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兩人找了頂樓的一間空會議室,鍾嘉遙和他保持著距離,自上次電影節開幕式之後,她便與他生疏了許多。
簡一鳴的右手腕戴著一隻百達翡麗,但時針和分針永遠停留在7和4,因為7月4日是她的生日。
他喉結微動,而後開口道:“經過上次的事情后,我想給自己一段時間平靜一下。”
“遙遙,實話實說,哪怕是現在看到你,我還是會心動。”
簡一鳴眼眶微紅,修長的指節扣在桌子上,“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次拍攝結束后,我會和CE中止代言合同。”,話音剛落,鍾嘉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簡一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他的眉眼依舊溫柔如春水,可心像被撕扯著一樣疼,“就當我沒用吧,只要看見你,還是會抱有期待。”
“違約金我會賠償,以後的話,若是你想通了回來,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幫助你。”,簡一鳴剛準備走就被鍾嘉遙一把拉住,“我有說和你再也不來往嗎?”
她的心一陣陣往下墜,“你現在整這出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
“沒有。”,簡一鳴的眼裡泛起一陣酸澀,他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飽滿的唇,“遙遙,你不喜歡我。”
“你沒錯,只是我無法再欺騙自己了。”,鍾嘉遙牢牢地將他的手指攥在手心,她心裡清楚地很,CE這兩年業績飛漲,基本都得益於簡一鳴的代言,如果他突然解約,公司會面臨超九位數的虧損。
“不許走。”,她眼眶潮濕,乞求般望著他,“一鳴,不要這樣對我。”яΘùщейщù.dⓔ(rouwenwu.de)
簡一鳴聽見她求饒就心軟,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不狠心一些,鍾嘉遙永遠都不會下決心和他在一起,“對不起。”,他溫柔地覆上她的紅唇,好像要把自己畢生的情感都吻盡,鍾嘉遙被他摟在懷裡,唇齒交纏間,他看著她嫵媚的眼,似要再次沉淪下去。
“一鳴。”,她壓低聲音,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糊塗了,方才的話,就當你沒說,好不好?”
簡一鳴放開她,隨後搖搖頭,他這次孤注一擲,下定了決心,鍾嘉遙這種人,不能一直給甜頭,否則她永遠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在你沒有想好在一起之前,我們不會繼續合作。”,他輕輕合上門,鍾嘉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好似被揪著一樣難受。
她不擅長選擇,也不想選擇,之前是江遠讓她選擇,現在又是簡一鳴,保不齊哪天裴越也會逼著她做決定,她越想越苦惱,心不在焉地跟進完後續的拍攝后,她在辦公室開了個緊急會議,擬定了下個季度的代言人選,同時讓公關部做好簡一鳴解約的發文準備。
既然對方已經下定了決心,再強求也沒用,鍾嘉遙從來不會將全部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在公司忙到晚上八點后,她開著車回到公寓,在家門口碰見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請問是鍾嘉遙小姐嗎?”,他們兩人手裡捧著一幅裝裱好的現代畫,鍾嘉遙點點頭,其中一個男人拿了一份協議給她,微笑道,“這是一位先生從佳士得拍賣行為您拍下的畫作,麻煩您簽收一下。”
“一位先生?”,鍾嘉遙看著協議上的捐贈人是匿名,只用一個Y字代替,瞬間明白了是誰。
上個月,她曾經和江遠提過自己很喜歡喬治·康多的抽象畫,沒想到對方記在了心裡,看著令人咋舌的四千萬拍賣價格,她小心翼翼地命人進門,將畫放在了客廳。
江遠這麼捨得,她是萬萬沒想到,況且對方還在等她給一個答案,如今送這幅畫,是率先表態嗎,鍾嘉遙盯著畫看了一會,江遠先打電話過來了。
“喜歡嗎?”,聽見他溫柔的嗓音,鍾嘉遙倏地心一顫,眼眶微熱,“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