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幹得好,我們幹嘛還去找旁的人?”
“幹得好,我們保證做的又快又好,這地窖呀,過幾天就可以用了!”站在王大山旁邊的劉老大說道。
“對,我大哥說的沒錯!”引起話頭的劉老二很贊同他大哥的話。
見幾人說的熱鬧,一直沒開口的周大笑著說道:“林姑娘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還能打到野物,林姑娘能不能教我兩手!”看林越冉好說話,家裡窮得叮噹響的周大動了心思。
林越冉也沒覺得周大貪心,只是開口問道:“你不去攬工了?”
周大捏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林越冉說的是實話,山裡打的野物只能吃,卻換不成錢。
林越冉倒是有心教這幾人的小孩兒射箭,只是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誰負責,想了想,還是作罷。
幾人的速度不慢,掏出來的泥土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日薄西山的時候,最後一根木頭也撐了起來,地窖完全挖好了。
沒有讓林越冉做飯,白淺溪直接一人給了一隻山雞,結了工錢,幾人千恩萬謝的回了家。
看著白淺溪慷慨的樣子,林越冉不由得打趣道:“淺溪,那天是誰說那是我辛苦獵來的野物?還不肯給別人,怎麼今兒個就捨得給了?”
白淺溪想到了那天的對話,臉一下子紅了。
“淺溪,你怎麼不說話啊?”林越冉接著問道。
白淺溪氣急敗壞的踩了林越冉一腳,“還不是心疼你,做飯不累嗎?”
“淺溪,這個借口不好!”看著白淺溪仍舊紅著的臉,林越冉就知道白淺溪一定沒有說實話。
白淺溪憋著一口氣,簡直想把林越冉這個不開眼的傢伙咬死。
看著那專註的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如水般溫柔,白淺溪鬼使神差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還不是你說做飯給我吃的,我不想你做給別人吃,怎麼樣?”
林越冉要瘋了,對於她家淺溪的手段,她甘拜下風!
“淺溪,只要你說‘我要林越冉只給我一個人做飯吃’,我就聽你的話,怎麼樣?”林越冉此刻就像是個騙子,對著白淺溪循循善誘。
看著林越冉鼓勵的眼神,又審視了自己的內心,白淺溪一字一頓的說道:“林越冉,你以後只能做飯給我一個人吃!”
林越冉滿意了,她可是有歸屬的人了。
見林越冉沒有再說話,白淺溪接著說道:“嗯,你以後還可以做給自己吃。”
以為白淺溪要說什麼,結果就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把林越冉給噎死。一定是她的魅力太大了,連淺溪也被迷傻了。
林越冉又開始神遊天外了,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白淺溪搖搖頭,進了卧室。
第21章 薛家人鬧事
冬月初的天氣已經徹底的涼了,地里的紅薯再不收回來,估計就要凍爛了。經過了大半年的生長,紅薯的個頭也大了,挖了也不可惜。
白淺溪和林越冉一起外出鍛煉了回來,一人做飯,一人餵豬、飼雞鴨,一切完成之後,時間剛剛好。
提了鋤頭,背了背簍,兩人準備到地里去。
“越冉,還真別說,這背簍背起來還挺省力的。”
“那可不,這背簍可是我改良過的,能不好嗎?”一大清早的,林越冉就自戀的不行。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地里走,卻不知那地里正被人刨的亂七八糟。
當年,白父娶了隔壁村子薛家的女兒,婚後白父憑著手藝,倒是買下了不少的田地。白父白母去世之後,薛家的人就來鬧過,想要把白家的田地奪過去,因為白家只有一個丫頭。
但是白母是外嫁女,哪裡有外家的人來繼承另一個姓氏遺產的道理?那時候白淺溪的名聲還沒有壞,村裡的人看她可憐,也就幫了一把,將薛家的人趕出了村子。
白家本來就是逃難來的,自然沒有什麼旁支之類的,白父留下來的東西就全歸了白淺溪。薛家的那一家子人,看到那些地,十分的眼熱,每年總要來鬧上一兩回。
今年由於前些日子農忙,薛家的人沒有來。這下子都要收紅薯了,他們還不來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薛家三兄弟家都有來人,薛大郎家以陳氏為首,借了一輛牛車,就怕自己比另外兩家搶少了,吃了虧。
薛老二和薛老三可不像薛大郎還有些良心,他們從來就沒把白淺溪當成外甥女,一大家子人,分別佔了幾個田,刨著地里的紅薯。
薛大郎想要去勸一下自家兄弟,卻被推搡上倒在了地上。
“你個死沒出息的,就不能向人家老二和老三學一下,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陳氏一邊罵著薛大郎,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不一會兒,就已經撅了幾壟紅薯了。
村裡的人今年沒見薛家的人來鬧過,還覺得奇怪,這下子見到薛家的人了,很多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石洋子,你快去告訴你林姑姑和淺溪姑姑!”石大嫂很慌張,卻又不敢上前呵斥薛家的人,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林越冉和白淺溪正優哉游哉的往地里走,哪裡曾想會發生這種事。
林越冉早在阿花的告知下,知曉了薛家人干過的事。現在聽了石洋子的話,幾乎要噴出火來。
“石洋子,他們人多不多?”林越冉很快的鎮定下來問道。
石洋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吐出說了個多字。
“淺溪,你先回家把斧頭和弓箭拿來,我先去地里。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們硬著來的。”林越冉臉色平靜,似乎剛才那個暴怒的人並不是她。
“越冉,你一定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大不了,那些紅薯就給他們好了!”白淺溪使勁兒的握了林越冉的手一下,就迅速的轉身往家裡走。
林越冉邊走,腦袋裡邊盤算著計謀,她真的要想個辦法,好好收拾薛家人一下。是她大意了,要是早知道薛家人是這個樣子,她早做好準備弄死他們了。
不過,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助官府的力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按照穎南律例,私自踩踏他人農田可是要受到杖笞和關押的。
看到地里那些忙碌著的人了,林越冉輕蔑的笑笑,將鋤把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