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子把糕點飯菜從飯盒裡拿了出來,鵲兒最喜歡吃蓮花酥了,四個全推到她跟前,又拿出自己親手做的頭花遞給她。
「這是你做的?」鵲嬤嬤把藕粉色的頭花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心理美滋滋的。
「我幫你帶上!」小雀子把頭花搶了過來,小心翼翼給她別在髮髻上,羞澀的動作像極了初出茅廬的小夥子,眀明都快四十歲人了,還羞得臉紅耳赤。
鵲嬤嬤心想明明都認識那麼多年了,都不知他在顧慮什麼,大家互相心悅也不是什麼秘密,可他就是遲遲不肯開口,明明就差那麼一層紗,死活不衝破,自己又倔強不想先開口,一拖就拖了十幾年。
每當她想放棄的時候,小雀子就頻頻跑來刷存在感,還用自己六王爺心腹的地位威脅對她有意的對象,說不怨是假的,但是他對自己的真心實意又讓人恨不起來。
鵲嬤嬤家境清貧,家裡只有她一個女孩,其他三個都是弟弟,剛好那年家鄉旱災,家裡迫於無奈把她賣了,到現在她還會把存了一年的銀子全給家人。
小雀子剛開始會給她銀子讓她多買點好料吃,知道她捨不得花就直接帶好吃的過來給她,這些年來的相處讓鵲嬤嬤看淡了,你喜歡就拖就唄,反正都拖了那麼多年了。
鵲嬤嬤把頭側去一邊問道「好看嗎?」
「好看,鵲兒最好看了。」
小雀子滿臉幸福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好知己,問他想不想得到她?答案當然是想的,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還是算了。
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勉強,實話說他的確嚇走了她很多的對象,可那些人都是太監來的!找個太監過日子,還不如找自己!
之後小雀子跟她講了很多生活趣事,說得最多當然是寧落她們了,這一屆女宮中最幸運就是她們,一個升了庶妃,三個升了正妾,還全部懷孕了,最神奇的還有顧梨,一轉眼被王爺送給了程上將。
就這樣他們聊著聊著聊了一下午,天色逐漸變暗,小雀子不好意思的問:「鵲兒~你看這天都黑了,趕回府都關門了,讓我在這」
還沒等他說完,鵲嬤嬤便開口說:「你喜歡就留唄,順便去搬水!」
「行行行,小的這就去搬。」小雀子狗腿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無奈的鵲嬤嬤在房間。
這借口都不知用了幾次了,她就不信六王府的侍衛敢把他鎖在門外,可睡在同一個房間又有什麼用,那麼多年都是純睡覺,要多點都沒有,想想就來氣!
小雀子把洗澡水一桶桶搬到耳房去,對十年不做一次粗活的他來說還是很幸福的。
兩人各自洗完澡,小雀子熟門熟路從柜子拿出被褥,在床邊舖好,把蠟燭吹熄,月色從紙糊的窗花照入。
兩人同睡一房,卻分睡兩床,專屬於冬天的寒氣松青石地板滲進小雀子的被褥里,沒有炭爐的供暖,冷得他瑟瑟發抖。
在床上躺著的鵲嬤嬤輾轉反側,不過她不是冷得難以入眠,而是懊惱著小雀子寧可挨冷睡地上都不要跟自己同床共枕。
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平日里堅強不屈的鵲嬤嬤控制不了情緒哭得像個小妹妹。
自己都等他十幾年了,還不夠嗎?不想跟自己過,幹嘛要來招惹她?
眼淚默默流著,鼻子開始哽咽,呼吸不順的聲音在黑夜裡特別明顯,在床腳邊的小雀子當然聽到。
小雀子從被鋪里爬了起來跪在床邊問道:「鵲兒,你怎麼了?天氣太冷身子不舒服嗎?」
鵲嬤嬤沒有轉過身來,繼續縮成一團。
見她明明醒著卻不理自己,小雀子慌了,抓著她的肩膊y把人翻了過來,微微的月色下還是能看得出來她滿臉的淚光。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鵲嬤嬤邊帶著哭腔罵道邊拿起枕頭扔了過去。
「你這是怎麼了?今天還好好的」
鵲嬤嬤沒有理他,繼續把床上的東西往他身上扔,小雀子看著她被子都掀了起來,怕她冷到,一把把她抱住,雖然不知她這麼突然發脾氣了,還要在這個天氣下把自己趕走,心酸酸的。
小雀子的手臂剛好落在她x底,薄薄一層裡衣隔絕不了軟綿綿的酥胸,被他抱緊緊的感覺很有安全感,鵲嬤嬤也不鬧了,靜靜靠在他懷裡流著眼淚。
小雀子:這女人怎麼那麼麻煩?
hh:其實我發現你挺作死的!
小雀子:那有!!!
hh:(沒有直男的命別有直男的病)
呼~終於打完了
明天給小雀子上肉~
各位晚安~ъǐqúɡěóňě.€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