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明明就是那隻刺蝟刺了它!”林越冉據理力爭。
“好吧,是我冤枉你了,你說的刺蝟在哪裡?”白淺溪有些好奇刺蝟為什麼會在出現在這兒。
“就在那啊,淺溪,小心那玩意兒刺到你!”
白淺溪順著林越冉手指的方向,就見到一隻刺蝟,看上去不大,估計是才剛長成的那種。
“養起來吧,刺蝟全身都能入葯,養起來不會白費糧食。”
“好”林越冉回屋裡拿了個竹籠子,小心的將那刺蝟丟了進去。
“淺溪,你給它弄點吃的,這小傢伙看起來快餓死了。”
白淺溪接過籠子,叮囑道:“你弄完了就快些進來,飯已經快好了,咱待會兒還要上山呢。”
“得令,很快了!”
林越冉將雜草燃了起來,濃煙冒出,直衝雲霄。
林越冉雙手一拍,拿起工具就往屋裡走去。
飯已經做好了,包子配上一湯一菜,清脆爽口。林越冉大快朵頤,不知怎的,她覺得淺溪做的飯就是比她做的好吃。
“你吃慢些!”
白淺溪正說著,林越冉就咳了起來,咳得肝膽俱裂,淚水都飈了出來。
白淺溪邊給林越冉拍著背,邊給她倒了一碗湯,遞到了她的嘴邊。
就著白淺溪的手,林越冉一口將碗里的湯喝光,總算噎得不難受了,漲紅的臉也慢慢的恢復常色。
“吃個飯都能被嗆著,我也是不想說你了!”白淺溪嗔道,臉上全是關懷的表情。
“還有些難受,再喂我喝碗湯嘛,淺溪!”林越冉轉移話題,她也是有些嫌棄自己了,她以前好歹也是富家大小姐啊,用飯的禮儀都死哪兒去了?
白淺溪還有些緊張,又倒了一碗湯送到她的嘴邊。
“淺溪,我已經好了,你快吃吧,不然就要涼了,不然我去熱熱?”
“不用,我已經吃好了。”
早飯過去,喂完了滿院子的雞鴨豬狗和一頭驢,太陽正好。裝好了香蠟錢紙,兩人總算是出發了。
這是第二次爬西山,這一次的場景卻與上次截然不同。滿山的蒼翠掛了銀裝,小路旁的岩石上,還能看著長短不一的冰棱。
一想到上一次來的時候,自己和淺溪還什麼都不是,這一次已是親密的愛人,林越冉不由得感慨起來。
山路難走,儘管兩人都拄了棍子,速度依然很慢,到了半山腰時已經是午時了。
不過小半年的時間,拔過的草已經長了起來,被風雪欺凌的聳搭在墳包上。因此,沒花多少時間,墳頭的雜草就已除光。
燃了香和紙,又祭了酒,除夕上墳的流程就完成了。
林越冉思緒放空,老半天都沒有聽見白淺溪說的話。
“越冉,我們給爸爸和媽媽燒點紙吧!”白淺溪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同時向林越冉搖晃著手中的竹兜。
聽到爸爸和媽媽,林越冉心裡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熟悉的稱謂早就沒有了,從她的爸媽去世之後。
“好,咱也不能顧此失彼,不能忘了爸爸媽媽。”再一次提到爸媽,林越冉破天荒的沒了那種孤零的感覺。她要告訴爸媽,她有了陪伴終身的愛人。
白淺溪蹲在林越冉身邊,認真的燒著紙。
“越冉,爸媽看到你幸福,他們會高興的。”從林越冉講的故事中,白淺溪早已知道她心中的疙瘩。
亡者已逝,她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過得開心,讓亡靈安心。
“是了,有淺溪陪著我,爸媽一定是再放心不過了。”
林越冉整個人倚在白淺溪的懷裡,感覺就像是被溫暖的水包裹,是那樣的舒心和放心。
她林越冉何其的幸運,要是她沒有來這裡,沒有遇上白淺溪,想必她這輩子都不會真心地笑了吧。
紙錢已經燃盡,只剩下焦黑的灰燼。風一吹,什麼都不剩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
“不早了,早些回去吧!”白淺溪徵詢道。
“要得!”林越冉俏皮的笑笑。雖然林越冉脾氣不好,一張臉卻是得天獨厚,不管掛什麼表情都不損她顏色絲毫。
兩人沒選小路,走了村子中央的大路。
遠遠的見一堆人講得熱鬧,裡面似乎還有楊氏和石周氏的身影。
見到兩個厭惡的人,林越冉心裡有些堵,腳下使勁兒,將地踏得啪啪作響。
那些人也回頭看了看,正好看見兩人。看到兩人身上的料子,有些人的眼裡不由閃過羨慕的光芒,卻是沒有人上來搭話。
有幾個好事的人,不知道湊到楊氏的耳邊說了什麼,不多會兒,楊氏就灰溜溜的跑了。
“淺溪,楊氏臉上的淤青都還沒有散呢,她丈夫也是真下得了狠手!”還沒走遠,林越冉就幸災樂禍的說道。
白淺溪笑而不語,並沒有反駁林越冉的話。
“沒了那些長舌婦瞎咧咧,耳根子總算是清凈了!”林越冉說著,又笑了起來。
“看好路!”白淺溪握著林越冉的手,“快回家吧,這外邊怪冷的,時候也不早了,回家做年飯!”
一個人過了那麼久的除夕,如今有了陪伴的人,白淺溪對接下來的年飯有了期待。
說到吃的,林越冉馬上積極起來,楊氏什麼的,早就扔到海里泡著去了。
剛回到家,兩人就忙活起來。按照習俗,正月初一到初五都不殺生,確實要多準備些食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