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尚未歸位,頭痛便傳遞至神經,林星費力睜眼,用力按著眉心,撐著力氣坐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攏了攏頭髮側身下床。
當腳底傳來不一樣的觸感時,林星終於發現不對勁。
周子商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和一條平角內褲,晨勃讓內褲中間隆起一團,和她隨口說的瞎話一樣,的確又大又長。
思維混亂,林星有點走神,用力踩了踩周子商的腹肌,確認這不是夢境,意識終於歸位,隨即開始懵逼,周子商為什麼會躺在她的卧室里?
大腦飛速運轉之時,周子商睜開了眼睛,雙手交叉背在腦後,懶懶打了個哈欠,“早。”
林星睨向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子商坐起身,林星的腳丫子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到大腿根部,不等她抽回,周子商抓住了她的腳腕,腳底被把持蹭著碩大的陰莖,“不是你不讓我走的嗎?”
睡了一覺,林星不復黑夜裡情緒失控傷心失意的落魄情狀,白日降臨,無助痛苦的狀態已被斂藏,她隨手扇了周子商一個耳光,“你裝上癮了是吧。”
臉被巴掌的作用力偏向一側,周子商頂了頂腮幫,迅速起身把林星壓到被褥間,雙腿被死死壓制不能動彈,項鏈吊墜在眼前晃個不停,林星破口大罵,“你去死!”
周子商咬牙切齒,“你真是狗咬呂洞賓啊,昨晚老子怎麼就沒讓你爛死在外面呢。”
凌晨三點,開了好幾扇門,才找到林星的卧室是哪間。
裙子上都是泥土和酒水,看著埋汰,別墅里連個鬼都沒有,林星縮在浴缸一角,周子商站得遠遠的,拿著淋浴頭朝她身上沖。
對方極其不配合,倒把他氣個半死,走近制止她的動作,結果渾身上下都被撲棱出的水打濕。
稍微有點安分了,摸了條裙子閉上眼睛幫她換上。又開始抱著他哭鬧,“哥哥……對不起,我爛掉了,你不要再理我了。”
……
“爸爸,我討厭你,你從來不管,不管我,我遇到什麼事,我……”
“你們都死掉好不好……”
斷斷續續聽著他心煩,林星碎嘴到最後開始打嗝,一邊哭一邊打嗝,周子商倒了溫水喂下去,又不停拍著後背,折騰到天快要亮才安歇。
一晚上又當爹又當哥筋疲力盡,臨了把人抱到床上,又被抱著不撒手,周子商剛想躺下,立馬被踢下床,也懶得動彈了,翻了個身就入睡了。
一大清早憋著起床氣就挨了個耳光,他是怎麼會覺得這女人轉了性,下體膨脹難受,身下的人還在不停地扭,氣不打一處來,周子商用力往前一頂,“你他媽再在老子身下扭,信不信老子就在這把你上了。”
周子商渾身散發著晨起荷爾蒙的濃烈味道,順著說話的動作,氣息劈頭蓋臉。
受制於男女雙方力量的懸殊,林星被死死壓著,瞪著一雙眼睛,還不服氣,張口咬下項鏈的吊墜,狠狠往下一扯,受力的特殊部位壓著周子商脖子往下,親上了額頭。
弄巧成拙,周子商嚴嚴實實蓋在了林星身上,原本用以支撐身體的右臂直直壓在床上。
林星趁機推開他下床,拿起書桌上的大部頭著作就往周子商身上扔,被打在了胸膛,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下一秒玻璃杯就朝頭上襲來,他忙不迭躲過,趁著林星轉身搜尋合適的攻擊工具時,一把從身後把人緊緊抱住,提溜到床上,撿起椅子上的短袖把雙手背身綁住,雙腿還在掙扎,差一點踢到寶貝根子,周子商撿起地上的皮帶,把林星的腳腕綁在了床尾。
看著床上人的眼神恨不得殺了自己,周子商吐出一口濁氣,“不知好歹”,撿起地上的手機,吩咐司機送衣物過來,接著轉身去往浴室洗澡。
他不會趁人之危侵犯無意識的女人。夜裡沖澡到最後,也許是濕透的衣物黏在身上不適,林星自顧自扒下了裙子和胸衣,還有內褲。
周子商就看見白花花的一片,當即閉眼,把人用浴巾裹住,亂七八糟地套上裙子。
此刻坐在正對床的沙發上,身下圍著的就是昨夜的浴巾,床上的人還在劇烈掙扎,來來回回罵著,“周子商,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罵人的話都沒有新意,周子商冷冷一笑,自顧自擦著頭髮。
隨意抬頭看去,林星在床上不斷掙扎的動作讓裙子下擺不斷上移,堪堪遮住屁股,昨晚他當然是沒有給她穿內衣的。
隨著掙扎的動作,腿間隱秘的部位映入周子商眼底,此刻他發現了自己的視力多麼優秀,一蹬腿,腿間的一條縫隙就會打開,露出粉嫩的小穴,忽隱忽現,冷水沖涼下變軟的陰莖又有抬頭的趨勢。
床上的人也許是累了,不再掙扎,停止了動作,雙腿交迭,景物消失,周子商驟然回神,喉間有些乾澀,在冰箱翻出一瓶冰水一飲而盡,還是口渴。
他往陽台走去,驕陽似火,曬的人睜不開眼,在欄杆前就看見自己的司機在大門口來回踱步。
光天化日之下,周子商讓司機翻欄杆進來,司機看著他下身就圍個浴巾站在林家陽台,嚇得摔了個屁股蹲。
接過從樓下扔上來的衣物,周子商穿戴整齊走到床前,慢慢解開皮帶,“你去看看你家監控,你昨晚是怎麼發瘋的。”
“看完了你再想怎麼殺了我。”
也許是腿蹬累了,解開腳腕的束縛,林星並沒有繼續反抗,周子商繼續解手腕的帶子,被綁住的部位有些發紅,他皺了皺眉,轉眼就看到林星在默默掉淚,床單被洇濕一小片,心臟猛地一跳,“昨晚我沒動你,你不要哭。”
走到卧室門口,周子商回頭,林星還是保持著一樣的動作,他握緊門把手,最後開口,“昨天中午的事,冒犯到你,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