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爾!”當蘇芳出聲制止西瑞爾的同時,那隻早已爆出青筋的手掌已經拴緊了所羅門的頸脖。
西瑞爾那雙透徹卻帶著殺意的瓶覗眼眸仇視著身前的所羅門,牠厭惡著牠的一切,打從???向牠提及這最為尊貴的純種時,牠就巴不得消失在牠們的視線範圍內,從此別再來攪亂牠們的生活步調。但是,事情就是發生了,不可挽回地令牠錯愕不已,在???永久地闔上雙眼前,牠永遠記得那天真單純卻又帶點俏皮的淺笑,牠苦笑地對著牠說“其實黑山羊只是孤獨壞了,所以在耍些小脾氣罷了”,到了最後牠都在包庇著這隻該死的黑山羊。
“你不會忘了那條不可傷害上位純種的律法吧!”蘇芳見西瑞爾完全沒有鬆手的打算,牠忍受著高階純种放出的氣場,勉強地裂開嘴嘶吼道。
“關於這一點,白蛇上將,你無需擔心。”面對殺氣騰騰的西瑞爾,所羅門絲毫沒有退卻,甚至還能勾起嘴角有禮地笑著回應白蛇所說的話語。
“在這項律法后,還有一條特列——除非是在上位種允許的情況下。”牠淡淡地附註道。
“赫伯特,你不說點什麼阻止西瑞爾嗎?再這樣下去事態就麻煩了!”就算黑山羊是處於自願的情況,蘇芳也不可能放任西瑞爾就這樣失手傷了牠,律法講好聽點是保障獸人的權益,但是在這局內誰又不知道在政府執政的審訊前,那一條條繁雜的法規就只是一張張無用的廢紙,再說了很多高層官員早就看西瑞爾的元帥頭銜不滿了,如果這事一鬧上了肯定牠們藉此大做文章,緊咬著不放。
被蘇芳喚道的赫伯特對此沒有什麼意見,牠甚至覺得還不如放手讓西瑞爾去做,而與之同時,黑山羊不也一心求死,兩人在這方面都達成了共識,一個想殺牠,另一個想被殺。這樣的完美的相互關係何必浪費口舌去勸阻,再說了,要是真如黑山羊所說牠烙印了牠們的白,那麼牠死了恰好也達成了牠們此次前來的一半目的了。
“牠們兩的事,你就別再費心思了。”赫伯特淡淡地回應。
當憤怒吞噬西瑞爾的理智時,牠那雙淡色的瞳孔便會緊縮,人形的姿態也會漸漸地不受控制,以至於牠的肌膚上開始出現了那光澤柔美的羽毛。
尖銳的指甲一點一點地刺進牠黝黑的肌膚,白色的液體隨之溢出,那便是只屬於黑山羊的血液。
就像是對痛感毫無察覺,所羅門那身黢黑的衣著漸漸地染上了源自牠自身特有的血漬,此刻的牠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
殊不知這樣的面孔刺激到了西瑞爾的最後一道理智線,牠已經在心中明確地做出了抉擇,並非是一時的情緒激動的緣故,而是牠想清楚就是要這般乾脆利索地斷了牠的脖子,讓牠再一次體會斷頭的感觸。牠收緊了手指的關節,伸長了那鋒利的指甲,在一眨眼的瞬間直接硬生生地扭斷了那黑白區分的部位。
咚……十分低沉的響聲,是所羅門頭顱掉落在地面所發出的噪音。
“我……%#$@&#”這一秒鐘的動作后,發出的第一個聲音是來自蘇芳一連串蛇語的破口大罵。
站在邊角處仍不打算插手此事的赫伯特,還是一副不關我事的面孔。
身為黑山羊大人的執事,白唇鹿獸人沉默地蹲下身拾起了自家主人的頭顱。
西瑞爾將不滿發泄完后,又再一次地恢復到了牠們所熟知的面容,就連方才半獸化的模樣也退去了,再一次地回歸到了完整的獸人型態。
在場還有呼吸的四人都各自表現出對這件事的反應,但就在眾人還處在這空間中所瀰漫的低氣壓時,那扇相鄰書房的門便悄悄地轉開了,從門後方探出頭的身影便是叄人此行尋找的最終目的。
牠們的白依舊是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牠們的慾望,但是在她踏入房內的那一刻,叄人全數都面露不悅地鄧視著那緊緊纏繞在雌性肌膚上的水晶蘭圖騰!
相對的,艾斯特則是驚恐地注視著那殘缺的屍身,雖然她多少能在書房聽見牠們的談話,但是她依舊沒能明白為何西瑞爾殺了黑山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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