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嚴城劍八,十一番隊的現任隊長。
滿臉橫肉的男人仰頭睥睨著眼前之人:“讓開,礙事的女人。”他對這種出現在路邊,可能是想試圖接近自己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再漂亮也不過是廢物。
果真和藍染說的一模一樣呢。
傲慢又粗暴。
花時輕笑著,舉起淺打對準了鬼嚴城劍八:“聽說,只要擊敗十一番隊的隊長就可以成為下一任隊長,我也想試一試呢,看起來這麼弱,應該蠻好揍的。”
說完話她還表情無辜地歪了歪腦袋。
“你說什麼?!”
意料之內,只要稍微傲慢一點便能挑起他的暴怒,更何況,花時還小小地勾起了一些他的破壞欲。
“我說。”花時重複,“怎麼會有這麼弱的隊長。”
隨他一起出來的十一番隊隊員早在花時挑釁出口時就已經後撤,他們可不太敢接近暴怒的隊長,說不定自己會被無差別地打殘。
“你!該死!”
裹挾著怒火的靈壓驚得林間鳥雀紛紛墜地,就連退到後面的十一番隊隊員都被迫半跪在地面,偏偏最中心的花時微笑著沒有動一分一毫。
“確實很弱。”她說。
接著其他人只看到兩道虛影在空中交錯撞擊,刀刃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恐怖的靈壓相撞,甚至有人被壓得無法抬頭。
不知道在生死間廝殺了多少次的花時自然可以把力量控制在合適的位置,但就是如此,她沒辦法感受到盡興:“這樣可取悅不了我。”女人甩了甩滴著血的刀尖,那修羅一般的笑容連鬼嚴城劍八都感受到了些許恐懼。
“無趣,該結束了。”
轉眼便厭倦了這位隊長的花時閃身來到他面前,這會換她睥睨著男人,一刀便斬斷了他的傲慢。
果然她還是更想和藍染惣右介放開廝殺一場,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很有趣。
這麼想著,她低頭看向不遠處的曠野。
她能看見藍染惣右介就藏在那裡,不過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要是他和眼前之人一樣那才是無趣至極。
“隊長!!!!”十一番隊的隊員這會紛紛上前。
背著鬼嚴城劍八去救治的救治,給瀞靈廷彙報情況的連忙彙報,還有一些緊張地舉刀圍著她,生怕她做些什麼可怕的事情。
希望瀞靈廷里還有和藍染惣右介一樣有趣的人吧。
花時心不在焉地想著。
隨後跟著其他死神前往瀞靈廷,一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瀞靈廷的建築結構,最終來到了一番隊總隊長的隊室里。乾淨整潔的瀞靈廷確實和流魂街截然不同,高牆內外儼然就是兩個世界。
跪坐在墊子上的山本元柳齋重國表情嚴肅地看向她:“你到底是何人?”
眼前的老頭雖然看著老態龍鍾且鬍子眉毛又長又白,但花時能清楚感知到他身體里蘊含的能量比整個瀞靈廷所有人都要可怕。
要是和他廝殺一場的話,說不定可以放得更開一些。
“花時。”藏起眼睛里的興味,花時禮貌坐到老頭面前,“流魂街的一介平民罷了。”
“平民可做不出重傷十一番隊隊長這種事情,你到底是何人!”
山本元柳斎重國目光銳利地緊盯著她,想要從她的神情和動作里分析出她的性格和目的。
“確實只是一個因為撿到兩個小孩,所以放棄了隱居生活的平民而已。”花時微笑著,適當地表露出一絲溫柔,“我總是要想辦法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
女人流露出的溫柔是真切存在的,去調查她背景的死神也傳來了訊息。
思索片刻,山本元柳斎重國做出了決定:“原十一番隊的隊長鬼嚴城劍八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花時劍八,你要牢記,怠忽正義之人,老夫是不會寬恕。”
她改名字了耶。
“我不會讓總隊長您失望的。”花時依舊很禮貌。
“明天的就任儀式,務必不要遲到。”
“當然。”
“沖牙。”他喚來身邊的三席,“你帶花時隊長去十一番隊熟悉紀律。”
等花時和沖牙三席一起消失在隊室,他才起身,看向從隔間里走出來的卯之花烈:“你感受到了嗎?”
“嗯。”蓄著黑色麻花辮的女人表情溫柔,“我感受到了,真是位相當可怕的劍八呢。”只有山本元柳斎重國能看見她溫柔笑容下幾乎要掩藏不住的戰意。
“希望她以後不要給老夫惹出什麼麻煩。”山本用拐杖重重敲向地板,算是提醒,也算是警告。
這幾年不得不頻繁更換隊長,也不知是好是壞。
倒是花時,跟在沖牙源志郎身後,感受著散布在各處或清淡或濃郁的慾望,步調輕鬆又愉悅。
“哼,腐朽的上層貴族。”絨球在內部頻道冷哼,“害我失去自由。”
“那我把你送回亂菊那邊?”
“不!才不要!”
他一定要在這裡盯住這個壞妖怪,阻止她在別人的世界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