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們已經差不多搞定外面了,冰柔邊跑邊叫:“我沒事,你們搞定這裡!”掠門而出。
工廠的後面是一座小山,遠遠地望到龍哥已經跑到小山腰上。
冰柔腳下毫不停歇,飛身直追而上。
龍哥回頭一見冰柔追來,跑得更快了。
手中的槍時不時向後亂射幾下,企圖阻止一下冰柔的速度。
但這顯然是徒勞的,龍哥肥胖的身體跑了不一會就已經氣喘吁吁了,哪裡及得上冰柔的步履輕快?還未跑到半山腰,衣領便被一隻纖纖玉手從後面揪住,猛地一扯。
龍哥大叫一聲,仆身便倒,手裡的手槍掉到幾尺外。
沒等冰柔再撲上來,龍哥一個翻身爬了起來,一記重拳朝冰柔狠狠擊去。
別看他一身肥肉,在黑道上打滾了幾十年,蠻力卻也不小。
這一拳可算是他的殺手鐧,又快又狠。
根據他的經驗,中者起碼口嘔鮮血,一時半刻是爬不起來的。
可龍哥得意洋洋地等待著血紅棉的慘叫之時,他馬上發現發出慘叫聲的是他自己。
只見眼前一花,小腹上一陣劇痛,已給冰柔一腿狠狠掃中,頓時疼得蹲下身去。
龍哥萬料不到冰柔一個女子竟有如此的身手,不由有點慌亂。
未等他站直起身,冰柔一陣拳腳又至,將龍哥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龍哥步法凌亂,蹬蹬蹬連退幾步,紅著眼又再撲上來。
但無奈他雖然空有一身蠻力,卻如何是冰柔的對手,沒兩下又給打趴在地,一根槍管頂上腦門,一張肥豬臉頓時漲得血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赤手空拳竟然打輸給一個女子,世上怎麼會有動作那麼快,身手又那麼好的女人? “柔……柔姐……饒命……”龍哥一受制,立刻開口求饒。
“你剛才搞我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冰柔一槍托重重打在龍哥的下巴上。
一想到剛才被這傢伙玩弄乳房的羞恥,冰柔不由粉臉通紅,連說“搞我”這兩個字的時候,也似乎沒有特別的感覺。
“下次不……不敢了……不敢了……”給冰柔一條腿踩到自己的肚子上,疼得冷汗直冒。
“還有下次?”冰柔怒道,狠狠地扇了龍哥一個耳光,“這是還剛才你打我的那記的!”手掌打在厚厚的肥肉上,不知道對方有多疼,但自己的玉手卻不怎麼舒服。
冰柔惡狠狠地盯著他,想起這人不但侮辱過自己,而且還是殺父仇人,“咔嚓”一聲,給手槍上了膛。
“不要……不要殺我……”龍哥嚇得老臉青白。
“砰!”槍聲還是響了。
龍哥慘叫了一聲,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他的一片耳朵,已經血淋淋地被打個粉碎,頓時嚇了個屁滾尿流。
“饒……饒……饒命……”龍哥好容易發現自己的小命還在,又忙不迭地連聲告饒。
“我問你,當年穀青松是怎麼死的?”冰柔吹了一口從槍管冒出來的煙,又給手槍上了膛,再次對準龍哥的太陽穴。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龍哥沒空去搞明白這娘們為什麼會突然翻起十幾年前的舊帳,連聲道:“是胡炳叫我乾的,姓谷的大部分錢都給胡炳拿去了……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拿了三百萬而已……” “胡炳?”冰柔臉色一變,“他就是你說的大老闆?”一聯想到原來就是胡炳派龍哥去劫陸豪的貨的,心中不由一動。
