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繼位的小王爺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修習仙法為名,實則是想與佳人親近幾許,這幾日來雖是經常一起修習,但仙子一直魂不守舍,這也引得小王爺不解,打聽之下卻是在牽挂一位不知所蹤的師弟,雖是滿口答應幫忙尋找,實則恨不得這師弟永遠消失,哪會盡心儘力。
劉驚濤自幼受祖母寵愛,父親又常年征戰,早是養成了貪花好色的惡習,但風流成性的他哪裡見過寧雪這般絕色而清凈的仙子,即便是那日所見的「舞蕭雙姬」在這仙子近前也是黯然失色許多,仙子純凈而不通外事,從其眉心體態足以確定還是處子之身,這更令得小王爺激動起來。
一個劍舞劃過,兩劍碰在一起,這小王爺耍個乖巧,裝作立足不穩之狀,向前倒去,寧雪正有分心之時,見這平日里循規守矩的小王爺向自己身上倒來,連忙用手托住,這劉驚濤卻是知道寧雪心不在焉,一個側轉,竟是反手將仙子抱住。
「仙子姐姐,我喜歡你!」劉驚濤顯是自負風流,抱住寧雪之時情話脫口而出,眼神真摯,竟是讓寧雪有些錯愕。
趁寧雪錯愕之時,劉驚濤將頭向仙子靠去,準備一氣呵成朝那仙子櫻唇吻去。
寧雪終究是修仙高人,豈是這凡俗之子能夠輕易得手,雖是一時錯愕,但此刻見劉驚濤不良舉動,立馬運出仙力,體內元氣瞬時提升,劉驚濤哪裡料到這般變化,元氣反衝之下,卻是被擊飛了出去。
寧雪有些生氣,斥道:「小王爺還請自重!我乃修仙之人,不是平日對你百依百順的青樓女子!」原來寧雪在王府許多天,竟是打聽到了一些劉驚濤的往事,本以為這幾日已有轉變,哪只卻依舊是色膽包天。
「這幾日多有打擾,這便告辭了。
」小王爺知道事情不妙,此刻聽得仙子要走,馬上爬起來抱住寧雪小腿喊道:「仙子息怒,仙子息怒,今日是我一時迷了心竅,今後再也不敢了,仙子恕罪啊!」說完竟是略帶哭腔。
寧雪怒氣稍有平復,下山多日,也清楚自己樣貌,這小王爺有些魔怔也能稍稍理解,此刻見他如此誠懇,也覺剛剛說話太刻薄些,但念道師弟至今消息全無,思考幾許,答道:「今日之事我不在追究,但我也打擾數日,又有事在身,確實不便多擾,今夜我辭謝令祖,明日便告辭了!」說完不理小王爺錯愕失意表情,徑直離去。
入夜時分,王府正堂設宴,滿臉貴氣的老婦人坐在中央,殷勤的看著心疼的孫兒與這舉止端莊的寧雪。
三人同宴,老婦人卻是如家人一般對寧雪噓寒問暖,言談之間已是將其當初孫媳看待。
寧雪以往還不覺有他,今日遇小王爺使壞,心中已瞭然這祖孫心思,當即放下碗筷道:「前輩見諒,嶺南王一事終究告一段落,我已在此叨擾多日,現同門師弟有難,不得不去尋覓,今日宴后就此別過了。
」老婦人聽得心急起來,自己孫兒喜歡著女子,自己也是越發滿意,此刻居然要走,急忙起身欲留:「這……」驚濤公子卻是攔住祖母道:「既是如此,還請仙子滿飲此杯,也好向仙子告別,」言罷舉杯敬酒,寧雪見家僕為自己呈上素酒一杯,不便回絕,只得飲下。
素酒雖是清淡,但依舊有些刺喉,寧雪飲罷欲繼續向老人告辭,卻見驚濤公子與祖母聊起往事起來。
「奶奶,往日里爹爹在時,每每與我暢飲,一家人和和美美多麼美好,如今爹爹走了,我定會好好照顧奶奶。
」「是啊,你爹命苦,奶奶只願你今後莫要受苦了。
