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煊在白清素身前蹲下身,握著她的手,仰視著她問道:“素素,還好嗎?”
白清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聲音依舊有著顫抖,“你……知道多少?”
應煊臉色微暗,“我第一次擁抱過你之後,白非辭曾經對我說,讓我離你遠點。”
“他對每個人都這樣說過?”白清素只覺得荒謬,“他還做了什麼?”
應煊難得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色彩,白清素卻煩躁地低喝了一聲:“告訴我,應煊!”
“你以前在白家換下的東西,是他拿去了。”應煊斟酌片刻,慢慢開了口,“還有你房間里的攝像頭……”
白清素再也聽不下去,她扶著竺奚的手臂站起了身,眼中的淚意寸寸消失,“你一直都知道。”
“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人。”應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陰暗面,“我不會像他那樣做,但是,我也沒辦法阻止他,我只能盡量保護你。”
“遠離真相也是保護我嗎?”白清素深吸了一口氣,“應煊,我現在忽然覺得不會愛,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應煊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他站起身,低頭看著她:“你也要拋棄我嗎?”
“不會。”白清素往後靠在了竺奚身上,她的眼中浮現出脆弱易碎的冷意,“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我不會離開你。”
“讓我抱抱你。”應煊對她張開了雙臂,唇角微微翹起,眼眸之中卻幽深如同無月的夜空。
“抱歉。”白清素小口小口地吸著氣,壓下了聲音之中的顫抖,“我需要冷靜一下。等明天……等明天,我就會恢復過來了。”
她推開了應煊的手臂,被竺奚摟著腰,緩緩向著樓上走去。
應煊在她身後,握緊了拳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牙關越咬越緊,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狠狠地錘了身邊的牆壁一拳。
“我就知道……”他咬牙切齒,以前少不知事,給白非辭和自己都埋了個雷,現在爆開了,果然他必然會被連帶拖下水。
操,最後果然還是他得幫著白非辭那個傻缺收拾爛攤子。
……
“要吃一點東西嗎?”竺奚半蹲在床前,伸手握著白清素冰冷的雙手,一臉擔憂,“素素,現在已經到中午了。”
白清素臉色蒼白,看著他的眼神,一如叄年前的那個雨夜。竺奚心中細細密密的痛,他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素素,你——”
和我走好不好?
這個問句在心中驟然浮現,竺奚頓了頓,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Daddy……抱我好不好?”她乾枯蒼白的臉色,宛如脫水的花瓣,拽著他衣服的手指,卻讓他的心一起沉沉下墜。
驀然間,竺奚就明白了,當初,為什麼她會主動邀請他。她想要靠著他,來逃避不願意麵對的現實。
竺奚的眼眸黑沉,他托起白清素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素素,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但是,現在你告訴我,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白清素的淚珠簌簌落下,她伸手抱住了竺奚的脖頸,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肩頭,聲音含混不清,“我只有你了……Daddy,我要你,你給我好不好?”
“即使,我想做一些過分的事,也可以嗎?”竺奚在心中嘆息,撫摸著她長發的手指微微顫抖。
“……讓我疼也可以……”白清素在他肩頭蹭幹了淚,“Daddy需要我嗎?”
心口處傳來了悶悶地疼,竺奚按住了她的後頸,微微一用力,就將她從自己肩上拉起。他看著她,目光陰沉無光,極具壓迫力,似無可翻越的山峰高聳在身前。
“那麼,從現在開始,在你喊出安全詞之前,我都不會停止。”竺奚聲音之中的溫柔已經被替換成一種極端平靜的壓抑。
“你要服從我的命令、我的要求,你要將你的一切,都交給我。”竺奚在她身前站起了身,俯視著她,伸手托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記住了嗎?”
他問出了開始前的最後一個問題。
“好。”她的臉色出現初一些病態的紅,仰望著他的眼神,如此虔誠。彷彿仰視著自己世界之中,唯一能夠拯救她的神祇。
“乖孩子。”他微笑著表揚了他一句,眼中卻毫無笑意。他坐在床邊,伸手拿過身邊放著的雞絲粥。舀起一勺喂到她唇邊,“寶寶,吃點東西,我並不希望遊戲進行到一半,你就暈倒在我面前。”
不能違抗他,要相信他。
一次次遊戲的烙印讓這個想法深入骨髓,她無法在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即使口中的食物味如嚼蠟,她還是乖巧、沉默地,一口口咽下。
竺奚忽覺荒誕,所有為了她好的舉動,只有在“遊戲”這個充滿了淫糜和混亂的名義下,才能實現。他喂她吃完了一整碗粥,伸手觸碰著她的唇,“寶寶,現在我要去拿一些東西。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等待我,對嗎?”
她大約是想拒絕的。
竺奚腦海之中出現了這樣冷漠的話語,但是遊戲的規則,要求她必須服從。她只能紅了眼睛,委屈地回答他:“是,Daddy。”
——其實,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遊戲,對於她而言,只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而他,是幫助她宣洩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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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調教~
煊煊這個屬於從犯?所以兩個人都要被趕走冷靜一下。素素不會生氣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