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還對我那麼粗暴?”女郎撒嬌道,“說,你對她們是不是就是這麼粗暴的?”“難道還憐香惜玉嗎?”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來嘛,抱抱我……”女郎鑽進他的懷裡,“你知不知道,剛才嚇死我了,我真怕你象對那三個女人那樣的對我……”“嘿嘿!”男人陰陰地笑著,“象你這樣又漂亮,在床上又浪,還肯幫我殺人的女朋友,我怎麼捨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對你,我想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肯幫你強姦別的女人了,你知道嗎?”女郎小鳥依人般的貼著男人的身體,訴說著自己的好處。
“我當然知道,我實在不捨得傷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輕撫著她的臉。
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儘力氣掐住。
“呃!”女郎剛剛叫出一聲,一張臉馬上漲得通紅,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她的眼神難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淚滾滾而出。
“我實在不捨得殺你……”男人惋惜地說,“可是你已經暴露了!到時候你一定會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說“不是”,可是她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她想表明自己是多麼多麼地愛他,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沒有可能再說一句話。
“你早就應該知道,我絕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這是女郎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直到斷氣的時候,她的眼睛仍然無法相信這一切。
那圓睜著的漂亮雙眸,仍然流露出她的傷心和憤恨。
“陸婷被殺了!明顯是被殺人滅口!”警長恨恨地把手裡的文件甩到講台上,“鍾松這王八蛋真他媽的狠!”陸婷終於找到,但不僅沒有減少他的麻煩,反而麻煩更大了。
現在兇犯身上背負的人命已經增加到四條,再抓不到他,警長實在不知道怎麼向上面和媒體交差。
張貴龍說:“不過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鍾松至少到昨晚沒有離開本地!我們已經在機場、車站、碼頭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設置關卡,鍾松現在想跑已經很難了。
” 警長點點頭:“就怕他暫時躲起來不跑,我們的關卡……嗯,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人力物力。
對了,陸婷家裡找到證據沒有?”張貴龍翻開資料,說:“這次是在死者家裡殺的人。
由於陸婷一個人住,兇手有足夠的時間毀滅證據。
屋子裡很明顯地剛剛被清掃過,顯眼處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在一些牆角、桌底等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多處指紋,已經證實屬於鍾松。
” 警長:“陸婷能幫他殺人,當然關係不一般,家裡到處有他的指紋很正常!很好,已經可以證明鍾松經常在陸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
現在集中精力,搜索一下鍾松在本市還有什麼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他揮舞著雙手,慷慨激昂地說著。
“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警員甲無奈地說,“他又可能去住酒店,這麼大一座城市……” “通輯令已經下了!”警長說,“電視上也會出現他的照片。
只要他還在本市,一定會有人看見他!”“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警員甲說,“對了,現在還要繼續保護鍾祥嗎?” “應該沒這個必要了。
”警長說,“鍾松的罪行已經暴露,就算他殺了鍾祥也不會得到遺產,他和鍾祥無怨無仇沒必要冒這個險。
而且,他現在能不被我們抓住已經是萬幸,怎麼還敢出來生事?叫阿強收工吧,跟他說保護任務已經結束。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長,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我也要說的。
萬一我的設想成立,鍾祥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長對著秦妍搖搖頭,“現在鍾松的犯罪證據確鑿,而且還畏罪潛逃,你還想怎麼樣?”“未必是畏罪潛逃!”秦妍堅定地說,“如果我的設想成立,那鍾松恐怕我們永遠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經遇害了!而鍾祥,是他們最後一個必須清除的目標,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找到鍾松之前下手!” “你還是在袒護鍾松,真他媽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警長不耐已極,居然有這麼一個難纏的下屬真是太不幸了,本來已經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口吐粗言。
鍾妍臉一下紅了,爭辯道:“我不是袒護他!我只是就事論事!鍾松為什麼拼出陸婷的相貌來,這始終是個極大的疑點。
還有,象兇手那麼細心的人,為什麼連續兩次在我們的搜索範圍之內丟棄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跡的安全套?” “你就愛瞎攪纏!”警長雖然不耐煩,但為了表現他的民主,還是耐著性子說,“兇手很可能沒想到我們的搜索範圍會這麼大!而且他已經把安全套丟棄在離兇案現場相當遠的地方了。
還有,鍾松拼出陸婷相貌的動機雖然不清楚,但你能解釋在陸婷家裡發現的那麼多鍾松的指紋嗎?”“我暫時無法解釋,也許鍾松失蹤后因為某種原因被騙去陸婷家……”秦妍也覺得這一點很難解釋。
“就算是!為什麼指紋被發現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時不易觸碰到的地方?除了屋主和經常在那裡出入的人外,還會別的可能嗎?”警長對於自己的反駁很滿意。
“這個……”秦妍不禁也有些語塞,“總之指向鍾松的疑點太多太明顯太可疑……” “還有,沾有鍾文貞血跡的安全套,也已經證明裡面的精液屬於鍾松。
這已經是第二個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絕對是鐵證如山!”警長敲著講台說。
“警長!”張貴龍覺得自己不能不出聲了,“秦妍的想法確實也能解釋一些疑點,如果是真的話,鍾祥現在仍然有危險。
而且我們也不能排除鍾松孤注一擲,抱著僥倖心理繼續行兇的可能性。
我看不如……” “萬一起訴鍾松失敗,”警員甲幫腔,“他仍然是遺產的繼承權人!他那麼精明,難保在法庭上會耍什麼花招……”警長沉默了一陣,吁一口氣,擺手道:“好吧好吧,就繼續保護吧!散會!”張貴龍回頭對秦妍眨眨眼,作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可秦妍卻白了他一眼:“人家說了半天你也不幫忙!”“我最後不是幫了嗎?”張貴龍急道,“你的老情人現在安全得很,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什麼老情人!”秦妍臉上一紅,嗔道。
“不是嗎?”張貴龍鼻子里好象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別人就不一樣。
他可能還很喜歡你……” “我和他現在是堂兄妹!”秦妍幾乎脫口而出,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聲,起身便行,走到門口,回頭對張貴龍得意地揚頭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媽,你會不會也吃醋?” 會議室里一片鬨笑聲,張貴龍紅著臉看了一眼同事們,恨恨說道:“我吃醋?臭美了!”懷璧其罪(05) “蹲下!臉朝著牆壁,雙手抱頭!”光天化日之下,私竄民宅的年輕人,戴著手套的手揮舞著水果刀,威脅著女主人。
“錢都放在哪兒?”他抓住依足吩咐抱頭蹲在牆角的女主人的頭髮,喝問。
“你找錯對象了,我家沒什麼錢!那邊抽屜里有五百塊錢,你要就拿走吧。
”強令自己冷靜的女主人忍著頭上的扯疼,與歹徒周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