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運氣不怎麼樣。
那件深色的格子T恤的下擺留在了褲子外面,其實並不算長,但根據上衣的褶皺,胡濟東還是可以看出,鄭霄曄把自己的褲子束得比較高,使得褲腰高出了上衣的下擺達兩寸多的距離。
這個女警官還不時地將左手伸到背後,輕拉一下T恤的下擺,或者乾脆把手臂背在身後將衣衫壓住。
這個充滿了清純氣息的動作顯然是為了防備露出腰部的肌膚,不僅令胡濟東平添了幾分侵犯的慾望,也徹底杜絕了他窺看女警官身體的機會。
於是,退而求其次的男人只能把目光投向了鄭霄曄的雙足。
她的腳上是一雙棕色帶子的涼鞋和肉色的絲質短襪。
短襪的單薄和質地的透明,不僅凸現了雙腳的秀美,連每一個腳趾都可以看清楚。
現在的距離雖然遠一些,但其他既然沒有什麼特別可看的,胡濟東也就只能欣賞這雙腳了。
翻完了手邊的資料,鄭霄曄抬起了雪白的雙臂,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就在這一刻,上衣的下擺大幅度地掠起,尤其是腰側的部位。
胡濟東猛然醒悟,連忙將目光轉移到了女警官的腰部,只見灰白色的褲腰上端,閃現出現了的一小片光滑的部位,但上衣的下擺阻擋住了光線,令他在一瞬間無法看得真切通透。
然而,就在同時,鄭霄曄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動作可能造成的後果,一雙白皙的玉臂在瞬間垂下,微露的腰身頓時被遮掩住,留給胡濟東的只能是反應不夠及時的後悔和對那一瞬間的回味。
當鄭霄曄側過臉龐,目光向胡濟東望去之時,男人故作鎮定地看了一下手錶,假裝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女警官的身上。
胡濟東道:"已經凌晨四點了,鄭警官還是應該休息一下。
發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沒有?"鄭霄曄道:"雖然有一堆堆的資料,可相關的東西很少。
也不知道究竟擄走趙警官是不是杜仲俊那伙人。
" 胡濟東道:"真是不好意思。
他們都是我的職員,處理賓館的事務還說得過去,實在不是幹這一行的料,搜集來的資料大多都是沒有用的。
而且他們的中文差得很,寫出來的東西只怕你看了都覺得累。
總之我們既沒有發現趙小姐的行蹤,對杜仲俊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狀況也不甚了解。
"話當然是這麼說,事實上胡濟東既非正經的商人,手下自然是精於此道。
幾經探查,他多少還是掌握了一些趙劍翎的行蹤。
他已經打聽到了清晨發生在餐廳中的混亂,以及後來有人曾經看到一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年輕少女行動十分匆忙。
此外,他對於杜仲俊的狀況也是相當了解,只是有意不向鄭霄曄提供消息而已。
鄭霄曄站了起來,走到了對資料進行分類的兩個人身邊,又拿起了一疊文件。
她的雙眸雖然明亮,但其中還是流露出了幾分倦意。
胡濟東心頭盤算了一陣,但多少有些猶豫。
胡濟東略微有些緊張地道:"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胡濟東立刻消失在了門外,卻沒有走遠,而是在過道中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想要下手,用對付趙劍翎的手段去對付鄭霄曄,但自從趙劍翎出事之後,女警官顯得相當小心謹慎,如果一旦下手失敗。
論武功他不是鄭霄曄的對手,女國際刑警一定不會放過他。
胡濟東必須有足夠的把握,才能出手。
前一晚鄭霄曄回來就得知了趙劍翎被綁架的假消息,當時就和胡濟東外出查探。
此後,胡濟東假意讓她休息,靠自己的手下幫忙查探,實則是怕被機警的女警官發現疑點。
鄭霄曄雖然沒有太大的體力消耗,但是長時間沒有睡覺,無論如何精力都會大打折扣。
