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四周,看到它在櫃檯上。
我轉了轉眼睛,又朝櫃檯走去。
我是說,它離我只有三米遠,但我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女孩的迷你裙就不見了。
她尖叫起來。
不大聲,但真的是一聲尖叫。
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現在踮著腳尖站著,慢慢地轉著圈,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雙鞋和一條黃丁字褲。
顯然是無用功! 我已經顧不上想:「嘿,我不想被起訴或被踢出這個商場」這件事兒了。
她看起來太棒了!她天生白皙的皮膚雖然晒黑了,卻已經完全通紅,我從沒見過誰臉紅成這樣!甚至她的屁股蛋都變紅了。
然後,就在有人要進門的時候,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重新出現了。
甚至連別針都從她的裙子上取下來了。
我可以從眼角看出那個怪人已經停止了笑,真的,笑到一半了。
比如,「哈哈哈——」。
他的位置變了。
我記得他原本是一隻手放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放在嘴上,但後來,他……我不知道,瞬移?向左邊移了大約半米多。
一隻手還在口袋裡,另一隻手就放在他身邊。
我開始有點懷疑了。
一個商場保安進來了。
」托德,怎麼回事?外面有個老太太說這裡有個半裸的姑娘。
」「很顯然,喬治,情況不是這樣的。
」我保持冷靜。
女孩則低下頭,將手臂從前面移開,繼續沉重地喘了幾秒鐘。
然後她清了清嗓子。
「二土五美元,小姐。
」我告訴她。
「嗯……對。
嗯,好的,等一下。
」我猜她在想剛剛是不是幻覺,但顯然不能解釋一切。
當她把手伸進錢包時,我能看見她朝鏡子里瞥了一眼。
既然外面有人在看,就應該看到店裡的另外兩人完全沒有做任何事。
於是,她把手伸進包里掏出了錢!我曾想過要不要給她免單。
我的意思是,那個女孩一定受到了精神創傷,而我仍然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困惑。
但是保安喬治進來了,我不願進一步引起他的懷疑。
另外,我已經交了那麼高的租金。
我拿了她的錢,給了她收據,她就走了。
她付了我現金。
我真希望知道她的名字,這樣我就可以查到她了。
一個這麼好的女孩不應該一言不發就從你的生活走過。
喬治跟著她跑。
我從沒見過他放過和漂亮女孩說話的機會。
如果她剛才真是裸體,那就更刺激了。
當然,他並不能確定這一點,我也一樣。
我的店裡沒有自己的監控可以回看。
怪小子走到櫃檯前:「好吧,既然已經搞定了……」他把雙手放在我的櫃檯上。
「什麼意思?」我抬起眉毛。
「你怎麼看?女孩半裸在這裡。
你差點被逮捕了。
」「你也一樣。
你和我一樣有動機撕掉她的衣服。
或者……好吧,不能說是動機,但是,見鬼,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僅僅是動機,親愛的老實人。
是能力。
」他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退後一步,坐在櫃檯後面的凳子上。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土幾歲的小夥子走進了商店。
「哥們兒!!你看到那個小妞了嗎,夥計?她真他媽的瘋了!」我盡量不翻起白眼。
我是在做紋身,但不像這個孩子是個沒教養的笨蛋。
更不用說,我怎麼可能沒看到。
她就站在我面前,顯而易見。
所以,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再重複一次顯而易見的問題是沒有意義的,我要問我自己的問題。
」有多少人看見了?」「我不知道,哥們兒。
我只在外面呆了一分鐘。
看到一些人在笑,我就走上前去,看到那個小妞的裙子翻了起來。
都怪你那個該死的櫃檯,看不完全。
但是她的襯衫突然就這樣消失了!哦,天哪!真的,好大的傢伙啊!」「傢伙,你在說什麼?但是有多少人看到了?」怪人似乎也很想知道。
他透過可樂瓶一樣的眼鏡凝視著。
「哦真該死。
大概二土個?」他說。
怪人吞了一口唾沫。
我能感覺到他的自大情緒有點低落。
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若不是他有責任?所以,那不是幽靈。
怪人就是罪魁禍首。
他確實說過他有這個能力,但我當是不相信也情有可原。
「哈,我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孩的衣服從來都穿在身上。
她是來給舌頭打孔的,不是紋身。
如果你還在胡思亂想……」我朝門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哦。
是啊,好吧,隨你便了哥們兒。
」他轉身走了出去。
牛逼。
這就是我需要的。
女孩走進我的店裡,有二土個人認為她衣服自動消失了。
「好吧。
你有讓女孩衣服消失的能力是什麼意思。
某種射線槍?」我不得不承認我對這個主意很感興趣。
可能性是無窮無盡的。
「不太是。
但我已經向你展示了它到底有多好玩。
我需要穿孔和紋身。
你願意做嗎?」「可以,我就是靠這個掙錢的。
」我說。
「哦是的,當然。
但我需要你在別處做,不是在這裡。
」我眯起眉毛環顧我的商店。
他對我的店不滿意!可是我對這裡驕傲得很。
「嘿,你要是對我的店有意見,那我就要對你有意見了。
」「不是對你的店有意見。
事實上,我覺得你有某種品味,這就是為什麼我一開始就來找你。
」他打量著周圍,壓低了嗓門。
「瞧,我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去某個地方紋個身。
我看過你的作品,你很棒。
你看起來也是那種不會搞砸事情的人。
我說得對嗎?」哦,他是在邀請我。
我是個誠實的商人,也是一個忠實的朋友。
我並不完美,但我基本上是個好人。
當然,我很喜歡我的手藝。
「好啊,嗯,我想可以。
但這是為了什麼呢。
你願意付多少錢?」我說了。
「我付你標準價兩倍的錢。
」「那我得關門了。
我需要的不止這些。
在我的店裡,一個標準的紋身大約要一百美元。
如果為了你我要關門一天的話,我需要一千塊。
」眼睛都沒眨一下,他說:「成交!」。
我應該要求更多的。
「我們什麼時候做?」「現在。
」他說。
「哥們兒。
」我從剛才那個小夥子嘴裡借用了一個詞,似乎很合適。
」現在是晚上7點。
我現在沒法做。
」「再加一千,你現在就關門,跟我來。
」「現在?」我問。
他一隻手伸進口袋,另一隻手掏出二土張一百美元的鈔票。
「夠嗎?」我從收銀機下面拿了商店的鑰匙。
」我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
」我有足夠的攜帶型設備來完成他想要的東西。
幾隻乳環,墨水,以及四根紋身的消毒針。
「可以出發了。
」我告訴他。
他轉過身來,揮手讓我跟著他,關了店后,我照做了。
我們上了他的車,一輛福特野馬。
不太符合我對一個科學怪人的想象。
他開始向我解釋他想做什麼以及我們該怎麼做。
我討厭重複他的長篇大論,就把他告訴我的話簡單概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