」老婦人提起往事,也是聲淚俱下起來。
二人聊起家事,寧雪不便打擾,只得沉默傾聽,見二人聊個沒完,有些氣苦,等了許久,終是忍耐不住,起身告辭道:「二位!我……」話才開口,忽覺腦袋一陣眩暈,人也有些乏意,顯是中毒之兆。
「只怕你是走不了了吧!」劉驚濤忽然回頭露出滿臉獰笑,此刻的他不在是那舉止端莊的小王爺,而活脫脫的像一個紈絝淫徒,對著天仙般的寧雪露出鋒利的獠牙,大計得逞,正是收割成果之時。
「濤兒,你這是?」老婦人卻是不知情,此刻見狀有些驚異。
「祖母勿怪,孫兒太喜歡這姐姐,今夜用藥將其迷住,待成就好事,明日定讓她向祖母請安!」說完輕笑一聲,朝迷糊不已的寧雪扶去。
「雕蟲小技!」寧雪一聲輕斥,體內氣息流轉,這凡間迷藥卻是不能奈何這修仙之人,短暫暈眩之後,寧雪立即立即展現其強大修為,一掌掃出,「啪」的一聲,劉驚濤被扇得眼冒金星,雖是未下狠手,但也是摔在桌上,濺起桌上湯水四溢,狼狽至極。
寧雪不理哇哇大叫的劉驚濤與被嚇住的老婦人,一個飛身,欲往府外飛去。
「哪裡走!」忽然一聲雄厚聲音傳來,一道金鐘聲音盪起幾層光波,寧雪知是修仙高人,不敢託大,一個轉身退回院中,只見府門屋檐上正坐著一身著異服的僧侶。
「師傅,幫弟子擒住她!」劉驚濤憤怒站起,如同發狂一般咆哮起來。
這異服僧侶手持一記人頭大小的金鐘,口中喃喃念著密語,這金鐘不斷散發出種種光圈,直朝寧雪擊來,寧雪舞動寶劍,在光暈中心不斷運起仙力,劃出陣陣劍氣,然而這劍氣竟是在遇到光圈之時消散王凈,顯然是不敵之兆。
光圈不斷縮小,令寧雪的舞劍範圍也越來越小,這異服僧侶喝到:「收!」光圈瞬間縮小,直朝寧雪箍去。
竟是要以圈為繩,生擒寧雪。
「嘭」的一聲巨響,院中盪起漫天塵埃,塵埃散盡,卻是不見被縛住的寧雪。
而是一把長劍立地,光圈消失。
「主人,這是西域摩尼寺的大金鐘咒!」可愛的劍靈小玄出現,朝著護在寧雪身前的主人報道。
「塵,塵師弟!」寧雪喜極,痴痴的望著這再一次救他的英俊少年。
寧塵一臉沉靜,舉劍而攻,這西域番僧急忙收了金鐘,一記佛門煙雨灑出,寧塵眼前一灰,揮劍清退煙霧之後,這番僧卻是不見了蹤影。
「我們走吧!」寧雪見番僧落荒而逃,而院中的老人與小王爺均是凡俗之輩,不願多作理會,此刻見到師弟滿心歡喜,只想尋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說上幾句話。
「啊!」寧夜悠悠轉醒,卻是見四周漆黑一片,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小輩,你有福了!」洪鐘般聲音再次傳來,驚的寧夜慌亂不已:「別殺我,別殺我!」阻風舞動,漆黑的四周忽然亮了起來,寧夜發現原來自己依然身處那靜思深淵之內,只是卻不知這深淵無窮無止,這裡又是哪一層地方。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黑色華袍老人虛影憑空出現在一側牆壁之上,老人面容看似尋常,卻是眼神深邃,精光外露。
「小輩,我要殺你,就不會讓你有開口的機會。
」虛影開口,卻是一派高人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