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吃飽但已經很滿足的花時隔日便把亂菊和銀接到了潤林安,至於住處,藍染早在花時來瀞靈廷之前就給她找好了地方。
“又是他嗎?”市丸銀低喃。
他見過這個男人在流魂街殺害其他死神和魂魄的樣子,溫和的笑容下除了冷漠別無他物。
花時說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樂趣。
樂趣嗎?
但是那個男人到底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如果想要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又要怎麼做呢?現在的他甚至只能算是亂菊的附屬品。
命運在冥冥之中交匯到一起。
花時回頭看了眼就連沉默都像是在笑的市丸銀,又看向已經走遠的藍染惣右介,思索片刻並沒有過多言語。
“銀。”她把手放在市丸銀的頭頂感慨,“你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
一直都泛著粉色外加沉默的絨球這會突然就炸了。
它像是沸騰了一樣,徹底變紅不說,絨毛全都向外豎起:“你這個壞女人!變態!隨隨便便和那個藍染惣右介這樣那樣就算了!你居然還想對小孩子下手!你你你變態!”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花時直接禁言了絨球,不過還是把它撈進手裡擼貓一樣地順起毛。
至於市丸銀,臉上倒是一絲驚訝都沒有,反而拽了拽花時的袖子示意她蹲下來。等花時好奇地蹲下來,他徑直貼了過去:“對我下手也是可以的哦。”
“小不點。”
花時伸手給他彈了個腦瓜崩。
“妖怪也是有道德底線的。”
“銀!”氣呼呼衝過來的亂菊擠開兩人,瞪了市丸銀一眼,“你是不是又想霸佔花時,剛才還騙我說花時在另一邊。”
“可能是我說錯了吧。”
“哼!”
松本亂菊看起來已經和初次見面那會完全不同了,看起來神采奕奕的,早已沒了那副虛弱又迷茫的摸樣。
其實調整一下評估的方向,她已經擁有在這裡獨自生活的能力了。
但果然還是再等一等吧。
花時捏著絨球,目光掃到了從自家門口路過,看起來懶懶散散左顧右盼完全都沒有隊長樣的浦原喜助。
“浦原隊長。”她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浦原喜助會從藍染給她選擇的院落門口路過,是意外還是必然。
浦原喜助聞聲抬頭,試圖探求出答案的目光隱藏在笑容里:“啊,是花時隊長啊,你怎麼在這裡?”
“剛搬過來,家裡的孩子住在這裡我也放心。”說著她順手揉了揉鑽進自己懷裡的亂菊腦袋,“亂菊,這是浦原隊長。”
“浦原隊長,你好。”亂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至於市丸銀,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你好你好。”浦原喜助樂呵呵地上前,從他的袖子里掏出一塊糖果遞給亂菊,“前面那家店賣的這款糖果味道挺不錯的。”
禮貌寒暄了兩句。
就在浦原喜助打算告別的時候,花時叫住了他:“浦原隊長要回瀞靈廷嗎?”
本打算去吃頓飯的浦原被她叫住,敏銳察覺到對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和自己說的男人點點頭,直接放棄了吃飯的打算:“要一起嗎?”
雖然還很古老,但潤林安儼然一副商業街的景象。
零零碎碎賣各種雜物和吃食的店面,孩童圍在路邊玩遊戲,也有不少出來閑逛和吃飯的死神。花時興緻勃勃地買了一包點心,往嘴裡塞進去一個,又遞給浦原喜助一個。
還在鬧情緒的絨球她乾脆留給了亂菊,再留夠生活用的錢,其他也不用擔心太多。
“好吃。”
又甜又酥的口感讓花時眼前一亮。
比起美酒,她果然還是更喜歡美食一些。
被花時津津有味的吃相感染,浦原喜助突然覺得這個已經吃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點心好像變好吃不少,很快吃乾淨一個,他倒也不客氣地從盒子里又拿了一個塞進嘴裡。
“花時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吃著點心,他含含糊糊地問。
對她的稱呼倒是親近了不少。
花時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舔乾淨嘴角的點心渣說:“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十二番隊的隊長休息室。
普普通通的一間和風休息室硬是被浦原喜助完全改造成了實驗室,森然的鋼鐵機器,互相交錯的管道線路,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泡著東西的溶液。
隨意地從角落裡拉出兩個椅子,浦原喜助再次開口:“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這個。”
藍色的幽光在花時手掌中出現,那光芒里包裹著的東西讓浦原喜助收起他那輕飄飄的笑容,眉頭緊鎖,難得的有了隊長樣。
“到底是什麼呢?”她問。
技術開發局,從屬於十二番隊,局長為現任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也就是眼前這個一頭淺金色短髮,看起來輕飄飄,其實和藍染一樣都喜歡把自己真實情緒隱藏起來的男人,而且他身上那濃厚的求知慾都趕得上藍染的野心了。
手裡的這玩意是她從亂菊魂魄里拿出來的。
這個不屬於亂菊的奇怪碎片,在經過她的同意后,花時就拿了出來。
似乎是和世界本源有所關聯的碎片,花時當然是好奇得不得了,於是好奇心驅使著她決定找個有可能認識的人來問問。首先排除藍染,其次排除看起來很死板的山本老頭,最終就剩下這個求知慾相當濃厚的技術開發局局長了。
從花時手裡接過碎片,浦原喜助的表情冷靜了很多:“這個啊,這個是相當重要的東西呢。”
“不可以告訴我嗎?”
見花時湊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浦原喜助扭過頭打起哈哈:“花時桑能不能把這個送給我啊,你看你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意料之中的答案。
花時也沒想過會這麼簡單就得到答案。
“也不是不可以。”她身體前傾,距離浦原喜助越來越近,近得幾乎要親到一起,“浦原隊長要是願意用自己當做代價,我就把它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