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溺(獸人NP) - 宴會章:牠的歸來

“白呢?”赫伯特一面拉扯著袖?,一面對著身旁的蘇芳詢問道。
“剛醒,西瑞爾現在應該是在給她戴項圈。”想起今日一大早從赫伯特的寢室將白帶了出來,蘇芳心裡就有些不暢快,有種本來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旁人搶走的氛圍。但是,牠知道白不是屬於他們任何一人,而是牠們叄人共有的配偶,所以牠也只好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用著平時那輕鬆隨和的語氣回應著赫伯特的提問。
政府舉辦的宴會,顧名思義就是強制讓純種獸人結交配偶,雖然表面上是婉轉地遞發著晚宴的邀情函,但實質上就只是一種暗示性的警告。每一年雖然就這麼一次的晚宴,但是對於牠們純種來說,這種被逼迫參加結識配偶的場合,宛如跟那群在農場里強制交媾的家畜沒什麼兩樣,再說了,牠們純種對於認定配偶這件事有一定的潔癖,因此很多來到宴會中的純種其實都十分牴觸政府這種有失禮儀的行徑,不過礙於一些檯面上與檯面下的問題,純種也只能先不甘願地順從於政府的安排。
“好久不見呢,兩位~”賽厄杜依舊是頂著那張虛偽到不行的笑靨,牠一面向蘇芳跟赫伯特揮了揮手,一面輕快地踩著腳步來到兩人的面前。說實話,牠會與牠們結識絕大部分也都是因為利益上的關係,要不然牠怎麼可能冒著被風險捉到尾巴的風險,一次又一次地滿足牠們那些遊走在律法邊緣的委託,畢竟一個辦不好大概牠的腦袋也就搬家了。
“你也來了啊。”蘇芳完全不打算跟牠這類人寒喧,畢竟那種場面話在牠面前根本不適用,亦可說是不需要浪費口舌跟牠談論這種平常的話題,所以牠每一次遇見牠雖都是維持著那張淺淺的笑容,但是語氣上卻是一種冷漠。
“??”赫伯特對於賽厄杜也是跟蘇芳一樣的態度,只不過牠平日面對一些閑雜人等也是這般無視的應對。牠對於賽厄杜的印象,就是一隻雖然表情豐富的令人反感的鬣狗,但是牠的處事手腕卻是一等一的俐落乾淨,因此牠即便多麼看不慣牠那張似笑非笑的嘴臉,也還是在心底不得不佩服牠的做事手段與方式。
“哎喲,蘇芳還是老樣子,我有這麼討厭嘛?”賽厄杜眯起了那雙灰褐色的眼眸,手指勾了勾自己領口的領結。
“嗯,真的很討厭。”蘇芳那逐漸暗沉的紅眸子毫不避諱地瞪視著牠。
“呵呵,對我說話這麼直白也是老樣子呢~”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對蘇芳這種直接的相處模式了,賽厄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再說了對牠如此無禮的人也不只有牠一人,因此牠也只是聳了聳肩表示無礙。
而正當,賽厄杜與蘇芳繼續在雙雙瞪眼時,西瑞爾從不遠處的廊道走了過來,牠的身旁還環扣了一名十分嬌小且惹人憐愛的雌性。雖然只是在一個光線昏暗,沒有什麼人影的走道上,但是除了蘇芳叄人以外還有幾名貴族獸人,當牠們看見西瑞爾擁護在一旁的雌性時,都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目光,明看見了她頸脖上的項圈證明著純種的配偶,卻仍舊下意識地被她所吸引著。
望見兩人的赫伯特有些皺緊了眉心,心中思考著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以理智壓制慾望,但是牠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保持一貫的沉默,而雙手交叉在胸前的蘇芳,在瞧見今日穿著晚宴服的白后,思緒里恨不得加快晚宴的流程,好讓牠可以一把將她那迷人的模樣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聽見她那微帶哭腔的呻吟聲。
對於初見白的賽厄杜,牠雖然震驚於這名人類雌性乾淨透徹的氣質,但是也沒有明顯又愚蠢地表現出來,畢竟任何覬覦純種配偶的態度都會被視為是一種侵犯,除非是與配偶的純種相當的純種獸人,不然像牠這種只是子爵階級的貴族,如果妄想從純種手中搶奪雌性的話,那幾乎是死路一條的送死行徑。〖標註:貴族階級→ 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西瑞爾,難得看你露出眼睛呢~”賽厄杜十分懂得上下之分的規矩,所以牠一秒鐘都沒有將視線停留在白的身上,直接直視著西瑞爾那雙沒有被髮絲遮擋住的瓶覗眼珠,不過對視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牠就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牠眼珠以外的位置,畢竟獅鷲的眼眸要是久視的話,可是會給絕大部分的獸人一種窒息感,也可解釋為獅鷲與生具來的壓迫氣場,位居純種頂端的牠們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你怎麼在這?”對於賽厄杜的搭話,西瑞爾選擇了無視,對牠而言牠有多餘一半以上的談話都是廢話不需要搭理,因此牠直接對牠問道昔日很少出席晚宴的牠怎麼會突然參加,以牠這種個性的人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讓牠自動地來到這種危機重重的場合中。
賽厄杜依然十分欽佩西瑞爾那敏銳地發問方式,再加上那讓人不得不有些警戒心的天生直覺,牠對於這樣的西瑞爾也只是收起了那抹虛偽的彎笑,換上了一張牠鮮少露出的正經臉孔:“黑山羊,牠來了。”
黑山羊,那是一個代稱,也可以說是一個種族名,但是能以這詞自稱的人只有一位,那便是宛如傳說一般的純種中的純種,幾乎已經將近百年以上未曾出示在眾人面前了,對牠這般如謎一樣的存在許多人都有了已經不在世的猜測,畢竟真正見識過牠的人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因此眾人也認定就算再怎麼稀有的純種也不可能活過近千年以上的歲月。
“??”牠來做什麼,西瑞爾沒有露出任何錶情,只是在心中念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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