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吳敏坐在床墊上屏住呼吸認真的捕捉那細微的聲音。
吳慎拿著毛巾的手停在女孩小腹上,頓了叄秒,聲音提高,“哪有什麼聲音?”
“明明就有,你安靜點,聽……”
果然門外傳來女人幽幽的聲音,如同細小的髮絲鑽入他們的耳蝸,那聲音細小卻令人忽視不了。
大門被撞擊出聲音,顯然關門的人很著急。一陣熟悉的男聲,二人嬉笑著,互相說要讓對方下不了床。
吳慎低頭瞥了眼女孩的在黑色頭頂上的發旋,平日的她早就晃動著捂起耳朵,現在卻安安靜靜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放下毛巾,眯著眼睛捏著她的下巴轉到面前,她那副饒有興趣的表情還未收回,還敢埋怨他,“哥,你做什麼?”
“還聽!”他們這個年齡不能說完全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但最起碼明面上他希望她能裝一下。不然他這個做哥哥的要多尷尬。
“又不是我的錯,是這房子隔音不好。”她還找借口,被命令抬起手遮住耳朵,她賭氣似的不說話了。
吳慎擔心她著涼只能沉著臉快些擦拭女孩的身體。
他的臉微紅,卻不是因為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膚,誰會為了看到妹妹裸體心神不定?一個還未發育完全的小女孩?
只有可能是他即使不願,也會腦子中浮動出女人嬌軟的身體,如同成熟的蜜桃般多汁。那細微的嬌喘有意無意的撓著他的耳蝸。
而手下的女孩不僅是他妹妹,整個身體甚至因為生病不見光,蒼白到可見血管。
想到這裡他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他可憐的妹妹比起父母還在的日子裡要消瘦了不少。掌心下的身軀究竟每天藏下了多少苦難,她還總是害怕自己擔心裝出一副笑臉。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無能。
吳敏感受到後背被頭輕輕貼著,髮絲貼在裸露的肌膚上帶來少許瘙癢,她轉頭只看到一個黑黝黝的頭,她握住那隻在小腹拿著毛巾的手,微微使力給他帶來些力量。
“怎麼了,哥哥?是想要撒嬌嗎?”她想將腿抬起,卻還是無力運作,只好備著身子讓他靠著。
她的哥哥,是個無比堅強又無比脆弱的人。
他一直在照顧她,過早承擔起成年人的責任照料她這個拖油瓶,甚至有人跟他說多為自己考慮吧。留下點錢為學業,為今後的生活而考慮。已經付出夠多的了,妹妹也不會責怪他,就放下吧。
他已經儘力了。
那些人是這麼和他說的,他與他們隔絕了關係,埋著頭也要把她背起來,說什麼也不放。
吳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時常會想自己要是不在了,對方會不會好過些。可她看著窗外的天空,即使並不是天天有太陽,她還是捨不得。即使是時常充滿了陰霾的世界,她還是不願就這麼消失。
她握著吳慎的手指,指甲蓋輕輕的舒緩的撓著,希望他快些厭煩自己,好丟下她。讓她一點盼望都沒有,這樣她就有勇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可他沒有,只是抬起頭打氣精神把身旁的弔帶裙套在她身上扶著她躺下。
他彎腰,抬起她的小腿,用打濕的毛巾認真的擦拭著。指腹在肌肉上按壓,他抬頭看去,“現在怎麼樣?還疼嗎?”
吳敏晃晃腦袋,“不怎麼疼了,就是有點發麻。”
“等一下給你按摩。”他留下這句就背過身子打算端盆出去。
“他們要是在客廳怎麼辦?”
吳慎停住腳步,臉色有些僵硬,將水盆放下坐到床沿,“我先給你按摩。”
吳敏看著為自己按摩小腿的哥哥,他赤紅的耳根裸露在髮絲外,她沒忍住就笑了出聲,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停頓,她又停下笑聲板著臉看著正經的看著他,“是太癢了的原因。”
“你最好是。”他低下頭不管她了。
這個年齡誰能不對那種方面感興趣?誰還不是晨起還未醒來,陰莖先起的少年?都說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陰莖比鑽石還硬的年齡,自二人住在一塊后,他無處釋放的精力只好憋著。
而隔壁同租房的傑瑞哥哥又是個男妓,時常要帶一些重要顧客回家,這地方又不隔音,難免聽到些少兒不宜的聲音。他身體憋的都是火,要是他手下小腿的主人知道了,肯定要笑他是個火精靈。
他又不能跑到外邊跟傑瑞說小聲些,一是害羞,二是對方很照顧他們這對落難兄妹,別人賴以生存的“職業”,他也不好意思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