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溺(獸人NP) - 宴會章:純粹是奢侈

宴會場中,雖然多數為純種與貴族獸人,但是其中也有少數的人類配偶,這其中絕大多數為雌性,不過同時也有雄性人類佩戴那僅有配偶才會攜帶的頸圈。雖然雄性人類並沒有繁殖的能力,但是礙於雌性人類的數量實在過於稀少,亦可以說是因為供不應求,也導致有些雄性獸人會將雄性人類當做消遣玩物圈養在身邊,當然也有稀少的雌性獸人會將雄性人類當做牠們身側的配偶。
“蜜雪兒......”那個熟悉的嗓音讓白抬起了首朝向了聲源處,映入眼帘下是一張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臉龐,當下她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不知所措地眨了眨那雙淺色的眼眸。
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直注視著本應該是自己配偶的狐狸獸人——里昂。她永遠無法忘記在自己睜開眼時,在成為那叄位純種獸人的雌性前,身旁的一切是多麼陌生且令人恐懼,那時的自己又是多麼地渴求著牠的陪伴,但是現實與真相總是令人絕望的,她被牠所拋棄,不可否認的,她早就已經不是屬於牠的配偶了。
“蜜雪兒,你......好嗎啊?”里昂一步又一步地朝白走來,牠依舊是那張毫無威脅性與壓迫感的溫和神情,牠不像牠們會強勢地將自己導向牠們所預想的位置去,牠總是如此柔和地用著那雙明亮的杏眼注視著她,且以一種同等的心態看待她這身為劣種的人類。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來?還用著那種一如往常的口吻?牠到底想要她怎麼樣?
如果要捨棄她的話就做的俐落些,為何當她如此絕望,甚至已經放棄掙扎的時候,又一次地出現在她面前,彷彿在點醒她那殘酷的事實。她明明已經逐漸抹除掉嚮往自由的念頭,但是一看見牠又會令她憶起昔日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點滴,甚至讓她自責、憤怒於自己當初的無知與天真,畢竟獸人跟他們這群畸形劣種的人類本來就是天壤之別,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對等關係。
“......”白選擇沉默,並非是因為她不想說話,而是因為她深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失去理智地說出一些無可挽回的話語。再說了,她又能說什麼,成為了牠們叄人的雌性后,她的身軀早就不屬於自己了,這也是被純種標記后的束縛,她無法離開牠們超過一定的距離,要不然她會因標記的約束而渾身難受,甚至會因此喪命。雖然她幾乎已經一心求死了,但是她知道牠們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甚至搞不好她還會因死不成而遭受牠們的嚴懲。
她左顧右盼尋找蘇芳與赫伯特的身影,方才西瑞爾將她交付給牠們兩人後便離開了牠們獨有的私人房間,而礙於晚宴的開場時間,蘇芳跟赫伯特兩人也只好帶著白前往舞會聽,但就在剛才她似乎與兩人走丟了,不過身體似乎沒有任何不適,因此應該與牠們沒有分隔太遠。
“??拜託你,別不說話,好不好?”里昂垂下了那雙朱紅的狐狸尖耳,宛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用著那雙帶著懊惱、慚愧的杏眼注視著面色難耐的白,牠的語調甚至帶著一點哽咽的沙啞,明明一直以來牠的嗓音都是那般純凈,此刻卻隱約參雜著些許的滄桑。
牠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面對閉口不語的她,因為牠知道她只要下定決心不說話,那就勢必要等到她氣消或是心情轉晴后才會與自己對談。
里昂不知道為何雷伊會幫助自己,但是牠必須緊捉住這一次的機會,因為牠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或許就是牠最後一次見到蜜雪兒了。牠不奢望她能跟自己走,甚至也可以說牠根本沒有那種能耐帶她遠走高飛,畢竟她現在可是那叄位純種的配偶,而那漆黑的皮革頸圈便是只屬於純種配偶的象徵,這可是一目暸然的證據,但是牠卻也希冀著或許她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在她的心底依然還留有自己的一個位置。
“為什麼??為什麼丟下我?捨棄我?”她是那般脆弱無助,她不願正視站在自己身前的牠,只是用雙手緊緊環住了雙臂,企圖尋求一個安定與平衡,但是仍無法控制她逐漸顫抖的嗓音。牠們說牠死了,牠們說是牠把她像是物品一般地交到了牠們的手中,這些她起初都是半信半疑,因為她還堅信著他們之間存在著一份真情,就算牠真的死了,牠也絕對不會將她推給其他獸人,畢竟他們可是發過誓要成為彼此一生的伴侶,不過在牠們叄人的掌控下生活了快要兩個月以上的時間,她的思想似乎也已經漸漸地扭曲了,有種其實掙扎只會愈痛苦而已,那何不就妥協點成為牠們叄人的繁殖工具呢?
“沒有,沒有,我沒有”里昂難掩痛苦地扭曲著眉心,牠伸出了手臂輕輕地劃過了她似乎快要落下淚珠的眼角。牠有多麼地心疼她,便有多麼地自責於自己的無力,牠氣憤自己沒有與牠們相當的能力,可以與之抗衡並保護自己認定的配偶,但事已至此,牠失去了她也同時喪失了她的伴侶資格,直到現在牠站在她面前,也依舊只能這般弱小地替她揮去無形的淚水。
“我沒有??蜜雪兒”牠不是在說服白,又或者辯解些什麼,牠只是希望在她的心中,牠仍能保持著自己那份特別的位置。
“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只是一次就好??可不可叫叫我的名字,蜜雪兒?”里昂沒有收回手,牠非常輕柔、緩慢地捧起了白垂下的臉龐,那一瞬間,牠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以及對她最後那不顧一切的深情。
白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甚至不敢面對里昂,只因為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放手的念頭又會再一次地困擾著她,但是在牠抬起她的面容令她不可逃避地注視著牠時,她才清楚地瞧見牠那比起昔日更加憔悴的臉色,深沉的眼圈在那雙本是明亮的雙眼下,就連以往總是溫柔地勾起笑容的雙唇也毫無血色令她倍感心疼。
“??里昂”她最終還是控制不了地張開了口,用著那極盡崩潰的嗓音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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