“是他是他!這次的大買家也是他,幾十億的貨都是他下訂的……我……我只是替人幹活,不關我的事……”剛剛發射過子彈的槍管還是熱熱的,頂得太陽穴有些發昏,耳朵上的大量失血,人也有點暈暈的了。
龍哥性命要緊,於是順著冰柔的意思,什麼都說了出來。
“嘿嘿,原來搞了半天,你只是個跑腿的!”冰柔冷笑。
“是是是,我……”龍哥顫聲著什麼都招了。
可就在這時,一大幫人吆喝著正從山腳上直衝上來。
“在那兒!”有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帶頭沖在前面,發現了冰柔。
“燦兄救我!”龍哥突然發現了救兵,馬上大聲求救。
“混蛋!”冰柔看那架勢,起碼有一百多人,顧不得繼續盤問龍哥,向山下開了一槍,飛身便跑。
“阿強和阿剛不知道怎麼樣了?”冰柔一邊跑一邊想著,往山頂方向直奔而去。
“別讓她跑了!”龍哥半死不活的,還在咬牙大吼。
這座小山實在也太小,而且基本上沒長什麼林木,冰柔衝上了山頂,卻發現山的另一面都已經被採石廠扒光了,形成一個小小的懸崖,根本無路可下。
要命的是,沒有樹林也等於沒有了遮掩,她的身影一直暴露在對方的視程之內,零星的飛彈向著她的位置不時射來。
冰柔於是掉轉方向,往側邊山坡衝下。
但這小山真是太小了,山下的一百多號人早已足夠封鎖住所有的退路,正慢慢地逼上山來。
從懸崖跳下去的話,下面儘是堅硬而且不平的岩石,肯定九死一生。
饒是冰柔見慣了風浪,此刻也不禁緊張得汗流浹背。
唯一的機會,就在於對方自恃人多勢眾,似乎是想活捉自己,並不隨便向自己開槍……“血紅棉,投降吧!”那個“燦兄”指揮完兩名手下抬龍哥下山後,向著山上大聲喝叫。
“這傢伙應該就是他們的頭了,莫非是胡燦?”一想到這傢伙剛剛被妹妹救了出來,現在卻帶了人來捉自己,冰柔恨得咬牙切齒。
但,如果能活捉他……冰柔猛地閃過這個念頭。
胡燦旁邊一個小嘍啰正在跟他耳語著,看手勢似乎是想叫胡燦退後,以免危險。
卻見胡燦挺著肚子擺了擺手,拉長了喉嚨又打算大聲吆喝。
“呯!”一枚子彈從冰柔的手槍里飛速出膛,直指胡燦。
“血紅棉……啊!”胡燦高舉著正在指指點點的手還沒放下,應聲倒地,子彈準確地打中他的小腹。
“啊!怎麼能射得這麼遠?”剛才那個正跟胡燦耳語著的嘍啰失聲道,連忙俯身去扶。
冰柔立刻飛身撲去,二三十米的距離,她跑起來用不了幾秒鐘。
對方陣勢大亂,一邊有人手忙腳亂地去扶胡燦,手裡有槍的,立刻舉槍向著冰柔的方向亂射。
零散的子彈從她身旁擦過,想阻止一下她的腳步。
但冰柔此刻只好冒這個險了,加快腳步,腳下猛的一蹬,縱身而起,右手屈成爪狀,左手緊握手槍,朝胡燦飛撲而去,只俟人一抓到手,馬上好挾持為人質。
“啊!”冰柔人在半空,突然右邊小腿一陣劇痛,心知已經中彈。
但身體已經收步不住了,噗的一聲向前摔倒,在地面上長長地擦出十幾米,身上的上衣和胸罩被粗糙的沙土磨得破了兩個大洞,胸前雙峰處已經失去了保護,直到嬌嫩的兩隻乳頭直接觸及了地面,身子才停止滑行。
沒等冰柔做出下一個動作,幾隻強壯的手臂,將她死死地按住。
泯情圈套(07) “明晚不能再在青苔碼頭上貨了!”胡炳對著電話大聲吼著。
“不行了!我們這邊出事了!是,是是是!你們的船停哪兒我沒法管,可是明晚絕對不可以交貨了!”胡炳滿頭大汗。
“你們隨便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貨藏好再說吧!怎麼交貨再說啦!”胡炳氣喘吁吁地掛上電話,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看著被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