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村婦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林越冉走了過去,“有什麼事嗎?”
那人喘了幾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我家那口子病了,想請白大夫去看看!”
“淺溪,找你的!”
白淺溪早就從菜園裡出來了,聽到了那人的話,直接拎了小布袋走了出來。
“走吧,石家嫂子!”
“淺溪,我去砍柴!”林越冉跟在了後面。
那石家嫂子雖然走得急,在林越冉出來時,倒也看了她幾眼。
林越冉感受到石家嫂子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晃了幾下斧頭。
走到路口,林越冉和白淺溪分道揚鑣。林越冉站在原地沒動,等到白淺溪的身影都看不見了,林越冉才捨得挪動腳步。
大山就是寶藏,也不缺香樟木。雖然不是頂好的木材,雕幾個簪子倒也不差。
想到白淺溪僅有的幾樣首飾,林越冉在心裡想好了幾個簡單大方的樣式。
干透的木材更適於雕刻,但是林越冉是新手,還是用濕木材比較好,林越冉也想早點兒雕刻出來看看效果。
選了老枝,從樹上砍了下來之後,林越冉尋了個容易隱藏的地兒琢磨起來。
不停的在地上寫寫畫畫,一時半會兒也沒個讓林越冉滿意的方案,這讓作為新手的林大小姐有些萎靡了。
忽然,一個念頭鑽進了林越冉的腦海里,但是林越冉她做不到啊。
林越冉想的是將整支簪子雕成一枝梅花的形狀,但是聽起來似乎很難的樣子。
不過,林大小姐不是什麼輕言放棄的人,雖然很難,總要試一試才是啊!
可能是工具不趁手,林越冉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木頭打磨光滑。這還沒動手呢,手就酸的不行了。
扭了扭手腕,林越冉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拿出生鐵鑄成的小刀子,認真的雕刻起來。浪費了一根根木料,最後,簪子終於初具其形了。得益於林越冉獨特的藝術欣賞力,這粗糙的簪子其實看起來看是蠻不錯的。
“練久了之後一定會好的,會好的!”林越冉在心裡給自己催眠。
在草里窩了很久,全身的肌肉都酸疼了。拍拍身上的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林越冉總算感覺好受多了。
將簪子揣在懷裡,林越冉準備到崖壁下去,那裡應該有風化后的泥沙。弄回去做個沙盤,寫寫畫畫也不錯。
剛走到路口,林越冉就聽到村子里一片喧鬧,有些不同於往日。
沒有湊熱鬧的閑心,林越冉直接抬腳往家裡走去。
白淺溪還沒回家,這是林越冉沒想到的。不過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就沖自己現在兇悍的名聲,也很少有不怕死的人才對。
看看天色不早了,林越冉走進廚房收拾起來。摘菜、洗菜忙的不亦樂乎。
廚房裡的採光不是很好,等到林越冉做好了菜之後,裡面已經是黑洞洞的一片了。
站在門口看了看,蜿蜒的小路上沒有半個人影,院子的雞和豬餓了,叫的鬧哄哄的,可是林越冉的心卻是寂寥的厲害。
沒心情好好餵養小動物,林越冉直接扔了些菜葉子和紅薯藤到圈裡。
一旁的皮蛋可能感受到自家主人的心情,也不撲騰了,乖乖的趴在林越冉的旁邊,聳搭著耳朵。
手上的書半天了還沒翻過一頁,心裡煩躁不已,林越冉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將書放在一邊,就朝著院門外走去。
最後,林越冉在半路上碰到了白淺溪。
“越冉,你這是去哪兒?”白淺溪明知故問。
被白淺溪笑意盈盈的樣子氣到了,林大小姐傲嬌了,她是女孩兒,她也需要哄。所以林越冉望天,“我散散步,鍛煉身體!”
誰知白淺溪笑得更歡了,這下子,林越冉的臉徹底的垮了下來。雖然林大小姐也很嫌棄自己的幼稚,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看著林越冉不想理自己的樣子,白淺溪厚著臉皮主動地挽了林越冉的手,“我們回家了!”
林越冉悶悶的哼了一聲,無比的鄙視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什麼怪。可是,準備去接人,卻沒有接到人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好吧?還有,這都什麼時候了,白淺溪她這是準備夜不歸宿還是咋地?
於是,林越冉在嫌棄自己的心情中回到了家。
飯菜已經冷了,林越冉悶聲去熱菜。還沒走幾步,就被白淺溪扯住了衣袖。
“越冉,來試試衣服!”白淺溪將剛才提著的袋子打開來,從裡面抖出一件冬衣。
這件衣服和普通的冬衣似乎不一樣,裡面全是絨絨的毛,摸起來舒服死了。林越冉很喜歡這種手感,一摸起來就沒完了,手也收不回來了。
“淺溪,你這是怎麼做的,好厲害!”林越冉眼冒星星,充當了一次小迷妹。
“我也做的不是很好,所以先前去了石洋子家,石嫂子對處理皮毛很有一手。”
好吧,白淺溪這是在解釋她為什麼這麼遲才回家了。林越冉忍住打自己一頓的心思,問道:“淺溪,謝謝你,你有沒有給自己做一件呢?皮毛不夠我再去打獵就是了!”
見林越冉也不彆扭了,白淺溪很自然的笑了,“不忙,慢慢做就好。”
林越冉是真的很稀罕這件毛毛衣,吃完飯後又擼起了那絨毛,連一旁的白淺溪都看不過去了,“越冉,你把毛都揪掉了,這樣就不防凍了。”
林越冉終於智商上線了,看著自己二愣子一般的做法,很想自戳雙目。
狗腿樣兒的笑笑,林越冉終於捨得把她的木簪子掏出來了。雖然她知道白淺溪不會嫌棄,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簪子還真是丑。
白淺溪拿著指腹摩挲著簪子,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顯得賞心悅目。
“越冉,我很喜歡,真的,這簪子很有意思。”白淺溪是真的覺得這簪子的樣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