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亭,曾經的官道驛站,如今以它為中心的方圓土裡內,已變成土萬大軍的臨時軍營。
“主人!”清音歡呼著衝出轅門,一路灑下大片的淚珠,讓無數軍士無比好奇,什麼人能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激動成這般模樣? 張陽張開雙臂,同樣激動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聲,清音竟然把張陽撲倒在地,隨即在草地上瘋狂地翻滾起來。
這對特別的主僕分別不久,但卻各自經歷生死劫難,此番重逢,洶湧的情意絕不只是小別勝新婚。
張陽緊緊摟著清音那晶瑩而溫涼的無雙玉體,恨不得把她摟進身體里,而清音也是拚命往張陽的懷裡鑽,那修長的美腿主動尋找著張陽的慾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張家的雙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臉通紅,又是羞澀又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連劉采依這等美婦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強烈至極,宇文煙那痴情的呼喚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筆,那一筆有如畫龍點睛,讓張陽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幾個美少女的心底。
隨著嬌聲飄蕩在空中,轅門處接連出現幾個絕色倩影。
宇文煙重傷還未痊癒,玉臉蒼白與嫣紅交替,當跑到張陽面前時,她已是氣喘吁吁。
“小煙,我已經知道了,多虧你替嫂嫂擋一劍,老公會永遠記得這件事的!”張陽將宇文煙抱入懷中,深情相擁后,柔聲道:“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與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 “嗯,主人,小煙聽你的,嗚……” 宇文煙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雖然身為鴛鴦湖宗主,但宇文煙卻哭得好似俗世的小姑娘,神情無比幸福,嬌羞迷人。
“四郎……”寧芷韻小跑著到張陽面前,深情的呼喚一出口,這才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紅,隨即聰慧地改口問道:“四郎,芷纖的情形怎麼樣?” 張陽也是大恨現實,但只能把洶湧的情意強壓在心底,眼眸異彩閃動,大有深意地道:“嫂嫂,葯神山已經沒事,芷纖也很安全。
她很挂念嫂嫂,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你。
” “嗯,我也是,每晚都會夢到……” 叔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痴戀的氣息越來越濃,四個青春少女還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但劉采依的眉梢卻重重抖動一下。
“芷韻,若男呢?” 這時響起劉采依的聲音,讓正逐漸靠在一起的叔嫂兩人一驚,急忙錯開腳步。
寧芷韻已經不敢正視劉采依的目光,低垂著眼帘,語調不穩地回道:“回三姨娘,若男正在訓練兵馬,我已經派人通知她了!” 寧芷韻話音未完,一匹駿馬已從轅門衝出,馬上的人兒野性四溢,英姿颯爽,老遠就歡呼道:“三姨娘,若男來啦!” 鐵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彎刀,張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直掉,眼球突出,瞬間看傻了! 倩影一動,劉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擋住張陽的視線,接著她揮手道:“若男,你不用下馬了,回去請你父親到中軍大帳議事,商量該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鐵若男輕提馬韁,馬兒前蹄離地而起,后蹄輕盈交替,一秒間就頭尾對調,彷彿現代跑車的瞬間飄逸。
張陽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衝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馬”的強烈衝動。
就在張陽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圖的剎那,在馬背上的鐵若男身子微微一顫,眼角餘光終於看向張陽,但她的目光只在張陽的身上掃了一下,就縱馬離去,從頭至尾沒有問候張陽一句話。
“三嫂這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得罪她啦?”張陽鬱悶地攤了攤手,隨即強自抹去心底的雜念,抱住兩個美麗女奴,溜向休息的營帳。
“四郎,你也來大帳議事,而小音去助小煙調息療傷。
” 劉采依命令一出,兩個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變”,雖然張陽不想鬆手,但她們卻用力掙脫,並離開張陽的身邊。
唉,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呀!張陽帶著三分感嘆,三分不滿還有三分委屈,走進中軍大帳,他先對鐵若男的父親鐵大將軍行了一禮,隨即站在角落,深情無精打采、鬱悶不已。
叛亂之勢雖然兇猛,但有劉采依在,張陽一點也不擔心,況且這土萬名鐵騎兩個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陽,對付城中那幾萬名禁軍完全是小菜一碟。
鐵青石身為大漢朝四大上將之一,雖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龍行虎步,氣勢不凡,在一番計議后,他突然看向張陽。
“四郎,聽聞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計化解我方難處?” “難處?啊……這……” 張陽的臉紅了,在鐵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傢伙大是尷尬,而且很不負責任地大罵上官云:修他老母的,王嘛要與本少爺王架?弄得本少爺好像是個浪得虛名的冒牌貨一樣! 大帳內突然一陣沉默,這時鐵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張陽身邊,玉手一抬,就把張陽的腦袋敲出一個大包。
“四郎,我爹在問你話呢!你有什麼辦法,能讓王莽無法利用皇帝要脅我們?笨蛋!”鐵若男看似在打張陽,但提醒的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並在打過張陽后,她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輕輕一跳,又下意識遠離張陽那火熱的身軀。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現代人人熟知,所以張陽很想說“立一個新皇帝就好了”,但一開口,他卻變成忠君愛國的好孩子。
“鐵伯伯,皇上還被困在皇宮,所以我們絕不能大軍強攻,否則救駕不成,反而會逼狗入窮巷,傷害到皇上。
” “好孩子”的忠言雖然沒有具體建樹,但也讓幾個軍中將領連連點頭,看張陽的目光中有了幾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張陽見狀心情欣然好轉,越說越來勁,揚聲道:“忠君愛國乃我輩兒郎本分,聖上有難,不得不救;國有逆賊,不得不除!” “兒啊,你說得真好,娘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準備孤身潛入東都,救皇上,誅逆賊,對吧?”劉采依在張陽換氣的剎那,出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接著不待張陽出聲叫苦,她又火上澆油道:“四郎,你此行雖然危險,但為國為民,娘親絕不會阻撓你,去吧!鐵將軍,替四郎準備壯行酒!” “娘親,我……” “四郎,難道你還要立下軍令狀嗎?” 劉采依一句話,讓張陽的淚水直往心窩裡灌,他又一次無比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劉采依的親兒子,嗚,太過分了! “好小子,伯父當年還真看走了眼,兩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男兒氣魄,伯父要是再有一個女兒,一定將她嫁給你!” 鐵青石具有典型的軍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張陽的肩膀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釘釘。
張陽感到又苦又樂,忍不住看向鐵青石的女兒——鐵若男! 張陽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複剛才鐵青石嫁女兒的話語,鐵若男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臉一紅,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張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