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煊!”
應煊話音未落,就聽到竺奚警告一般地叫了他的名字。他條件反射地豎眉,還沒反唇相譏,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懷裡的白清素身體顫抖得格外厲害。
“嗚嗚——”她忽然大聲哭了出來,像是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她用力掙脫了應煊的手,摟住竺奚,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懷裡,一邊哭一邊抽噎地說道:“Daddy……Daddy,寶寶不是騷貨……嗚嗚嗚……”
竺奚迅速將她抱在了懷裡,安撫地拍著她的脊背,輕柔地說道:“不哭,寶寶不哭了……他不是故意的,寶寶那麼可愛,怎麼會是騷貨呢?”
操。應煊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敏銳地察覺,她肯定是對某個特定的字眼格外敏感,所以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他無暇去追究為什麼竺奚知道這件事,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告訴他,她的過往。
應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急忙道歉:“寶貝,我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要你!”她的哭聲被他刺激得格外尖利,硬生生往回縮手,應煊怕她傷到自己,只得放開。
竺奚平靜地掃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抱著白清素往床上走去。
他低聲哄她:“寶寶乖,Daddy在這裡。沒人嫌棄你,乖,我們都很喜歡你……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Daddy……”她摟著竺奚的腰,始終不肯放手,哭聲倒是小了很多。
“嗯,Daddy在這裡。”竺奚溫柔地抱著她,給僵硬的應煊做了個手勢讓他去衛生間拿毛巾。
應煊低眉耷眼地去了衛生間,拿了溫熱的毛巾遞給竺奚,看著竺奚一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她,一邊給她擦乾淨身上的水液,將她塞入了被窩裡。
過了很久,她才揪著竺奚的衣襟,哭得眼睛紅紅地睡了過去。
應煊這才像是個被主人訓斥一頓的大狗一樣,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心疼地看著她睡夢裡都蹙起的眉,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竺奚將她的手指輕柔地掰開,熟練地將一個枕頭塞到她懷裡,才下了床,壓低聲音說道:“來陽台,不要吵她。”
兩個男人都站在了陽台上,竺奚點燃了一根沉木的煙,感覺自己大腦清醒了不少,才平靜地看著應煊說道:“原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應煊斜靠著圍欄,眼睛透過透明的陽台門看著室內,冷哼道:“你不用激我。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樣過,該不會是你這個衣冠禽獸對她做了什麼吧?”
他說著,白森森的牙齒咧了出來,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腕,像是竺奚敢說一句不對,就會毫不遲疑地揍上來。
竺奚卻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早知道你對她的了解都只有這點,我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放棄。”
他簡短的話語里滿是挑釁,應煊捏了捏拳頭,忍下了怒火,“你到底想不想說?不說,等她醒了,我照樣可以去問她。”
他扯起唇角,目光幽幽,“她可不會瞞我。”
這句話成功地讓竺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
竺奚移開目光,聲音里似多了幾分隱藏的憂慮:“失落期加童年陰影,你運氣挺好,一次性踩爆了兩個雷。”
“什麼意思?”應煊捏了捏自己的骨節,皺著眉問他。
竺奚語氣很平淡:“需要我給你解釋DS嗎?”
“不用。”應煊臉色更黑了一點,“說別的。”
竺奚沒計較他惡劣的態度,如果是他知道自己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玩DS,他現在的表現估計比應煊還糟糕。
這麼一想,應煊……果然很愛她。
竺奚垂下眼瞼,說道:“失落期是DS行為結束之後,腎上腺素突然下降引起的情緒波動。包括且不限於沮喪、哭泣、抑鬱等情況。理論上來說,只要有良好的事後照顧就可以有效防止。但是,今天,你打斷了我的事後照顧。”
他的最後一句話,明顯帶上了幾分指責的意味。
應煊眼中出現了懊惱,他對於這種事,大概也只是表面了解,畢竟他和白清素過往的性行為……其實比較正統。
或者說,只是簡單普通的性行為,就會讓他們足夠快樂,以至於,他連粗口都沒說過,直到今天。
應煊深吸了一口氣,平靜自己的內心,繼續問他:“童年陰影又是怎麼一回事?”
竺奚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幽暗,他平靜地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比你好一點在於,我長了嘴會問。”
他瞥了垂著頭、握緊拳頭的應煊一眼,“遊戲開始前,我詢問過她能夠接受的詞語和程度,她告訴我,粗口可以,但是‘騷’這個詞不可以。”
“為什麼?”應煊脫口而出。
竺奚唇角翹了翹,是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我並沒有問她。不過,我推測,是和她的童年有關。”
應煊耳朵動了動,他猛地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盯著竺奚:“我早就想問你了,為什麼……你對她的過往,會這麼熟悉?”
“你可以隨便猜。”竺奚在圍欄上按滅了那根只抽了一口的香煙,他的眼中也帶著冰寒的冷意。
“應煊,別以為只有你在忍。我也在忍。
“你最好,不要逼我。”
他的話語,徹底褪下了在白清素麵前的那個溫柔Daddy的面具,頭一次顯現了鋒利刺骨的尖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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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查資料的時候,這種情況叫做Drop,沒看到中文翻譯自己隨便弄了下……
有誇張描述,不要相信是真的……
順便一些武力值補充,應煊gt;竺奚gt;白非辭。
哥哥腦子好使,然後感情表達一路走歪,主要是他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是正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