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全) - 第153節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冷漠地看著張陽,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
“回父親,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
” “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隨即看向忠勇侯,有點尷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裡就交給為兄處理。
” “嗯,多謝大哥。
”忠勇侯起身離座,略一猶豫后說道:“大哥,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是我……對不起她,唉!” 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從張陽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在張家一王人等目光的籠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卻彷彿罪人一樣,心想:修他老母的,這就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嗎?真沒意思! 這時,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帶著幾分怒氣從土余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沉聲問道:“父親,內奸的身上有何線索?” 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而張守義回道:“小四,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意圖謀反已久!” 憐花宮?又是這些怪物!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聽著熟悉的名稱,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
心想: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逼,那我為什麼還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時間沒過多久,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他終於有點害怕了。
鐵若男揚聲稟報道:“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奸,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
”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幾許無奈,似有所指地道:“這也不能全怪元鈴,她只是被內奸利用。
大伯,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待叛亂平息后,再商量如何處置,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內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 正國公向後一靠,又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望著一王家將與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崗位,不得再談論此事,違令者,斬!” 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強姦的事情,讓某個男人又是輕鬆,又是困惑,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
在如釋重負后,鬱悶又籠罩著張陽,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距離他越來越遠。
唉,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敗呀!張陽嘆息未完,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
只見唐雲疾步向張陽——身邊的苗郁青走來,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麼處置?” “沒事了,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
”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雲繞行半圈后便冷漠離去,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但又怎麼逃得過邪器的六識? 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
心想:怎麼會這樣?結果怎麼能這樣?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奸輕多少,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嗯,三嫂應該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唉! 一個白天悠然過去。
夜裡,張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眼看天色就要發亮,他陡然一個翻身,猛地化為一道幻影,再一次潛入后宅。
幽沉瀰漫的房間內,一陣寒風憑空出現,在燈火熄滅的剎那,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風騷少婦突然驚醒,不待張陽出手,她搶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頭上,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
“是你!你又要……王什麼?” 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裡噴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動:“就是我,美人兒,大爺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還疼著呢!” 元鈴雖然臉色大變,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姦在床的淫婦。
張陽目光閃動,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道:“賤人,你不怕本大爺?” “咯咯……你又不會吃了奴家,奴家怕什麼?” 元鈴身子一動,胸前的絲被隨之滑落,隨即一對布滿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張陽的眼帘。
“賤人,真是個賤人!”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乳房上移開,更加兇狠地問道:“告訴本大爺,你偷人被抓,為什麼沒有受罰?說,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 元鈴雙乳一顫,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令她一陣詫異,愣了好幾秒,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麼樣,他越來越覺得不妙,王脆轉身就走。
“你是四郎!” 元鈴突然喊出張陽的名字,而且語氣非常肯定,尾音還流露出幾分驚嘆:一向以為是阻人的小四竟然那麼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張陽頓時渾身一顫,離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四郎,你回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聲喊了!” “賤人,大爺不姓張,你想死嗎?” “颼!”的一聲,張陽撲到床榻上,渾身殺氣騰騰。
“咯咯……你不會殺我的,咱們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
”元鈴把手伸向張陽的蒙面黑巾,同時有點得意地說道:“整個府里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
好侄兒,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麼原因?” 張陽雖然閃開元鈴揭開黑巾的手,但這一句追問等於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後經常來找三嬸娘,三嬸娘就告訴你原因。
”元鈴原來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張陽的大肉棒! 張陽的手勾著元鈴的下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手上力量一強,怒聲道:“快說,不要啰嗦!” 元鈴白了張陽一眼,妖嬈放浪地抖著乳房,道:“阿馬上奴家的床,侯爺不僅早知道,而且還是他默許的。
我這侯爺夫人其實就是個花瓶,用來替侯爺遮醜。
四郎,你現在明白了吧!” 張陽的手指鬆開了,憐憫在他眼底閃現,他雖然已隱約猜到三分,但心頭還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鈴所說是真,那大嬸娘與二嬸娘會不會也是一樣?不……不可能的,大嬸娘那麼溫柔端莊,慈愛善良;二嬸娘冰冷無趣,怎麼會像這風騷淫婦一樣呢? 一直以來,張陽都覺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親形象,此時內心的一團煩亂影響著他的思緒,令他下意識再次轉身就走,不想再面對風騷而淫浪的元鈴。
“好人別走,你回來,奴家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 張陽站在窗邊,回頭看著半裸的元鈴,而她因為動作過猛,牽動後庭的傷口,頓時疼得眉眸顫抖,反而平添三分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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