在他看來,現在的機會可能已經足夠多了。
胡濟東凝了凝神,又盤算了一遍,才揮了揮手。
當他再度走進房間之時,鄭霄曄又伏在桌邊開始翻閱資料了。
這次,胡濟東直接走到了鄭霄曄的身邊。
"鄭警官。
"鄭霄曄略微有些詫異地微微側身,抬起頭來。
胡濟東的目光向下看去,恰好看到女國際刑警只扣了一個扣子的V字領口,自上而下的目光頓時射入了衣內。
可惜目光所及之處卻不是燈光所及之處,胡濟東只能隱約看到一些光滑的肌膚,那隱秘之處卻無從觀察。
鄭霄曄覺得胡濟東的目光有些異樣,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道:"什麼事?" 這個笑容雖然是鄭霄曄勉強所作,但表情是如此地自然,眉目之間更充滿了神采。
胡濟東一怔,連忙收攝心神。
此時如果再不恢復常態,一旦露出什麼破綻,被女警官生出疑心,再下手就困難了。
胡濟東道:"這是新到的消息,你還是先看一看吧。
" 看到胡濟東的嚴峻的神色,鄭霄曄知道這消息多半不同尋常,伸手接過胡濟東遞上的一張摺疊的紙片,將其展開。
頓時,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胡濟東眼看得手,心中正一陣欣喜。
不料鄭霄曄立即拋開了手中的紙片,先後退了一步,伸手在面前一揮。
事實上,自從趙劍翎失蹤之後,鄭霄曄對胡濟東並非沒有疑心,一向十分警覺。
即便十分疲倦,精神上還是沒有放鬆。
女國際刑警敏銳地道:"什麼味道?你想幹什麼?"胡濟東萬萬沒有料到鄭霄曄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眼看此刻已經被識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畢竟她已經吸入了香氣,男人一聲淫笑,魔掌頓時伸了過去。
先前在進行資料分類的兩個人也立即站起,從另一側逼來。
"鄭警官,你中計了!"鄭霄曄伸出手臂去架男人的手臂,卻只擋開了胡濟東的左臂。
他的右臂只是微微地一滑,就落在了女國際刑警的領口。
鄭霄曄的出手位置正是對方的弱點,本該輕易地將敵人的攻擊架開,但事實上卻沒有成功,似乎是出手的力量有所不足。
這本來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但卻發生了。
鄭霄曄馬上就想到了這是由於自己先前的香氣造成的後果,這無疑是一種十分可怕的葯。
就這一思考間,她的動作已然慢了一步,而胡濟東的手已經抓上了她的衣領。
鄭霄曄向後急退,只聽得"嗤"的一聲,V字領口的唯一的扣子已經繃開,領口更被撕扯開了一寸,桔紅色的胸罩上沿,潔白光滑的乳溝都裸露了出來。
忙亂之中,女警官用手一掩衣襟,身形卻巧妙地一晃,避過了一人的攻擊。
由於先前的高度警覺,她吸入的香氣較少,並未完全喪失力量。
鄭霄曄一腳踢開另一個男人,反手架開了胡濟東飛起的一腿,竟閃向了門口。
男人們想要阻攔已經慢了一步。
眼看精心策劃的行動一時無法得手,胡濟東怒道:"快追!她已經吸進了我的葯,也逃不了多遠,一定要把她給我抓回來!"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陳蓉孤獨地走在街道上。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方,也不知道應下一步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女刑警隊長楊清越已經被唐老闆擒住了,心中的目標自然是預定的H市。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H市在哪裡。
陳蓉不懂V國的語言,而V國的人又不懂C國語言。
從V國最黑暗的地方一路走來,能夠遇到的,不是面露兇相的歹徒,就是一些連英語都無法聽懂的村民。
好不容易,她在語言不通的狀況下搭上了一輛卡車,將她帶到了這個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