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越冉說些安慰的話,白淺溪跑過去將箭撿起,換了個目標,又放了手。
這一次羽箭扎進了一根樹榦里,箭尾搖晃了幾下,還是掉到了地上。
“淺溪,好玩兒嗎?”林越冉被白淺溪認真的樣子深深吸引,直到白淺溪都走到了她的跟前,她才如夢初醒的問道。
白淺溪很開心,“我很喜歡,只是我的力氣不如你,射不了很遠!”
想到自己就像是開了掛一般的力氣,林越冉只好對著白淺溪說道:“多練練就好了,以後我陪你練!”
白淺溪伸展了胳膊,覺得氣息通暢,饒有興趣的跟在林越冉的後面,撿著她打下來的野物。
林越冉的箭術還沒到箭無虛發那個境界,但是大體上還是不賴,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上老獵戶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林越冉已經打了七八隻獵物了,堆在林子的邊緣處,看上去小山似的。
“淺溪,我好睏!”林越冉全身軟軟的,腦袋靠在了白淺溪的肩上。
“快點把衣裳穿上,待會兒著涼了!”
“我不,我還熱著呢,這天不錯,不會著涼的!”林越冉懨懨的開口。
白淺溪將林越冉的外衣撿起,披在了她的身上,打開了林越冉作怪的手,“聽話,必須穿上!”
“好吧!”林越冉認輸了。
在暖陽上下眯了一會兒,林越冉又滿血復活了。和白淺溪說了一聲,就提了兔子自去收拾了。
白淺溪看了一眼林越冉的背影,又將手中的物事拿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跳躍,一拉一提,兩綹髮絲隱隱有了結子的樣子。
當林越冉提著兔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這幅場景,她家的淺溪坐在陽光下,烏髮映襯著白皙的面容,目光專註的盯著手中的小玩意兒,真是好一派安然景象。
林越冉揚了笑走過去,“淺溪,我回來了!”
“越冉,我送你一個東西。”白淺溪示意林越冉伸出手來。
林越冉將空著的那隻手伸了出來,一個同心結落在了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
“淺溪,這很好!”林越冉仔細的看了幾眼,這才將之揣進了懷中。
“何處結同心,青山松柏下。越冉,這是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見證。”
“淺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們的見證我也會好好保存的!”林越冉樂了,心裡就像是喝了蜜。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已經升起了火。
“越冉,你不是說要烤東西的嗎,火都快熄了!”白淺溪對這個一直膩歪在自己身邊的人感到很無奈。
“也是哦,淺溪,且看我的!”林越冉走到火邊,將早就準備好的兔子放在了火上烤。
白淺溪也跟著走上去,燃了一些松脂,瞬間,一股松香味瀰漫開來。
兔子早就被腌好了,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就散發出了香味兒。林越冉轉動著兔肉,就怕一不小心就被烤焦了,破壞了她的美味。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林越冉又刷了一層汁水。肉的表層已經被烤得金燦燦的了,看上去十分的饞人。
撿了些柴出去,讓火勢減小,林越冉在金燦燦的兔肉上面刷了一層蜂蜜,就熄了明火,只留餘溫。
太陽要下山了,天邊一團團紅霞,就和那烤好的兔子肉一般,橙紅橙紅的。
吸了一口氣,林越冉將兔子肉拿了下來,放在了一個菜盆里。
“淺溪,可以吃了!”雖然很嫌棄這些餐具,但是林越冉也沒辦法,只好將就了。
將東西一一擺在了石頭上,又從布袋裡拿出了一小罐葡萄酒,林越冉就準備享受她的晚餐了。
拿出小刀子將兔肉分開,林越冉將兔腿遞給了白淺溪。
“淺溪,嘗嘗!”林越冉滿懷期待的看著白淺溪,這可是她第一次烤東西,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來,喝點兒酒!”林越冉給白淺溪倒了一杯酒。
聞著香醇的味道,林越冉嘗了一口,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覺得很好吃,很香呢!”白淺溪毫不吝嗇的誇讚。
“好吃就多吃點兒,來,再吃一塊!”林越冉說著又給白淺溪切了一塊。
“吃不下啦!”白淺溪埋怨,她的碗都被裝滿了。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都被青山吞沒,天很快就會黑了。
“越冉,我今天很快活!”白淺溪喝了酒,臉上染了幾分酡色,呼吸間都能聞到淡淡的酒香。
林越冉慢慢的靠近白淺溪,都覺得自己要醉了。
一陣風來,兩人清醒了不少。
“晚了,咱回吧!”林越冉站起來,將手伸出一下子把白淺溪拉了起來。
兩人下山的時候有些晚了,往日的這時候,村裡正是安靜的時節,今日卻是不同,吵吵鬧鬧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也沒有去看,徑直回了家。
石獵戶一家是怎麼也沒想到,前幾天張二嬸來家裡鬧,這一次竟然連石貴祥家都來了。
他們家雖然姓石,但是和村長那一脈卻不同宗,在村裡的根基也是淺薄,哪裡招架得住石貴祥那家人。
“你們家的石洋子帶頭去捅蜂窩,這才傷了我家兒子,難道你們家不該賠償我家?”石周氏扯著嗓子問道。
“你們家小孩兒自己亂跑,跌了腿,憑什麼要我家賠償?”石獵戶幾欲噴火,這村裡的人是逮著軟弱的人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