傳來。
她只能看向地面的雙眼,勉強能看見從身邊走過一個女人,女人腿上穿著黑絲,雙腿筆直修長,腳上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光是看這雙腿,就讓人好奇她到底長著怎樣的臉。
江夏也就才瞄一眼,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等下我對他說,你嘴饞,非要讓我帶你吃辣味火鍋。”
江夏的心思立馬從身邊經過的女人轉移開,反駁他的話,“我們身上又沒有辣味,阿澤才不會信。”一頓,“我才不聽你的,你別想坑我。”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遠,江程冬才緩緩鬆開江夏的腦袋。
兩人一併進入電梯。
江夏用指紋解鎖家門,在玄關口換鞋的時候,賀付澤板著張臭臉,坐在沙發上。
電視倒是開著,放著新聞台。
只是,客廳的氣氛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賀付澤到底是看江程冬也來了的份上,態度冷漠的問了句江夏:“回來了?”
“嗯。你應該吃過了吧?”江夏完全沒注意到賀付澤不對勁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坐到他的身旁。
她心裡緊張的不行,畢竟脖子上身上全部都是密麻青紫的吻痕。
江程冬可狠了,下午抱著她在辦公室親了一個鐘頭,一塊好肉都不給她留。
為了藏好身上的愛痕,回家之前,她在車上,花了半小時塗抹粉底液。
“吃了。”賀付澤語氣極其冷淡的吐出這兩字后,又稍微放緩語氣對江程冬說:“今天麻煩大哥了。”
江程冬注意到賀付澤對夏夏的不對勁,但他只裝不知:“不麻煩。既然已經送她回到家,我就先走了。”
江程冬離開后,江夏黏在賀付澤身邊熱臉貼冷屁股半響。
“電話里,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嘛?”
“要對我說什麼話啊?”
“嗯?”
直到,她終於察覺到賀付澤的不對勁:“老公,你怎麼了?”
賀付澤扯了下嘴角,“呵。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怎麼了。”
“什麼?”
“江夏,是我對你不好嗎?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吃避孕藥?”
一瓶葯從男人手中用力砸在茶几上的時候,江夏被嚇得用力一抖,大腦短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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