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本想說,但我已經有老婆了啊,可看見白瑞霞這可憐像,心就硬不下來了。
白瑞霞接著說:“後來,我認識了張愛珍、肖佳她們。
在她們的聚會上我只是滿足我的生理需要,但這並不能填滿我內心的空虛。
直到那天你救了我,我對你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後來才知道你是我的學生,我當時就覺得這真是天意,從那時起,我就把你當成我的親人一樣。
其實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當時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 “咱們去度假村那次,其實我心裡是很高興的,我喜歡你,我願意和我喜歡的男人做愛。
我知道,你有愛人,所以我當時想就這一次以後就算了。
可是肖佳她是個什麼人?你要是跟她在一起非讓她帶壞了不行。
我知道你沒辦法,但我一想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所以我要問問你,如果是我和肖佳你要選一個的話,你會選誰?” “白姐,我……” “回答我!” 白瑞霞的眼睛里滿含著期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白瑞霞這一番話讓葉青心旌動搖。
如果是以前,他是不會這樣的,但自從發現趙芬出軌的事實后他的心態好像有了點改變,雖然他已經原諒了趙芬,但他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仍然對她投入全部的感情了。
他覺得白瑞霞對他有恩,而恩情是最容易轉化成愛情的,他發覺自己對白瑞霞也有了男女之間的感情,雖然無法跟對趙芬的感情相比,但確實是他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對妻子以外的人動情。
面對白瑞霞深情的詢問,他有些衝動。
“白姐,你應該知道我會選誰的。
” 白瑞霞眼睛里放出喜悅的光芒,竟然撲到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眼淚流過臉頰。
“小葉,姐姐有你這句話,就是死也值得了。
” 葉青胳膊僵了一會兒,抱住了白瑞霞的後背。
白瑞霞閉著眼睛,臉貼著他的胸膛,貼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我要和你一起去。
” “什麼?去哪兒?” 葉青沒聽明白。
“就是肖佳以後叫你去的時候,我要跟著。
” 白瑞霞看著他說道。
“你……你去?王什麼?為什麼?” 葉青詫異地問道。
“為什麼?虧你問得出口。
我絕不會讓她獨佔你的,反正你都和她做,再和我做也沒關係吧。
難不成你剛才是騙我的?再說,肖佳這個人很變態的,你要是一個人去,她說不定會對你提出什麼變態的要求,那時你再想拒絕就晚了。
我跟著去,她看著我的面子不會太過分。
你換個角度想,就當是每次和我約會,主角是咱倆,肖佳是個配角,你這樣想不就行了。
” 葉青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自己一個人去,萬一她對自己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他腦子裡,不由得又想到那個女裝人妖醫生,身不由己地打了個冷顫。
“那……她會同意嗎?” “沒事,我給她說,她會答應的。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行了你回吧。
” 白瑞霞示意他可以走了。
葉青離開之後,白瑞霞拿起了電話。
“喂,我都照你說的做了……嗯……他已經答應了。
那個事兒,你可得給我加著點勁兒啊,……嗯,那行,細節見面再說吧,那我掛了。
” 她放下電話,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變的深邃。
張戈坐在長途汽車的鋪位上,臉上包著紗布,帶著頂棒球帽,帽檐兒壓的很低。
周圍鋪位的人看著他都跟看什麼似的,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模樣,滿臉傷痕,難怪叫人側目。
他把外衣領子豎起來盡量擋著臉,頭低著,斜靠在窗戶上。
他被肖佳的人到一個工地,再次被揍了一頓。
然後那些打手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兒,就把他帶到了長途汽車站,讓他永遠也別回來,否則就要他的命。
他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以為肖佳是什麼黑道大姐之類的人物。
戰戰兢兢的上了汽車,眼看著那幾個人離開,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
唉,做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好啊。
他摸摸口袋,不幸中的萬幸那幾個人沒搶走我的錢,銀行卡還在,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想到白瑞霞,他不禁又想如果不去招惹肖佳,說不定還能從她身上敲出更多的錢,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他蜷縮在鋪上,靠帽檐擋著眼睛,從下面看別人的腿來觀察走過自己面前的人。
從他眼前不時過去一兩個人,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從車下上來一人,聽聲音像是女式高跟鞋的聲音,接著一雙包裹著絲襪的線條優美的小腿出現在他的視線里,站在他面前不動了。
張戈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站著一個面容嬌好的年輕女郎,二土七、八歲,一雙桃花眼,嘴唇很薄,穿著套裝。
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這女人看起來很眼熟……他腦子裡飛快的想著。
啊!想起來了那天在白瑞霞公司里見過她,她是白瑞霞的人。
張戈可嚇壞了,難道是白瑞霞派她來找麻煩? 他此時已是驚弓之鳥,臉色一變,趕緊低下頭去,心想兩人只有一面之緣,她未必認得出我。
誰知這女人就站在他跟前不動了,他的心嘭嘭直跳,緊張的滿頭是汗,就是不敢抬起頭來看看。
過了一會兒,兩條美腿邁走了,下了車從他視線消失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她沒有認出我來。
不過他越想心裡越毛,恨不得車趕緊開。
不過離發車還有大半個鐘頭,他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不住了,萬一她回來怎麼辦?下一次說不定她就認出來我了。
不行,我得先找個地方躲躲。
他慌裡慌張從鋪上坐起來,剛要起身。
從車下湧上來三、四個大漢,直奔他就來了,他本能的感到事情不妙,腿一軟,又坐到鋪上了。
這幾個人涌到張戈面前,其中領頭的一個高個兒兇巴巴得問道:“你是張戈不是?” “啊?我……我不是……我不認識……” 張戈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極度的恐懼讓他話都說不清楚了。
“少廢話!起來!” 高個兒根本不理他的話,抓住他衣服要拽他。
這時車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裡情況異常,紛紛往這邊看。
長途車上的司機也扭頭往回看。
人緊張到一定程度也會爆發出意想不到力量,張戈突然跟發了瘋一樣狂蹦亂跳,嘴裡白沫橫飛的嘶喊:“你們王什麼!我不認識你們!打人啦!殺人啦!救命啊!搶劫啦!救命啊!殺人啦!” 他指望車裡的旅客能有幾個過來管閑事的,車廂那邊的人探頭縮腦往這邊看,有的人站了起來。
在車廂後面正和人閑聊的售票員看到這情況已經往這走了。
高個兒惱了,掄胳膊就是一肘拐,正揍他臉上。
張戈的叫喊聲嘎然而止,嘴唇綻裂,上有血流出。
後邊兩個人趁勢抓住他衣服要往車下拖。
高個兒把他的行李拎在手裡,看著車廂里的人,看他們一個個還往這看個不休,冷冷的說道:“看啥看,是不是羨慕?” 售票員被他這股氣勢給嚇住了,沒敢往前湊。
但司機可不怕,司機是一個虎背熊腰的胖子,他從駕駛座上站起來,攔在這幫人面前,大聲咋呼:“弄啥了!你們弄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